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滴水洞天,夜幕已经悄悄的降临。两人浑身都已经被水浸透,在冷风的吹袭下情不自禁的一起打起喷嚏来。
“我在山下修了个木棚,不如先到那里去休息吧。”刘翔感觉全身都被一种粘稠的**包围着,难受的要命。要不是有西施在场,他早将外衣全部脱掉了。
“嗯。”西施点头同意,六百年了,只怕过去的故人如今都已不复存在,以后更不知该何去何从。想了又想,她觉得暂时只能先跟着刘翔走,毕竟他是自己现在唯一信任、可以暂时依靠的人。
两人很快回到山下的木棚里,刘翔用火褶子将灯点上,然后找了一套自己的干衣服递给西施。他正想说些什么,无意中发现西施身上那件绿白相间的薄丝长袍此刻已经被水彻底溶化,在灯光的照射下,性感的胴体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他的眼睛不禁为之一听,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简直是造物之神最完美的艺术结晶!
西施似乎注意到刘翔眼神的不对劲,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立即羞的低下头去,双手**的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一时间,两人尴尬的对立在灯光下,空气沉默了许久,彼此都不知道如何去打破这个沉寂。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免得着凉了。等明天天亮,我再去城里给你买两套合适的女装。”刘翔最终还是选择主动打破沉寂,毕竟她在冰里呆了这么多年,突然破冰而出,只怕有点不习惯外界的温度。要是弄出什么差错,这恐怕就不是生一、两天小病那么简单。
他说完将衣服递给西施,然后自己拿着另一套干衣服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又转过身来说:“夜晚天气冷,容易着凉。我去帮你烧点热水,你先洗个澡再换衣服吧。”
西施点了点头,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目送他离开木棚。出了木棚,刘翔才感觉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但脑子里那一股**的镜头,却一直在心海里回荡,挥之不去。
微风吹过,带着一股刺骨的冰凉,将他的邪念打断。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湿漉漉地衣服,赶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衣服换掉。
换好衣服,他又到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干树叶,然后堆在一起用火折子引燃。火光一起,刚才还在一旁使劲抖动身土地水珠的小黑立即围了过来,躺在火边不远处地空地上,舒服的享受起这原始的烤炉赐予的温暖。
刘翔爱怜的看了它一眼,摸了摸它身上湿淋淋的毛发,突然想起还要帮西施烧热水洗澡。转过头去看了看木棚周围,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一个小木通,还有一个烧水用的铁锅,估计是之前冬喜和么妹带来的。
他站起身,走过去将木桶拿起然后径直向被村民挖出的泉眼位置走去。过了一会,他又提着一桶满满地水走了回来,然后将水倒进铁锅里,准备烧水。
这时候西施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因为刚才地尴尬,也不好意思主动跟刘翔打招呼,只是默默的坐在火边跟小黑一起烤火。即便如此,她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刘翔的行动。这时候刘翔已经从那些本村民们砍伐的树木中找出两根差不多大小的树枝,将枝干底部用小刀削尖,再用锄头在火堆两边各挖了一个洞,然后再使劲的加把力稳稳的插了进去。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呢,你就坐着吧。”
刘翔笑了笑,从木棚里拿出一根铁棍将铁锅横向穿住放在火堆之上,再用两根树枝的支架支撑住,避免在烧水的过程中,水会在失衡的情况下从铁锅里淌了出来。
“想不到你还能干这种粗活。”西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从刘翔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范蠡的影子。同样是书生,却能做书生所不能做的事。事实上刘翔虽然不是书生,他的体质在这个世界里最多也只比普通书生要强一点。不过她还是看走眼了,刘翔压根就算不上什么书生,就是在学识渊博的刘教授的长册熏导下也还只是勉强混个高中毕业。他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些黑白相间的铅字世界里,而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中。
“是吗?难道你看我不像是会干粗活的人么?”刘翔苦笑了一下,添柴的同时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去,即使是换了男装,她依然是美艳动人。看来这混乱不堪的世界马上又要变得更为混乱了。
“嗯,你的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将军气息,一点都不像个会干粗活的农夫。”西施在宫廷飘浮多年,见过的王侯将相多不胜数,什么样的人具有什么样的气质,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虽然她不知道刘翔的身世,但就在梦中初会的瞬间,立即感觉到了那种一军之将独有的霸者气息,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虽然那种气息在眼前的刘翔脸上已经不复存在,却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想起了范蠡。那是一个举世恶双的智者,他的睿智征服了整个越国百姓的心。当他退去华丽,再换上普通百姓的素装,又征服了她的心。
范蠡不息一切代价弄来这万年寒冰将她封住,然后又亲自去找那传说中能够永生的生命之水为她延续青春。他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传说中的生命之水,也让西施多活了整整六百多年。可是范蠡不并知道,她要的仅仅只是他的心……
“呵呵,哪有将军抛下自己的领地不管,跑到外面四处瞎诳的,我最多只是一个流浪汉。”刘翔见她突然盯着自己发呆,脸微微一红,笑着说:“我脸上长花了吗?”
西施立即反应过来,羞涩的小脸在火光的照映下更加亮丽动人,连天上的月亮也为之黯然。“不是,突然想起一个故人,这么多年,想必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刘翔心想,六百多年,就是活着也变成老树皮了。当然,眼前的西施除外。见她脸色黯然,他赶紧安慰的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将来我们都会跟随他们而去。不过我想你的故人不是伟大的将军就是权利至上的一国之王吧?”“嗯,是啊。”西施一想起范蠡,脸上就多了几分兴奋的光芒。
“他虽然不是将军,却比将军更厉害。他还做过商人,也做过农民,但不管做什么,他始终是最出色的。”
刘翔听着听着,脑子里立即想出一个人来。
范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