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时期,汤恩伯收编的游杂部队对根据地构成了很大威胁。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有些虽然没有公开投降鬼子,但是也暗中与鬼子勾勾搭搭,有些从汤司令和日本人两面拿钱,在进攻共产党的根据地方面,汤恩伯与日本人找到了共同点。这些游杂虽然战斗力不太强,但是人数多,熟悉当地情况,装备也大大好于我根据地当地的部队,他们进入根据地后到处屠杀根据地的地方干部和军属,给根据地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38团主力的到来,立刻改变了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这些装备精良,久经战阵的八路军主力团队的精华骨干们立刻让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游杂部队尝到了苦头。
汤恩伯犹豫不决的性格这几天表现的淋漓尽致。郑州是守是弃?本来决定要放弃,可是见116团居然能够在两面顶住日军的攻势,他又有点想增援,把主力13军向北移动至登封附近,可是1日白天沿河各部报告发现的日军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又让汤恩伯满腹狐疑。从平汉铁路前出到新黄河南段的第85军要求向北出击,汤恩伯举棋不定,让他们暂时不要动。
日军仍在西岸日日猛攻,鲤登行一每昼夜大约可以得到六、七百人的援兵,还可以从空军得到空投补给。而孤立无援的116团不仅损失得不到补充,连弹药的补给也成了问题。郑州东郊的战斗双方的力量对比越拉越大。到3日黄昏,116团已经退到城东凤凰台、飞机场一线,全团已经不足八百人,其中据守在城东坚持战斗的部队只有五、六百人,而鲤登行一方面却从最初的登陆的3000人增加到了3600人左右,116团实在支持不住了,陈浩命令破坏东郊的军用机场。郑州随时可能失守。
机场留守处的人员在参与破坏机场的时候很是心痛,说:“本来10月1日上午就接到破坏的命令,我们做了准备,但是没有行动,因为总觉得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们116团是好样的,一个团顶了鬼子三天。三天了,可恨竟然一个援兵也没有见到,唉,国家修建这飞机场容易吗?为了不让落到鬼子手里,我们只好亲手来把它炸毁了。唉。”
“什么?10月1日你们就接到炸毁机场的命令了?”
“是呀,做好准备后,我们的人大部分都撤走了,留下我们来实施破坏。我们这几天见你们拼死抵抗,还以为上面改变命令,不放弃郑州了,就暂时没炸。”
“你们1日就接到要放弃郑州的命令了?”
“是呀,不是你们警备司令部传达的汤司令的撤退令吗?”
这个情况马上被116团的这个连长报告给了陈浩。
董大海愤怒异常,陈浩平静一下情绪,开始与已经在密县的刘司令联系,请求撤退。
刘司令马上回电同意,不过没有让他们也向密县撤退,而是让他们沿陇海铁路向西撤退。是怕尾随追击116团的鬼子追到密县,还是怕116团余部到达密县后找他算账?不得而知。
10月4日凌晨,与敌人孤军血战近4个昼夜的116团趁着夜色撤出阵地沿陇海铁路向西撤退,东、北两线撤下来的人马加起来也不到500人了。汤恩伯10月1日上午同意放弃的交通枢纽郑州,在10月4日首次沦于敌手。
郑州以西的陇海铁路归洛阳一战区司令部控制的部队管辖。这里的守军给了116团极大的尊重和礼遇,116团余部从荥阳乘火车退往巩县休整。时隔四年,陈浩、董大海他们又一次来到了巩县,此时巩县的驻军最高长官少将师长兼警备司令就是陈浩他们的老相识何武庭。这何武庭在一战区长官部有很硬的关系,加上手里有李待琛为他刻意留下的一批军火装备,所以兵工厂的事务大致料理结束后,在一战区序列的豫省地方部队里谋到了一个少将师长的位子,就在本地就地招兵买马,给养主要靠自筹,不过一来有实际管辖的地盘,二来何武庭又利用兵工厂的剩余设备生产民用品,还在辖区开采煤矿,所以他的部队经费倒也不缺。说是一个师,下面有两个团的编制,但总兵力加起来也就是1500人左右,大致就是鼎盛时期116团兵力的一半。何武庭很够意思,对撤到他的地盘休整的陈浩部队关照有加。
日军在空军支援下经过近四昼夜苦战,北、东两线付出了近两千人伤亡的代价。终于占领了中原的交通中心郑州,但是从鲤登行一到原田雄吉乃至冈村宁次都高兴不起来。战役的演变与原计划大相径庭。渡过新、旧黄河的兵力严重不足,无法再进一步发展攻势。占领郑州的日军陷入了严重的孤立状态。10月4日上午,国军第85军沿新黄河自南向北发动了攻势,很快收复了日军占据的那一段河岸。日军与东岸的联系被隔断,利用舟桥中队的“折叠船”运送为数不多的援兵的行动也被迫停止。郑州机场被严重破坏,无法使用,因此也无法空运援兵和补给。日空军空投能力有限,很难满足鲤登行一部队的全部需要。
85军占领西岸后迅即向西进攻,从东面逼近郑州。国军第13军也从登封一带向郑州压了过来。驻许昌、新郑的国民党部队也开始沿平汉铁路向北开进。进犯郑州的日军面临国军三路大军的围攻,而且有被85军切断北面通道,陷入合围的危险。
犹疑不定的汤恩伯怎么忽然间让部队积极动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