西伯利亚寒流的到来,让董库之前准备慢慢的将俄军撵过里海的打算落空,他不得不重新更改作战计划,提前发动总攻,在寒流到来前,拿下这片地域。在烟炮季节里,直升机无法起飞,不赶紧拿下,寒冷的气温下,他不知道防冻液是否能够坚持住,也不知道自己的高标号汽油能否经得住严寒,还有四十号的柴油,不知道能否挂蜡,所以,他必须尽快完成进攻的动作。
左伯阳等人没有董库了解的那么多,对于寒流的发源地最低气温也没有个概念。他们怎么也不会想象得到,这里的气温骤降,一晚上十渡以上的幅度,三天,必保会让这里达到零下三十五度以上,四十度都有可能。而紧跟着的大风天气会让温度更低,那时候,机车,飞机,都将经受考验,尤其机车,能否扛得住如此低温,还真是未知数。毕竟人造的低温环境温度是恒定的,而在寒风中行进的车辆,低温由于速度的关系,会比站立不动要低上几度甚至更多的。
但左伯阳和柳败城并不反对发动总攻,因为敌人撤退三天都无法完成。这时段,来拿塔什干的物资还没有到里海边沿呢,估计最快也要在命题那中午或者下午能到就不错了。
左伯阳放下董库给的电文说道:“队长,既然要总攻,那就留下这里大部分的辎重,留下这里大部分苏俄士兵,让开春他们都没实力反攻。”
“我也赞同。”
柳败城站起身来说道:“与其留下他们的火种,给他们开春的反攻留出机会。那不如直接灭掉,这样。敌人反攻的时间也会延后,我们准备的时间也就更长,防线也更坚固。”
“这样一来,消耗会非常大,对于这里进入烟炮季节运输不便来说。也是个麻烦。”
董库合计了下继续说道:“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火车,集中境内的扯皮和车头,抵达阿拉木图,让境内加快向厄斯克门输送物资,三天时间,烟炮就会到来,进攻,今晚就开始!”
说完。他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下令道:“通知顺子大军全线过河,向杜尚别,巴哈啦进攻,直到边境。命令邢远大军现在行动,打过河岸,在今晚的空袭中,全速突进。直扑里海。命令曲军刚,刘海松全线突进,放弃咸海周围的村镇不理会。直扑几个港口,堵住所有没过海的辎重!”
“直升机准备,缴获的高爆弹不哟啊使用,依旧使用我们自己的钢珠炸弹,要轮番轰炸,不留喘气的机会。”
“是!”
指挥部里一声整齐的大吼。
随着命令的下达。正在清理锡尔河这岸的韩杰和孟昭成停住了脚步,集中自走火炮,突然发起对对面河岸的轰击,炮击中,坦克,装甲车直接进入河面,在火光里直扑河对岸。
突然暴起的攻击,让不多的苏俄守军来不及调度,在火光里,坦克没等对方远处的增援部队赶来,就已经伤到了河岸上,随之,装甲车,步兵车就呼隆隆的驶上河岸,在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就打过了锡尔河。
看到敌军已经过河,所有这里的守军立时疯狂,前赴后继的扑向这里,试图夺回失去的阵地。
可他们凭借血肉之躯向挡住坦克的前进,无疑是痴人说梦,在狂猛的扫射中,扑倒在冲锋的路上。
一个点的突破,在自走火炮紧接着过河的一刻,这里的防线也就宣告被攻破。
.顺子的大军左路直扑杜尚别,中路大军也对突厥斯坦对面的河岸发动了猛攻。
直升飞机在中路炮击开始的一刻,呼啸着直扑对方的阵地,短短十余分钟,火炮阵地先后被摧毁,阵地上,只有一门门的大炮竖立,人,却都躺在了地上。
钢珠炸弹的杀伤力相当恐怖,密集的弹丸让没有在掩〖体〗内的俄军全部毙命,比机枪扫射来的还猛烈。
在对面炮火停止的同时,坦克和自走火炮,装甲车,步兵车纷纷进入了冰面,在对面机枪徒劳的扫射下,扑向了对岸。
此时,夜幕即将降临,昏黄的夕阳里,战火突然的燃起,让俄军戳手不及。接到敌人开始突袭的消息后,美哦与过海的戈列连科急忙下令,让部队和重要辎重先行上驳船,上轮船,另外下令后面的部队返回增加防御,务必挡住敌人前进的脚步,给撤离争取时间,哪怕一天也好。
在他下令的同时,董库这里直升机也集结到位,连带曲军刚那里的,和跟着顺子的,还有邢远那里的一百五十架飞机,全部返回,集中到了一起。
“第一梯队起飞!”
塔什干的机场上,响起了临时充当航空指挥的孙涛的声音。
第一梯队的直升机以攻击机为主,三百架的攻击机,一百五十架的运输机,在命令里腾空而起。
里海的码头那里,此时是忙乱一片,知道敌人已经进攻,留下的防守部队已经失去了第一道防线,所有人都拼命了,用最快的速度装船,那些笨重的,没有大价值的机械,都被甩在了一边,坦克,火炮还有弹药先一步上船,步兵,也列队向船上涌去。
海面上,一片片的船只快速开动,但还是显得要慢得多,跟离开码头的人数和物资相比,运力太过单薄。此时,要是结冰了,他们行动会快上不少的。但就算冰封期,也是里海北岸会结冰,南岸附近是没有冰的。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俄军的防线都瞪大了眼睛,等着敌人的进攻。他们知道自己没可能或者李,但却依旧要执行命令,为大军的撤离争取时间。
就在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了大地时,曲军刚和刘海松全线突进,一路急速奔驰,飞扑向阿克套,连停顿都没停顿,直接就对阿克套发动了攻击。
此时,阿克套也是港口,这里云集着五六万的部队,正紧张的登船。他们虽然知道敌人距离他们有一百多公里了,但有两道防线,都没想到敌人会这么快突破,在敌军距离港口还有二三十公里的时候,所有物资被丢弃,人员则快速登船,试图将部队运离港口。
曲军刚他们的坦克刚刚加完油,二三十公里的距离,丝毫没有停顿,直扑最后的阵地,向港口方向发动了全线进攻。
自走火炮距离阿克套还有三公里的时候,一溜溜的排开,不等炮口全部扬起,火炮就轰鸣了起来。
轰击不是效力射,纯粹的〖自〗由轰击,只要将炮弹发射出去就成,并不在意是否击中目标。
敌人炮击一开始,那些没有机会登船的火炮纷纷在架设中开火了。明知道敌人一旦逼近,他们一个也逃不了,所有俄军除了登船的,都拼命了。
炮火立时着亮了夜空,弹丸在天空中拖着尾翼,交错而过,轰轰的各自绽放出光团。
曲军刚这里的自走火炮排列极为松散,炮击,只是掩护坦克突进而已。敌人的火炮显然是针对炮击的阵地而来,没有炮弹落在中间的空挡上。
坦克部队在前后的火光照射下,直扑阿克套,在敌人发现的时候,他们的炮火已经开始。
在阿克套发生大战的一刻,第一梯队的直升机已经返航。他们损失了十六架攻击机,两架运输机,但留下的却是满海面的尸体,满码头的血流成河。
他们的轰炸简单而有效,防空的薄弱在这一刻凸显除了弊端。这里的小型机场疾飞了四十架攻击机,但却全部在黑暗中被击落,轰炸,在没有听音机的情况下,只能任由炸弹落下来。
高炮和高射机枪已经努力了,但却在爆炸中留下了机枪和大炮,操作的人,都在密集的钢珠打击下,成为了尸体。
他们刚刚返航,第二梯队的飞机以运输机为主,跟他们交错而过,在俄军听着发动机声音还没远去,紧接着又清晰的同时,轰鸣着飞临了火光冲天的码头和漆黑的海面上空,随之,炸炸弹雨点般的落下。
火光中,攻击机锁定在火光里显露的船只,机关炮轰轰几炮,就将驳船炸出大洞,冰冷的海水在惊叫声中涌入船舱,海水的涌入,让一个个苏俄士兵陷入了绝望。
轰鸣中,火光没有驱散严寒,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气温持续下降,速度极快,明显感觉到了气温的变化。
熟悉这里气候变化的苏俄人都知道严寒已经来了,他们不赶紧离开,这里就是他们冰封的墓地。
高炮,徒劳的对着天空轰鸣着,他们无能为力,探照灯早就被打碎,在头一波的空袭中,就没剩下。
戈列连科站在码头不远的房子里,看着码头上的火光闪烁,看着海面上空的光团频现,他再次拒绝了护卫让他离开的要求,他不打算离开了人,或者说,这会是没有必要离开。
但他并不知道,这波飞机的后面,还有一波飞机,空袭,在今晚上或许不会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