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兰二人别了圣女,夜宿晓行,将半月有余,忽又见一座高山,真个是摩天碍日。拿了地图查看,总算是到了地头,望着那高耸入天的大山,犯了愁。这么大一座山,该如何寻找?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二人一路搜寻地往山中行走,只顾着寻找朱果,却没注意到在他们踏进这大山的时候,已被一个小妖远远发现。那小妖见了她们慌不跌地往大山深处一所院舍奔去。
尚未到院舍便叫开了,“娘娘,娘娘,有好货上门了。”
一个十分妖娆的女子从屋内闪出,问道:“什么好货色?把话说清楚来。”
小妖喘着粗气道:“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子听了一巴掌打在小妖脸上,将她打了个圈,骂道:“还是这么不长出息,来了两个人有什么奇怪,这么一惊一诈的,吵了老娘的瞌睡。”说完打了个哈欠往屋内走去。
小妖捂着脸,满是委曲,“那男的长得好象姑爷。”
女子听了双眉一竖,“那王八还敢回来?不怕我扒了他的皮?”
小妖忙道:“错了,错了,不是那个姑爷,是另一个姑爷。”
女子听得有些迷糊,“那个不是和我才成亲就死了吗?你是不是练功练得迷糊了?”
小妖见她总是不明白,也有些急了,比手划脚地道:“也不是那个死了的姑爷,是另一个。”
女子不耐烦了,骂着小妖,“枉你还修炼了这许多年。满脑子的豆渣,我一共才嫁了两个男人。一个跑了,一个死了,哪里还有第三个姑爷?”
小妖指指房中。“是和娘娘房中所挂画像中的那男子,也就是娘娘说一直在寻找的第三个姑爷十分想象。”
女子一百八十度大转身,一把揪住小妖,“你说什么?”
小妖战战惊惊地道:“那男的长得和娘娘时常看着发呆地那男子画像十分想象,好象就是一个人。”
女子放开小妖,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将她又打了一个圈,“你怎么不早说?”
小妖越加委曲。哭着脸道:“我不是一直在说的吗?只是娘娘一直没能明白,这刚明白地功夫。便把我打了。”
女子打断她正要继续的长篇报怨,“他们现在何处?”
“他们刚进山,我便飞奔来禀报娘娘了,现在不知走到何处了。”说完双手蒙着脸,小心地看着女子,怕她又扬起巴掌。
女子听了后。看着她蒙在脸上的手,问道:“你蒙着脸做什么?”
小妖怯怯地道:“这不是怕娘娘又打吗?”慢慢将手放了下来她地手刚刚放下,女子果然又是一巴掌扣在她脸上,将她打得原地转了两个圈,“真是成事不足的东西,靠人不如靠已。”说完丢下小妖。自己出了小院照着大山入口的方向去寻找。
小妖忙追在后面道:“娘娘。你眼神不好,就算寻到了人。你不凑近去,如何看得清来人长相?你可别认错了人,这丑就丢得大去了。”但见那女子早去得远了,多半是没听到这番忠告,只得寻着方向追了下去。
山路狭窄,道上久无人行走,杂草树腾相互纠结,杨戬取了长枪自行于前面开路,汐兰高一脚,低一脚地在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拉扯:“一直没机会问你,你为何一直在这往西的路上?”
“寻一样东西。”杨戬犹自忙着手上的活,随口应答。
“寻什么东西?我有一个结拜大哥叫黄袍怪,经营着一家古玩店,见识的东西也多,或许能有消息。”
杨戬沉默了,似乎在思索着汐兰所说之人的份量。
汐兰见他有所动摇,接着着道:“我娘的记忆水晶便从他那儿所得,不过差点被他手下地小妖当垃圾丢掉了。”
“当真?你那水晶是他那儿所得?”
“嗯,我骗谁,也绝不会骗你。你说是何物,等我见到我义兄,就帮你问问,要他多方打探,没准真能帮你寻到了。”
杨戬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在寻一样可以劈开千年玄冰的东西。”
“千年玄冰?”听这名字也知道非同寻常,能劈开这玄冰地东西,定是件难得的宝物。
“嗯。”
“冰不是怕火吗?”
“是,但这千年玄冰不是普通火所能融化的。”
“不是有三味真火吗?”
“你知道三味真火?”
“嗯,听说过,听说猴子的眼睛就是三味真火炼出来的。”
“嗯。”
“三味真火能融去那千年玄冰吗?“
“也许能,但没试过。”
“那不是可以找人通通关系,托那神仙帮帮忙?借三味真火一用,把那玄冰化去,不就成了吗?”
“不能用,也不敢用。”
“为什么?”汐兰迷糊了,“既然可以,为什么不能用?不敢用?”
“玄冰里封印着我至亲至爱的人。”杨戬停了停,接着道:“这事到此为止,别再问了。”说完脸上拢上一层寒气,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样来。
“那是你什么人?”然话刚到嘴边就被他的冷脸堵了回来,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味道。难怪总觉得他远不可及,原来他的心里有着别人。也难怪他不为上次所见的那个嫦娥的美色动一丝一毫的心。一想到他终年为被封冰着地爱人,四处寻找宝器,心里便泛起阵阵酸意。真后悔开口说要黄袍怪帮着寻找宝物之事。
话说回来,此宝物绝非易寻。多发挥些自己地魅力,说不定等他寻到时,已经和他双栖双飞了。但想到他心里总装着个别人,也总有些不是滋味,但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先凑合着吧,总有一天,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叫汐兰地。
等等,他会不会已成了亲?那自己跟他且不是要做妾?给人做妾可是打死不干的。但据上次嫦娥所说,他应该还没成过亲。这事还是问问清楚才好。
汐兰冲着杨戬的背影叫道:“喂,你娶妻没有?”话刚落,看远处有一个女人站在荆棘后东张西望,“咦,那儿怎么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