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咸丰皇帝驾崩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我和陈浩立刻带领一个精干的班子离开洛阳北上。毛昶熙、李守业都随同我们一起北上。他们毕竟对清廷更熟悉一些。
渡河之后不久就转向东进入山东境内。一行人除了骑马就是乘坐马车,尽速赶路。
5天后到达济南。6岁的同治小皇帝已经登基。按照咸丰皇帝的安排。肃顺、载垣等8位顾命大臣把持了清廷的权利。
驻京津一带的我军已经接到了清廷方面要求我军退出的“圣旨”。奕欣对此相当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我们撤走,但另一方面对肃顺等8大臣相当疑虑。而且咸丰皇帝正如我所预言的那样“驾崩”了,事态都在按我此前告诉他的情形发展。使他加重了对我们的依赖感。
我们指示辛兴、崔明贵他们把驻北京的主要兵力逐渐南撤,并且向清廷承诺10月份把北京驻军减少到最低程度。
曾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开始从察哈尔向东移动。我军在冀东的部队开始后撤。清军接收了一些我们退出的城池。但是,这绝不意味着他们控制了这些地方。经过半年多的巩固,冀东我军控制地区都建立了我们的基层政权和地方武装。为了防止我军暂时撤离后基层政权遭到破坏,我们早先对新建立的地方武装和民兵广泛进行了游击战的训练,撤退前从第三师抽调一些]人员组成了武装工作队加强地方武装。给地方武装补充了相当数量的地雷、手榴弹以及缴获的火铳、抬枪之类的武器。事实上,这些地方武装加民兵无论装备和训练都不比清军差,如果不是策略需要的话,就凭这些人也随时可以收复所在地区的城池。这与后世八路对鬼子的情形大不相同。
这些清军只能与我军控制的地方政权协商供应的问题,任何下乡“清剿”的尝试都以遭到无情打击告终。
9月中旬,冀东我军大部撤到天津附近,原来天津附近的部队向南撤入山东。山东巡抚谭廷襄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刘奋战的傀儡,处于被软禁状态。
北京附近的部队大部撤到保定及其以南地区。辛兴把他的指挥部迁到了保定,倒是替秦雄驻守了治所。
北京城内留下的我军主要是得到了加强的崔明贵战车部队,现在不仅30辆原有的两栖战车全部归建,又增添了10辆新造的柴油动力装甲车,加上车载步兵和留下的少量迫击炮及其骑兵部队,崔明贵部下人数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力量绝对不可小视。
曾格林沁的蒙古骑兵虽然从西北方向逼近了北京,但他只是向奕欣请示是否入京,而绝对不敢凭借力量强行进入北京——洋人让他想起来梦里害怕,而面前面对的是打败了洋人的军队。
崔明贵面对奕欣的态度是极恭顺的:“王爷,只要您让我走,我明天就能带上我的人离开京师。可是我实在担心王爷您的安危啊。您是先皇指定的全权代表皇上的亲王,可是现在热河那边新皇接位,8位顾命大臣却没有您在其中,我很担心肃顺他们对王爷的意图。还有曾王和胜保的态度也让人不放心,这个时候王爷身边没有可靠的护驾军队怕是不妥,再说民间都在传说圣天子出世拨云见日,以在下看,王爷挽狂澜于既倒,在曾王兵败,胜保溃逃之后于洋人周旋,退洋军而不失国威,此二十年来国朝未有之事也,在下有心追随王爷,以图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