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绫不由的转身望去,双眸瞬间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个男子,“大哥。”口中的称呼也不由的脱口而出。
看着那个慢慢走向她的男人,那深邃的眸子,那飞扬的眉,那坚挺的鼻子,毅然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时,只有哥哥会时不时地去看她,给她买一些东西,给她一些钱,开始她很抵触,每次都想方设法的拒绝,但是后来,她却感觉到那份亲切的真诚,所以在那时,哥哥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亲人。
今天在此见到,不能不让她惊讶。
难道大哥也来了这儿?还是只是同像的人?
那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肯定的异样子,看到心凌那副惊愕的样子,微微一笑,“姑娘,你认错人了。”
话虽是那么说,但心中却对她那一声大哥一点都不反感,从他走进客栈的,看到她的背影的第一眼,他便觉得莫名的熟悉,似乎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他或许会细细地问一下,但是现在的他,却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不时刻都提高警戒。
所以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他还是防备一些的好。
心凌微怔,尴尬地一笑,“对不起,因为你长的太像我的大哥了。”心中却微微失望,
也有些伤悲,大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那个男子一愣,看到她的伤悲突然有些不忍,“姑娘应该是刚到星月国吧?不知道姑娘是哪儿人?”
心凌微微一愣,收起眸中的伤悲,淡淡一笑,“我是羿月国的人。”现在也只能这么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吧。
“羿月国?”他微微思索,“羿月国到这儿还是比较远的,姑娘独自一人来的吗?姑娘是来寻亲,还是来……”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关心她,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我只是来玩的。”心凌不由地打断了他,毕竟对他,她没有丝毫的了解,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司马烈的人。
他微微一愣,“那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效劳的,一定会尽力。”一个女孩子自己出来玩?的确有些怪异,但是他却不知为何,总是莫名的想要接近她,想要帮助她,甚至忘记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好了,好了,你不要姑娘,姑娘地叫了,你叫我心凌好了。”心凌红唇微微翘起,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罗嗦,不过这一点跟她那个大哥倒是有点像,看在他长得那么像大哥的份上,她打算交他这个朋友,“你呢,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这般的主动,却仍就回道:“我是南宫逸。”这是他现在的身份。
心凌一惊,猛然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他,南宫逸?怎么?南宫逸这个名字那么好听吗?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想起那个南宫逸,心凌心中就不由的不怒,要不是那个南宫逸多管闲事,她也不会被太后误会,被羿凌冽误会,最后还差点死在羿凌冽的手中。
不知道这个南宫逸跟那个南宫逸有没有关系?还是只是巧合。
“原来是南宫少爷,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的走向前,心中却暗暗猜测,自从十一年前,先皇被害,南宫天虽然仍就是大将军,却并没有多少实权,而且还被星月国的人骂做卖主求荣。
而这南宫逸亦是很少出现,今天倒算是希奇了。
男子的脸瞬间阴沉,从身上取出一绽银子,扔在了台柜上,冷冷地说道:“这是这位姑娘的定金。”整整一绽银子,够心凌在这儿住上一个月了。
“是,是……”掌柜的眉开眼笑地收起银子。
双眸望向心凌时,淡出微微的笑意,“若是不够,可以再找我。”
“谢了。”心凌并不清楚那绽银子有多少,不过看到掌柜的表情也猜到肯定不少,想着眼前的南宫逸,跟那个每次只要一出现,她肯定倒霉的南宫逸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便没有了刚刚的热情,淡淡地说道:“明天我会把银子还给你。”
‘南宫逸’一愣,她既然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投亲的,那有那么快就能弄到那么多的银子,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曾多问,只是轻声笑道:“不必了,能帮上心凌姑娘的忙,也是在下的荣幸,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他很少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今天是看到她的背影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不自觉间跟到这儿来的,如今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是应该离开了。
“喂,留个地址,明天把钱还你。”心凌急急地拦住他。
他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闪过一丝阴沉,声音比起刚才也冷了几分,“不必了。”心中却有着几分怀疑,难道她的出现会是某些有心人的安排?要不然一个女子,一夜间去哪儿弄那么多的银子。
“那怎么行呀,我可不想无缘无故欠人人情。”心凌固执地说道。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愈加冷了几分,“姑娘若是不想领情,那么在下就不多管闲事了。”说完,转身望向掌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若她真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那么他绝对不会给她接受他的机会。
掌柜的一愣,有些犹豫地望向心凌。
心凌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有些气恼地说道:“把钱还给他,我保证明天会给你钱。”竟然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谁稀罕他的钱呀。
‘南宫逸’双眸微微一闪,难道他猜错了?
掌柜的微微一愣,讥讽道:“你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大话,一个晚上你就能弄到钱吗?笑话,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心凌微怒,快速地抽出身上狂隐送给她的一把很别致的剑,“用这把剑做抵押,一个晚上应该够吧,若是我明天没有拿钱来,就用这把剑抵帐。”
因为狂隐特意为那把剑做了隐形,所以那剑挂在她身上时并没有看到。如今猛然抽了出来,大家都纷纷惊滞。
暗处的角落中似乎突然有一股怒火闪过,让人莫名其妙的迟滞。
那自然是狂隐,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将自己送她的东西就这样抵押了,而且还只是一个晚上的房钱,她知不知道这把剑是江湖上人人想要得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特意为它做了隐形,还告诉她不得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拿出来,她倒好。她就这么不把他送的东西当回事。
‘南宫逸’亦惊愕地望向那把剑,不仅仅因为它的猛然出现,更是因为它的厉害。
心凌只是在狂隐送给她时,便随意地将那把剑收了,却不知道,它是江湖上失传了尽三百年的一把名剑。
‘南宫逸’再一次地望向心凌,心中暗暗衡量着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掌柜的虽然不懂剑,但是却也能一眼就看得出那把剑定是价值不菲,遂连连点头道:“好,好。”亦同时将手中的银子还给了‘南宫逸’。
‘南宫逸’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在没有弄清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前,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双眸再一次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心凌不由的微微撇撇嘴,这个男人虽然有着大哥一样的容貌,却没有大哥的风度。
“掌柜的,帮我弄几个小菜,然后替我准备一间客房。”心凌转身向着掌柜的吩咐道。
掌柜的一愣,奸笑道:“姑娘的剑,只抵房钱,不抵饭菜钱的。”
心凌一愣,双眸中不由地染过一层愤怒,这把剑怎么说都不止一夜的房钱,这个掌柜的还真是黑心呀,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不过现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忍了,“那就快点帮我准备一间客房。”
等明天有了钱,拿钱砸死你。
“小三,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客房。”掌柜的吩咐一边的小二,双眸不屑地扫过心凌,没钱还逞能,活该。
心凌忍下心中的气恼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晚饭都没有吃,只好先上床休息了,养足了精神,也方便晚上行动。
羿凌冽与杜言刚进了城,城门便猛然关上,而门外还有很多的百姓没有进来。
羿凌冽微微蹙眉,这些官兵也太过分了,就算规定了要早关城门,但也不会眼睁睁地把这么多的百姓关在城外。
杜言看到微微蹙眉的羿凌冽,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思,王爷虽然平日里看似无情,但是对百姓却是十分的爱护。虽然今天被关在城外的不是羿月国的百姓,但是他却明白,看到这样的情形,王爷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外面还有很多百姓没有进来,你就这样将他们关在门外,今天晚上要他们怎么办?”杜言向着一个看似头头的士兵说道。
那个士兵双眸一横,“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本大爷的事,这是皇上下的命令,难不成你还想违抗皇位不成。”
“皇位也要兼顾人情,身为一国之君就应该为百姓着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百姓。”杜言也不由的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讲皇上的坏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捉起来。”那个头头一脸嚣张地说道。
杜言脸色一沉,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等着他的吩咐。
羿凌冽的双眸中亦划过一丝寒意,“打开城门。”他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听他的口气,皇上似乎也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杜言听到羿凌冽的命令,双眸一寒,在几个士兵靠近他时,身躯猛然一闪,快速地飞到城门前,强行打开了城门,直到城外的百姓都进了城,才关了城门。
那个士兵头头一脸愤怒地吼道:“反了你了,快来人,把他捉起来,交给皇上,就说捉到了乱党。”
杜言手中的剑一闪,快速地横到了那个士兵的脖子上,那个士兵顿时禁声,也瞬间没有了刚刚的气焰,“现在还要不要捉我?”
“不…不…不敢了…大侠饶命。”那个士兵颤颤地喊道。
“以后给我记住了,要等百姓全部进了城,才能关城门,否则,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将百姓关在城外,小心你的颈上人头。”杜言狠狠地威胁道。
“是…是…”那个士兵哪还敢说半个不是,连连应着。
杜言这次放开他,回到羿凌冽身边。
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起,他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一切还是要看星月国的皇上。
但是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羿凌冽冷冷地走在街上,转遍了差不多半条街,整个京城似乎连几家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王爷,前面有一家客栈。”杜言突然说道。
“嗯。”羿凌冽冷冷地应了,走到近前,不由地抬起双眸望向那间客栈,迎宾客栈,名字还算不错。
踏步走了进去,看到店中生意还算不错,整个店内差不多都坐满了。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掌柜的一看到羿凌冽与杜言的装扮,双眸猛然一亮,快速地迎了过来。
羿凌冽微微蹙眉,似乎有着一丝反感,却还是随着他走了进去。
“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掌柜的一脸堆笑地问道。
“先准备些饭菜,再帮我们准备两间客房。”杜言开口说道。
“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掌柜的一脸的热情,与刚刚对心凌时完全判若两人。
心凌睡了一觉,看到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才起身,换了衣服,悄悄地溜了出去。
将军府?白天忘记问一下将军府在哪儿了,现在只能慢慢地找了。
找了半天,张开看到座看上去似乎有些破旧的府地,心凌疑惑地盯着上面的将军府三个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为何将军府这么破旧,可是今天看到那个少年的样子,完全一个纨绔子弟,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儿了,老子也一定不怎么样,可是看到这样的将军府的确是太让她意外了。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心凌微微一闪,便没有了身影。翻过高墙,隐入了将军府中。
里面的情形更是让心凌惊滞,到处都是破破旧旧的,没有一点将军府应该有的气势。
整个将军府,似乎没有几个人,甚至连侍卫都没有,只有几个偶尔路过的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家丁。
这就是将军府,若不是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门外写着将军府,她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心凌绕过了几个房间,也没有看到今天那个李世宝的影子,难道她真的走错了地方。
心凌刚想要退出去,却看到前面一排还算不错的房间,心凌不由的悄悄靠近。
贴到近处,听到房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今天太冒失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最后不要在公众场合出现。”略略责怪的声音却有着让人感到奇怪的恭敬。
心凌微微贴近,沿着门缝望去,猛然惊滞,怎么会是他?今天在客栈遇到了那个也叫南宫逸的人。
而他的面前立着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老者,刚刚那个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我今天的确是有些冒失了,又让南宫将军费心了。”‘南宫逸’的眸子闪过一丝愧疚。
听这个南宫逸刚刚的称呼,他们应该不是父子,可是南宫逸又称那老者为南宫将军,同样是姓南宫,却不是父子,心凌不由暗暗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老者微微一叹,“算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南宫逸’顺从地退了出来。
心凌便紧紧地随着他,看到他转进了一个房间,也紧跟着转了进去。
‘南宫逸’突然立住,双眸中猛然一沉,“朋友,竟然来了,就出来吧。”
心凌一惊,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都怪自己刚刚太过好奇,也觉得反正没有人可以看到她,便有些得意了。
现在被他发现了,想起刚刚他与那老者的谈话,那老者似乎怪他今天冒失了,还要他不要在公众场合出现,是不是怪他今天帮她的事,还刻意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自己若是此刻出去,肯定会被他怀疑,他长的太像大哥,对他,心凌会有着一种意外的亲切感,所以不想让他对她有所误会,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离开将军府,心凌心底仍就有些疑惑,为何将军府会是这个样子呢,现在要她怎么办,银子没弄到,明天的剑要怎么取回。
恰恰在此时,看到一个打更的老人路过,心凌快速地向前问道:“大爷,为何将国府会这么破呀。”心凌倒还真是心直口快。
老人微微一愣,随即愤愤地说道:“哼,还破,像他那样的人就应该拉去喂狗。”
心凌一惊,有这么夸张吗?她刚刚看到那个南宫将军虽然有些严厉,却应该是一个正派的人,这个老人为何这样一副愤怒的样子。
老人看到了呆愣的心凌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个南宫天,当年亲自将太子推下了悬崖,换得了自己一条命,像这种卖主求荣的,你说是不是应该拉去喂狗。”
心凌微怔,南宫天,南宫逸,这样的名字应该是父子才对,可是刚刚南宫逸为何要那样称呼南宫天呢。
“南宫天有儿子吗?”心凌不由的脱口问道,心底却有了一个新的疑惑。
“有呀,有一个儿子叫南宫逸,南宫天虽然保中了一条命,但是却没有得到当今皇上的重任,只不过是给他留了一个将军的虚名而已,所以这十多年来,南宫天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儿子身上,请了各种师傅来教南宫逸。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过南宫逸。”老人接口道。
心凌微微蹙眉,如此说来,南宫逸真的是南宫天的儿子,但是按刚刚的情形来看,怎么都不像,猛然记起在羿月国记得的南宫逸,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还是……
想到刚刚见到的南宫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卖主求荣的人,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心凌心中猛然一动,会不会,现在将军府中的并不是真正的南宫逸,那是当年的太子?
以刚刚南宫天的态度来看,的确是有些像,南宫天刚刚虽然是在指责南宫逸,态度却是非常的恭敬。
不过那也只是她的怀疑,是不是真的,还要待进一步的确认。
“姑娘,你怎么了?”老人看到呆愣中的心凌,奇怪地问道。
心凌一惊,快速地回神,“没什么,那这京城应该还有一个将军府吧?”看来她今夜真的找错地方了,不过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老人微微一愣,“是还有一个,姑娘想做什么?”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担心,“那个李将军可是十分凶狠,还有他那个儿子更是坏事做尽,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惹他们。”
心凌微微一愣,看来那对父子的确是做了太多的危害百姓的事,把百姓都吓成这样,身为一个将军不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反而来危害百姓,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今天晚上一定要为百姓好好出一口气。
按着老人说的方向,心凌很快便找出了这个她真正要找的将军府,看着眼前华丽的装饰,心凌不由的暗暗砸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闪身,心凌隐了进去,看着里面的装饰,愈加的愕然,这儿,只怕比羿月国的皇宫中还要华丽,看来这对父子的确是搜刮了不少百姓的钱财,今天,她就让他们全部吐出来,还给这京城的百姓。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愤愤的怒吼声,“你们这些饭桶,本少爷白养了你们了,让你们盯个人都盯不住。”
心凌暗暗一笑,看来这次绝对不会错了,身形一闪,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移去。
走到近前,看到李世宝正拿着皮鞭抽着几个家丁。
几个家丁忍着痛,胡乱地躲着,心凌暗暗好笑,微微闪身,从暗处走了出来。
“李公子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呀。”心凌淡笑着走向前。
李世宝一怔,手中挥动的动作也滞住,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心凌,惊颤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心凌妩媚地一笑,“不是公子要我来的吗?难道公子忘记了吗?”双眸扫过几个狼狈的家丁,脸上愈加多了几分笑意。
李世宝一愣,“你是怎么进来的?”的确是他让她来的,可是她这样的出现不是太奇怪了吗。
“从大门进来的呀,我说是来找公子你的,他们就让我进来了,你有什么问题吗?”心凌无辜地问道,话语微微一转,“难道公子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李世宝一急,快速地拦到心凌面前,“我怎么会不欢迎你,我可是等了你一个晚上了。”一脸的笑意,带着他那猥琐的目光,转向几个家丁,狠声道:“你们都给本公子下去。”
“是…是…”几个家丁如获重释地逃了出去。
待到几个家丁全部退下,李世宝一脸堆笑地望着心凌,手也不由的向着心凌的脸上伸去,“美人,可想死我了。”
心凌微微一闪,不着痕迹的避了过去,“公子真的这么想我吗?”
“当然,当然。”李世宝连连点头,手再次向心凌伸出。
心凌再次闪过,却独自向着房间走去。
李世宝一喜,紧紧地跟着心凌走进了房间。
“那么公子想用什么招呼我呢?”心凌双眸环视过四周,看到房内华丽的尽乎夸张的装饰,心中不由的愈加增了几分愤怒。
今天晚上,不把他们将军府的钱财榨光,她就不是阮心凌。
李世宝一愣,倒还算聪明,得意地笑道:“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只要你想要的,本公子一定给你弄来。”
心凌心中暗暗一笑,看来这个人倒是不笨,挺配合她的。
再次对着他妩媚的一笑,“我对珠宝倒是特别的情有独衷。”心凌不经意间般地说道。
因着心凌刚刚的那一笑,他猛然滞住,早就被迷得失了魂魄,连连说道:“好,好,只要美人想要的,我一定满足你。”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应该是钥匙的东西,走向床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柜子,然后用那个钥匙,打了开来。
心凌只感觉到眼前一晃,定眼看去,不由的一怔,竟然有一满柜的金银珠宝,这些肯定都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
不过心凌也知道,整个将军府绝对不止这些,应该还会有更多,古代的人不是都有一个密室,专门用来藏金银珠宝的吗?这将军府肯定也会有,这天,她就一次来挖个干净。
心凌随意的捡过那些珠宝,装似遗憾地说道:“这些珠宝,好是很好,但是没有我喜欢的,我要的不多,只是喜欢就好,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我看还是算了。”
李世宝一怔,“这些都不喜欢?”这么多的珠宝她竟然都不喜欢,这要是让他的其它几个小妾看到,早就抢光了。
心凌微微一叹,“是呀,没有我喜欢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想这将军府应该没有我喜欢的东西,我还是先回去了。”说话间,心凌转身,做势要离开。
李世宝一急,虽然进了这将军府,就不怕她跑了,但是对待这么美的一个人,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用强的,刚好今天爹不在府中,他可以带她去自家的宝库去找,他就不信,那儿会找不到她喜欢的,反正她要的也不多。
“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能找到你喜欢的。”李世宝炫耀地说道。
心凌暗暗好笑,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却故做为难地说道:“我很挑剔的,很少会找到我中意的东西的。”
“放心吧,保证会有你喜欢的。”李世宝得意地保证道。
“那好吧。”心凌勉为其难地应了。
心凌跟着他几折,几转,走进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房间,进去后,发现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心凌知道这儿一定会有密室,却故意不满地说道:“公子是在戏弄我吗?把我带到这儿来,什么都没有呀。”
“小美人,不要急。”李世宝的双眸中亦闪动着兴奋,走到墙边,手对着墙上一个微微凸出的地方用力一按,墙的另一面便闪开一道门。
“这是什么?”心凌故意惊讶地问道。
“来,你进去就知道了。”他一脸得意地笑道。
心凌紧随着他进去,猛然惊滞,满满的一屋的金银珠宝,而且这个房间也大的出奇,只怕一个国家的国库都未必会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心凌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的确很多,这些应该都是你们父子从老百姓那儿搜刮来的吧。”
李世宝听到她突然变冷的声音,不由的一怔,快速地转身望向她,看到她阴沉的面孔,这才惊觉,“你,你想做什么?”
心凌冷冷一笑,“我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将这些东西都还老百姓罢了。”
李世宝猛然一愣,却不由的笑道:“就凭你?”
“就凭我?怎么,我不够格吗?现在我不妨告诉你,我可不是人呀。”冷冷地面孔,配上心凌刻意阴森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恐怖的让人惊颤。
李世宝的身躯也不由的一颤,却随即笑道:“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难不成还是鬼…哼,想来吓本公子,你还……”双眸一扫,环视过四周,却没有看到心凌的人影。
他的身躯再一次的轻颤,“你不要装神弄鬼的吓人,我才不怕呢。”但是声音中却是禁不住的轻颤。
“呵呵……”心凌阴阴地笑着,“不怕,不怕就干嘛发抖呀。”只是整个密室里只有声音却看不到人影,愈加的让人恐怖。
“你…你…在哪儿,快点出来。”李世宝吓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就在你的面前呀。”心凌仍就阴阴地说道,随手拿起几串珠宝,在手中扬着。
只是此刻看在李世宝的眼中,却只有几串珠宝在空中飘荡,而根本就看不到心凌的人影。
此刻便由不得李世宝不害怕了。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颤颤的声音伴着不断发抖的牙齿碰触声,让心凌不由的好笑。
“我…我当然是鬼了。”心凌的声音愈加的恐怖,“而且还是被你们害死的冤鬼。”
“啊!”李世宝猛然大叫,快速地转身向外跑去,只是没跑出两步,却突然被绊倒。
心凌奇怪地望着平平的地下,没有什么东西呀,这样也会跌倒,真是厉害。
心凌此刻哪有心思理会他,现在最重要是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搬出去。
哎,在这儿,她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还好,她现在是有武功的,力气自然要比别人大了很多,整箱,整箱地搬应该没问题,不过要将这些银两搬去哪儿呢,去分给百姓,现在这儿有这么多的银两,就算要分也分不完呀。
又不能带回客栈,突然记起刚刚去南宫天的将军府时,看到好多房间都没有人居住,不如就搬到那儿去吧,反正这些都是意外之财,相信李将军就算明天发现了,也不敢声张,而且她会把一部分分给老百姓,这样,那只恶将军就算要查也查不出来。至于剩下就留做将来招兵买马,对付司马烈。
心凌在南宫将军府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房间。
心凌用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将全部的金银珠宝搬了过去,还好,南宫天的将军府与这个将军府离的不是太远,否则她非累死不可。
心凌突然想到,古代的侠客都会有个特别的标记,她不防要留下一个记号,这样也以防那个恶将军到时候迁怒他人。
可是要留个什么标记呢,一支花,好像太俗了点,最好是能够特别一点,有能让人害怕的。
心凌心中微微一动,就画一条蛇吧,够特别,也够冷。
心凌看到墙上还挂着几把剑,便随手取下了一把,在墙上画了一条蛇,看着自己的杰作,心凌满意地一笑,不错,今天,她也成了一名侠客,趁着天还没亮,就将那些银两分到各个百姓家中吧。
刚欲离开,看到墙上几把剑,能让一个将军藏在这儿,定然是宝剑,不如随手带走吧。
心凌重新折了回去,取下那几把剑,这才微微一笑,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
忙了一夜,心凌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客栈,想到明天,百姓睡醒,突然发现门前竟然会有一块金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而那个将军,明天一觉醒来,看到所有金银珠宝,都被人偷光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一定会气的火冒三丈,不过量他也不敢声张,那些本来就是他背着皇上贪污的,心凌就不信他敢有那个胆去报官。
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心凌快速地闪进客栈,刚上了楼,迎着楼道的门猛然被拉开。
心凌下意识地抬眸,不由的僵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是杜言?还是疾风?想到疾风已经被羿凌冽识破了身份,已经回到了夜魅影的身边,那么此刻的他应该是真正的杜言才对。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疾风已经离开了,他应该会回啸王府才对,他此刻应该陪在羿凌冽的身边吗才对呀?
那么他出现在这儿,会不会代表羿凌冽也会出现在这儿,心凌猛然一惊,望向杜言的双眸不由的带了一丝戒备。
杜言亦奇怪地望向心凌,杜言回到王府时,心凌已经死了,所以杜言并没有见到过心凌,此刻看到这样的一个女子凌晨从外面回来,还用这种略带戒备的目光望向他,他不由的暗暗奇怪。
心凌看着独自走出房间的杜言,微微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多心了,羿凌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怎么他也是羿月国的王爷,羿月国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或许杜言是因为自责,所以离开了啸王府,离开了羿凌冽,独自来到了星月国。
心凌微微猜测着,心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扫了杜言一眼,装似不经意地上了楼。
只是她刚刚迈了两步,杜言似乎也感觉到那样对着一个女孩子看不是很礼貌,便淡淡一笑,随即走向隔壁的房间,轻声道:“王爷,你醒了吗?”
刚刚上了楼,立在身后地心凌猛然惊滞,王爷?杜言喊王爷的人?那不就是羿凌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