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挡住了视线,连豫泯没有看到凌天翔他们是怎么处的,可是那持续了几分钟的枪声也让连豫泯不寒而栗,两人一共开了上百枪,这已经不是在处决叛徒,而是残忍的折磨,是扭曲的报复!枪声缓缓散去,连豫泯也长出了口气,他看了眼手表,从第一批炸弹被引爆,不到五分钟战斗就结束了,五分钟内,他们干掉了至少七十名特工。
连豫泯只射杀了六名特工,其他的全是被凌天翔与袁德良干掉的。
五分钟内,干掉了六十多个特工,这两人到底还是人吗?连豫泯也不免咋舌。
“阿良,你受伤了?”“什么?”连豫泯也急了,“1号受伤了?”“没事,小事。”
袁德良的声音很轻松,“擦破点皮,没什么大问题。”
“让我看看!”连豫泯立即朝别墅方向看去,两人已经走到了别墅的前面,凌天翔帮袁德良检查了胳膊上的伤口。
“2,1号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只擦破了皮。”
耳机里传来了凌天翔的声音。
连豫泯松了口气。
“还好,你们赶紧撤吧,CIA的支援部队最快十分钟之内就将到达,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正在撤退!”连豫泯刚想离开隐蔽点,清脆的再次枪声就传了过来,他心里一惊,扭头朝庄园方向看去。
枪声是从袁德良手里的卡宾枪上发出的,两人正在逐一解决掉那些失去了抵抗能力,却没有断气的特工。
枪声断断续续的,看到两个特种兵如同恶魔般的给每个倒在上的特工,甚至是那些已经僵硬的尸体都补上了一枪,连豫泯更是胆战心惊,这已经不是在战斗了,这是在屠杀。
对没有还手之力人的屠杀!到最后,连豫泯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从来不会对敌人有半点怜悯,但是他绝不会去杀那些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更不会变态到去虐尸!连豫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凌天翔与袁德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是军人,就应该知道《日内瓦条约》,就应该知道那些失去了还手能力的特工不再是敌人。
可是,这里是战场吗?这里是正规的战场吗?连豫泯在心里反问了一句。
这让他的内心稍微有了点安慰。
没有任何国际条约保护间谍的人身安全,暴露的间谍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背叛,要么就从人间蒸发。
这里并不是正规战场,就没有人会遵守国际战争法。
反过来,如果凌天翔他们落入了CIA的手里,恐怕遭受的折磨就不仅仅是吃几颗子弹那么轻松了!枪声继续在庄园上空回荡着,在解决剩余特工的时候,凌天翔与袁德良都没有开口,连豫泯也没有开口。
当两人走到了庄园的大门边的时候。
连豫泯知道凌天翔还将引爆剩余的炸弹,他立即抬起了头来,开始两次爆炸都刺花了他的眼睛。
北面的夜空中,几点星光在闪动着,还在移动着!不,那不是星光!连豫泯心里大惊。
立即举起了狙击步枪。
朝着那几点移动的闪光看去,是直升机,好几架直升机,闪光是直升机上导航灯发出的。
“2,快撤,CIA的支援部队到了.u架!”走到了门边的凌天翔立即停下了脚步。
直升机发出的噪音已经传了过来。
很微弱,表明距离还很远。
大概需要好几分钟的时间,直升机才能飞到庄园上空。
他立即朝袁德良招了招手,在干掉了趴在大门边两个还在喘气特工后,两人飞奔着离开了庄园,很快就从连豫泯的视野中消失了。
连豫泯也按照凌天翔的吩咐,迅速的溜下了悬崖,朝着停放轿车的树林跑去。
刚跑到公路上,连豫泯就停下了脚步,凌天翔怎么没有引爆剩余的炸弹?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跑进了树林,发动轿车,把轿车开上了公路,迅速掉转方向,然后推开了轿车后面的车门,将离合器挂在了空档上,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通往庄园方向公路。
不到五分钟,两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公路上。
两人一边跑着,一边脱下了身上武装带。
等到凌天翔与袁德良冲上了轿车后,连豫泯立即挂上了离合器,同时猛踩下了油门,轿车发出了一阵怪叫声,如同飞矢一般的射了出去。
“直升机差不多该到了。”
袁德良把武装带塞进了旅行包里。
凌天翔放下了手上卡宾枪,拿出了遥控引爆器,然后回头朝庄园方向看了一眼。
遥控器的作用距离只有3里,估算到即将到达最大作用距离的时候,他拧下了另外三个旋钮。
连豫泯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了凌天翔的动作,然后目光迅速回到了前面的道路上,为了避免被发现,他没有打开车灯。
面猛的震动了一下,接着一道强烈的闪光射了过来,如同滚雷般的爆炸声在好几秒钟之后才传到。
看到庄园上空腾起火云,连豫泯心里一惊,凌天翔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然后朝袁德良看了过去。
“我放了枚炸弹在武器库里面,大概是开始爆炸的时候把板上的通道给炸开了吧!”袁德良耸了下肩膀,“至少,那些CIA的特工要花很长的时间来清理废墟,根本就顾不上追捕我们了。”
在夜空中翻滚的火云逐渐暗下去的时候,直升机群到达了庄园上空。
恐怕那些直升机上的特工与飞行员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在南面漆黑的公路上,一辆没有打开车灯的卡迪拉克轿车正在朝着跨海大桥的方向驶去。
看到了前方的大桥后,连豫泯才松了口气。
直升机没有追来,而且钱伯斯庄园附近没有城镇,就算CIA要调动FBI,以及方警察,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立即封锁大桥。
更重要的是,CIA不一定会联系FBI与方警察。
毕竟CIA在钱伯斯庄园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驶过跨海大桥,几辆警车与消防车从左侧的车道驶上了垮海大桥。
“警察反应这么慢?”袁德良回头看了一眼队。
“肯定是CIA已经清理了现场,然后才报的警,让警察去做善后处理。”
连豫泯觉得这一点都没有好奇怪方,“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有一起火灾,或者是煤气爆炸的报道,然后这起事件很快就会被人忘记,没有人知道钱伯斯山庄发生过战斗。
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钱伯斯山庄到底在哪,警察也不会在那里找到尸体,甚至不会找到弹头与弹壳。”
“你是说,CIA会毁掉所有的线索,然后让警察低调处理?”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
“完全如此,CIA以前不是没有这么干过,而且以后也会继续这么干。
只要是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同时又不希望曝光的话,那么CIA就会低调处理,一般都是由州警善后。
以一般的事故来处理。”
连豫泯话有一定的道理,凌天翔思考了一下,也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你以前经历过这些事?”袁德良有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
连豫泯笑了笑,问道:“你们见到韦德了吗?”“韦德?你是说那个行动副局长?”“对,既然你们在那里找到了史兴刚,就没有理由没有见到韦德。”
“他长什么样子?”袁德良问了一句。
连豫泯一愣。
立即苦笑了起来。
搞到现在,凌天翔与袁德良还不知道韦德到底长什么样呢。
“反正我们把每一个见到的特工都解决掉了,没有时间去搜查每一个人的钱包,对比他们的身份。
当然,如果韦德真在那里的话,他肯定完了,而且他的钱包里也绝不会揣着真正的身份证件。”
凌天翔从袁德良手里接过了香烟,“另外。
你知道韦德长什么样吗?”连豫泯也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名字。
恐怕除了几个CIA的高级主管之外。
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不就得了。”
袁德良觉得连豫泯开始的问题很白痴。
“我只是希望他也完蛋了。”
“为什么?”凌天翔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悲天悯人吗?”连豫泯沉默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
“你不会跟他有深仇大恨吧?”袁德良又开始挖掘新闻了。
“也不是个人仇恨。”
连豫泯迟疑了一下,“我以前的搭档就是在一次行动中失踪的,当时韦德就是CIA的行动处处长,当时我被紧急调离了美国,才幸免一难,不然话,也许我现在还在某个没有人知道监狱里面过着见不到阳光的日子呢。”
“你是说,你以前的搭档被韦德逮捕了?”连豫泯点了点头。
凌天翔立即用手肘捅了下袁德良,让袁德良闭上了嘴。
“过去了两年了。”
连豫泯的神色略微有点悲伤,“我一直在设法寻找他,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能够找到。”
“你也别多想了。”
凌天翔又瞪了眼口无遮拦的袁德良,“等这件事过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寻找他。”
“对,我们可以帮忙,他叫什么名字?”袁德良还是没有闭上嘴。
“杨建国,这是我知道的名字,他真名也许没有人知道。”
“那你用也是化名了?”袁德良说话肯定没有经过大脑。
连豫泯笑了下,没有开口。
“这事我们以后再谈吧,现在先回去,带上张祖德之后就马上离开。”
三人没有再空话,经过诺福克之后,轿车直接朝里士满方向驶去,凌晨五点左右,轿车到达了里士满,连豫泯仍然将车停在了街道对面泊车位上。
凌天翔与袁德良背上了装着枪支弹药的旅行包之后就下了车。
“房间灯还亮着。”
连豫泯朝着11楼的窗户看了一眼,“大概张祖德还在想我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吧。”
“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凌天翔朝道路两侧看了过去,已经有一些车辆出现在了街道上,一些是上夜班后回家的工人,还有一些是正准备赶到郊区工厂去上班的工人,如果是在市区内工作的话,一般都是在六点过之后出门,不会这么早。
等到一辆轿车驶过之后,凌天翔带着另外两人穿过了街道。
大门仍然锁着,走廊里空无一人。
这栋大楼已经没有多少住户了,而且一直没有人管理,大厅的服务台空着,原来的很多监视设备都已经被拆走了。
三人仍然没有坐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
爬上十一楼并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哒哒的回荡,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凌天翔心里的这种感觉很强烈,只是白天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产生足够的警觉。
“豫泯,你三年前在这里住过吧?”“对,当时这大楼里几乎都住满了,大部分都是住在外,要在里士满长期工作的公司高层管理人员。”
连豫泯看了眼楼道上的号码,已经到了11楼,他停下了脚步,歇了几口气,“当时这里挺热了大概一个月,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应招女郎,也就是高级妓女被带进来,听说住在这的很多人都是有家室的,大概是憋久了,想找点乐子吧。”
“那你呢?”袁德良很是感兴趣,他也停下了脚步。
“我?”连豫泯苦笑了起来,“当时我好几天才出门一次,那可是在逃命啊,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兴趣?”“为什么没有?我才不信,CIA能够把妓女也变成特工,如果真是那样,我还真希望见识一下妓女特工的功夫呢!”袁德良**笑了起来。
“进去吧,叫上张祖德我们就该走了。”
连豫泯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连接着过道的门,三个人都没有感觉到门外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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