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柳依月错愕、震惊不已。
“是我!”面对着盈盈横波秋水,大言不惭那被称为王爷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直视而来,没有一丝回避、内疚之意。
“你是恰恰了的王爷?”尽管心中已确定了个大概,但是柳依月仍有些不想相信。
“对,在翼铎经商的萧玉何---恰恰了的肃赫---肃王爷!”向前迈近了一步,强烈的男人气息直扑柳依月而来。
肃赫?萧?肃?呵~多么讽刺啊!不敢用正名的伪君子!大坏蛋!!
“那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没有后退,报着最后一线希望柳依月紧紧地锁着那双让她此生难以忘怀并给她带来连连恶梦的双眼求证着。
老天,求求你!请保佑不是他!不能是他呀!
内心在默默祈祷着,柳依月真的不愿意听到残忍的答案。如果真的是他,那……那就真的让她有点为难了。
“没错!”没有逃避,对方竟然厚颜无耻地正视着柳依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心中的期待一寸寸灭失,柳依月紧咬着双唇隐忍着自己的怒意。老天,她真的不愿承认眼前的这冷静中散发着一丝异样光芒的眼睛就是在柳府劫持她的那双。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忍---真的是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极品女人!如此这般美好的你,我相信只要是男人,恐怕任何一个都十分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珍藏!”□地坦白,眼底的光芒再也不愿闪躲、隐藏,梦中的佳人近在眼前,情不自禁地男人伸出手想掬捧起那张倾城容颜细细品赏----
啪!
男人的手还未触到芳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呸!还君子?你配吗?!肃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怎么对得起馨如?你怎么对得起爹娘?!怎么对得起所有视你为乘龙快婿的宫府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气炸了的柳依月想也没想地用心了全身气力狠狠地甩了对方一记耳光。
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大言不惭的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天啊,如果是外人那她至少还可以理解、接受,可是,可是他竟然是她的妹夫……他竟然……竟然做出了如此这般的事情!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大胆!你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贱妇凭什么打爷?”
啪!
打抱不平的声音刚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搁在了柳依月如玉般洁白的雪肤之上,那力道之狠,速度之快让人防不甚防。理所当然地柳依月猛的踉跄了几步。
兰玉梅很是气恼,爷和这个女人说一大堆什么宫府,什么馨如,什么爹娘她很是莫明其妙。但是,他们俩竟然当着这么多侍从的面把她堂堂宣王府里最受宠的兰夫人当成透明人一般晾在一旁让她很是没面子。同时,她也很是不解:以爷的功夫这个贱妇莫说能打得到王爷,就是连近身都困难,怎么会让这个贱人得手了呢?如此一来那答案就十分清楚了,那就是爷对这个贱人惜香怜玉舍不得伤她半分!可是,凭什么?这个贱人凭什么才来没几天就轻易赢得了爷的宠爱?想当初她可是过三关,斩六将,费尽了心思熬了三年的清宫冷院才引起爷的注意的并自那湘夫人之事后才从此得以平步青云的。而如今,这个早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不稍一个眼神便夺去了爷的三魂六魄,这叫她怎能不气?!
“住手!贱人!”
啪!
没想到这个兰玉梅竟然如此大胆,肃赫因心系佳人分了些神,想保护心中的美玉,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眼见心中的美玉遭人侵犯,愤怒至极,肃赫狠狠地挥了一掌。
嘭!
应声而落,兰玉梅被打飞到了一旁的角落。
“月儿,你没事吧?”看也不看身后的兰玉梅一眼,肃赫上前一步双手搭上柳依月细小的肩膀,想要查探佳人脸上的伤。
“别碰我!”
脸上火辣辣地发疼,柳依月捂着右脸试图挣扎开那像铁爪一样有力的双手,缓缓回过头。她那刚梳好的秀发已有些凌乱,飘落下来的几绺青丝轻轻柔柔挂在柳依月秀美的脸颊上,白若凝霜的细嫩肌肤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一条殷红血迹更像是文人、墨客作画般潇洒、利索地泼在了嘴角边上直拖到耳边。
此情此景,一个了色天香的素衣女子柔柔弱弱、盈盈楚楚的无助模样一展无余让人不甚怜惜。
奶奶的,出手真狠!看她兰玉梅赢赢弱弱一介女流的样子,想不到力气比男人还孔武有力,看来她今天还真的是煞到武林高手了。哎哟~这嘴里咸咸的东东该不会是出血了吧?天啊,会不会连牙齿也不小心被打落了一、两颗了吧?奶奶的,这个死三八一定是疯了!
眼见挣脱不了对方的钳制,柳依月认命地以素衣宽袖轻轻地拭去了嘴角的血丝,同时也偷偷用舌头来来回回舔扫了一番她那宝贝的、整齐、洁白的牙齿。
呼!有惊无险!她的一口美美牙还一颗颗都健在!幸好没有什么闪失,不然,在这年代上那找拷瓷牙来帮她美容啊?!吼,吼,千古不变的真理:吃醋的女人---可怕!真看不出这个变态的男人有什么好,难道是他的那个东东镶了金边?不然何至让这个兰玉梅对他如此痴狂?
呸!呸呸!这个大变态的那个东东镶不镶金边关她什么事?这个男人她躲他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那个胆去看他的那个东东镶不镶金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兰玉梅还真……活该!
瞥了一眼那墙角边上狼狈不已也许已经死翘翘了的泼妇,柳依月有点解恨地大呼痛快。奶奶的,竟敢打我?这回有报应了吧!哼,打死你那才叫好!反正这个大变态杀人如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们爱打打杀杀关我什么事?最好你们能自厢残杀最后者全部死光光去,好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得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嘿嘿!
想到这里,柳依月很阿Q地异想天开、自我安慰着。至于,这个大变态为何如此狠心对兰玉梅大打出手她可没兴趣深究,谁叫他是个占嫂为妻的大变态!
“月儿!”痴痴凝望,日思夜想的倾成佳人就在眼前对他展开笑靥,肃赫欲伸出轻抚佳人芳容的手因眼前的另一番美景给震呆而停在了半空,美人果真就是美人,就连被打成这样也都美得别有一番滋味!
“爷~梅儿好疼!”半晌过后,肃赫身后传来一个赢弱地娇呼。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歪歪垮垮地倚在墙角,兰玉梅委屈地哽咽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爷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而打她!若不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她提了真气护体,这回,恐怕不死也断了几根骨头了。哼,贱女人走着瞧,我绝对让你好看的!
“爷~梅儿知错了!呜呜~梅儿好疼!”眼见肃赫仍对着柳依月发呆,兰玉梅忍着一肚子的怒火再次唤起了如意郎君。
好汉不吃眼前亏,撒娇取得爷的怜惜才是当务之急,不然,真惹火了爷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兰玉梅为自己找着台阶。
“跟月儿道歉!”终于,肃赫有了反应,但,他仍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寒霜取代了方才惊艳,冷不令丁地抛出了一句。
“爷!是这个贱---柳姑娘不对嘛!她以下犯上,梅儿只是替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还想据理以争,兰玉梅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般。
“放肆!”言简意赅,抛出的话威严得让人直打哆嗦,同时也让后知后觉的人感觉到了发话之人的怒意。
“爷~梅儿没有--柳---妹妹,对不起!”还想争辩,但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兰玉梅吓得噤了声音,咬了咬牙很不情愿地开了口。
“秋莲,去---把兰夫人扶起来!”放下了手,脸上的神色有了暖意,双眼依然停留在柳依月的脸上,肃赫吩咐下人扶起被打飞到角落的兰玉梅。
“月儿,你疼吗?来我帮你擦点药膏---”肃赫抬手欲撂起那几屡青丝,待看到那腥红的手印心中怜惜不已。这个该死的兰玉梅怎能如此放肆竟然打了他的女神?若不是看在她服侍他还有两下子的分上他早就把她给废了!该死!月儿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兰玉梅不能,赵御枫、鬼苍离不能,宫傲寒更不能!为了他的美人,就算得罪整个翼铎他也再所不辞!
“王爷请自重!”别开脸柳依月机灵地躲了过去。
“王爷,请叫我宫夫人!多谢王爷关心,民妇很好---这伤---一会就会消了,不劳王爷费心!”打也打完了,虽然心中的怒气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但是,在人屋檐下暂时也就这样吧!既然他是一个连禽兽也不如的一天想着占□,抢人嫂尽做**之事的家伙,那她也没必要和他再顾什么亲情念什么旧了!哼,还叫我月儿呢?!我呸!恶心巴拉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的那么好听的名字从他口中叫出来怎么会这么的恶心?!唔~真受不了!
见对方松开了自己的肩膀,趁着空隙柳依月后退了两步与肃赫拉开了距离,待站定之后,她暗暗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月儿~”
“爷~梅儿好疼!”
肃赫本想又靠上前的,无奈兰玉梅一个投怀送抱扑进了他的怀里缠得他动弹不得使他无法上前。
“爷,您使做了这么多美酒佳肴为妹妹接风洗尘,梅儿也想为爷庆祝呢,庆祝爷找到了如玉美人!”眼见成功拖住了爱郎,兰玉梅不失时机地又拍起了马屁。
“唷,梅儿不说本王还真忘了!瞧,菜都快凉了,月儿您刚刚不是说很饿吗?来---咱们先吃饭再说!梅儿,看在你嘴巴那么甜的份上,本王准你一起用膳!”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肃赫拥着兰玉何来到柳依月面前,准备邀柳依月一起用餐。
“恭敬不如从命,民妇也真的饿了!”见识了眼前两个大变态,不,是一大堆大变态的言行。柳依月不禁感叹:唉,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眼见肃赫大有左拥又抱的架势,柳依月一个步箭窜到了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的桌边坐了下来成功地避开了魔爪。
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再说。
把眼前一大堆有点煞风景的大变态忽略不计,饿了多时的柳依月看着桌上的美味早已是饥肠辘辘。她可不会担心这个肃赫会在饭菜里下毒或者是迷药之类的,因为如果他想要她死的话,那她早就去见阎王爷喽!另外,如果他想对她怎么样的话,那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得手了。再者他费这么大的周折想要得到自己,这样变态的男人往往是想女人心甘情愿自动献身的。因此,她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开饭喽~
翼铎永州.柳府
吱~嘭!哐啷!
采花居“揽月阁”里传来瓶罐被挥扫既而落地破碎的声响。
该死!是谁?倒底是谁?!
阴暗的外厅上,一个高大的黑影静静促立。因为背着身,所以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从他那纠结、精悍的肩膀和那一地碎的碎、粉地粉落了一地的珍稀古玩上可以看出该名男子已经绝对的出离了愤怒。
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厅上促立的男子阴翳、不耐地低吼。
“启禀主公---后院池塘的设计者刘师傅带到!”小心、谨慎,宋擎枫朝那散发着怒意和威严的背影行了行礼,转身瞄了瞄门外那噤若寒蝉的约有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让他进来!”愤怒已经燃烧尽了他所有的耐性和理智,素来自持有度的一了宰相也忘了谦谨的待客之道连“请”字都省了。
“是!”
“草……草民参……参见宰相大人!”哆哆嗦嗦,刘福民跪拜到地上。
“你可是二十年前柳府池塘的设计者刘福民?”背着身子,宫傲寒冷冷地问到。
“回大人,正是草民!”
“当初设计这柳府池塘除了你以外可曾还有他人?”
“回禀大人,没有了!”
“你请起吧!”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沉默、忍耐了许久,收起满腹的自责宫傲寒缓缓转过身来。
“草民不敢,草民有罪!”跪趴得更低,刘福民羞愧得差点老泪纵横。
“哦?老人家何罪之有?”本想询问柳府池塘的设计、规划详情,探究妻子为何如此轻易遭人劫持。却突听到这个老头如此说辞,宫傲寒隐隐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草民对不起宰相大人!更对不起夫人……一个月前,草民的表侄突然造访向我询问起柳府池塘构造之事,因为行规小人没有告诉他。可是……可是,我那表侄给了我儿一千两白银……我儿便把草民灌醉套出了柳府池塘的构造……”说到最后,刘福民哽咽了起来。
原来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心中一阵窃喜,宫傲寒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你那表侄是何方人氏?是做何营生?”抑住内心的狂喜,宫傲寒直逼核心主题。多日以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地寻找
“回大人---我那表侄五年前娶了恰恰了的一位姑娘,婚后便一直住在恰恰了……”
……
许久之后----
“擎枫!”宫傲寒传唤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愉悦。
“属下在!”
“送老人家下去,重重有赏!”
“是!”
“陈将军!”
“莫将在!”
“传我指令,封锁所有进出翼铎的关口、要道,尤其是恰恰了的!”
“遵命!”
一切吩咐完毕后,一脸胡渣的宫傲寒缓缓坐回了椅上。此刻的他成竹在胸,狭长的双眼透出了一丝坚毅、自信之色。
如此谙知水性,看来非海滨之了的恰恰了了人莫属了。会是谁敢公然与他为敌呢?
“爹爹!爹爹~”
正深思着,一声音稚嫩的叫唤从远处传来。
“宇儿,你怎么起床了?”皱眉看了看初露鱼白的天际,宫傲寒心疼地大步迈出屋外一把抱起小手有些冰凉的爱子。
“爹爹饿饿,宇儿给爹爹送饭饭!爹爹吃了饭饭才有力气找娘娘!”肥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抚上宫傲寒俊挺、帅气的脸庞一阵**,宫轩宇睁着忽闪忽闪黑白分明的大眼认真地说着。
外婆说爹爹从回来后就生病病已经一天没吃饭饭了,得吃饭病病才会好好!爹爹病病好了就有力气去把娘娘找回来了。所以,梦梦醒了后,他很想很想娘娘,让小荷姨姨叫人做好了饭饭给爹爹送来了。
“乖儿子!”
看着那与爱妻极为相似的双眼,瞥见跟在儿子身后侍膳的两名侍女,胸口一阵涌动宫傲寒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中。
乖儿子,爹爹一定会帮你把娘娘找回来的!一定会的!
怀抱着爱儿,宫傲寒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