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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撩人 半点墨 6252 2024-10-19 20:14

  

  122一一得四

  行道的两边种满了常青树,宠唯一和殷素素、何昭年分别躲在两棵树之后,看着阮绘雅走上前去和守楼的李大爷搭话。

  果然没说几句李大爷就跟着阮绘雅走了,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瞅着空档三步并作两步窜进了楼里。

  殷素素抓着何昭年的衣摆压低声音道:“我好兴奋,跟演电影一样!媲”

  何昭年拨开她的手,蹙眉道:“你小声点儿,被人逮着了怎么办?丫”

  宠唯一数着门走,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最后走到一扇红漆大门前,拨了拨上面的大锁,道:“就是这里了。”

  “都什么年代了,学校竟然还用这么老古董的锁。”何昭年不屑地掏出钥匙扔给宠唯一,“我看里面十成十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殷素素左右看了看,也道:“这里的门好像经常都没打开过,说不定里面早就长了虫子了。”

  “别瞎说,”宠唯一用钥匙捅开锁,轻轻推开厚重的大门,“这里一直都有固定的人打扫,李大爷是在东维做了四十年的校工才被分配来看楼的。”

  三人走进去,果然就像宠唯一说的,里面的确很干净,没有扑鼻而来的灰尘味道。反而朴质的檀木书架与松软的羊毛地毯衬得这里古色古香。

  房间的墙面上挂着笔锋遒劲的书法帖,宠唯一凑过去看,发现很多都是著名的书法家的真迹,不过放的时间很长了,落款也多是在毕业的季节。

  “这些人都是在东维毕业的?”何昭年讶异道:“原来东维出了这么多名人!”

  “东维可不只是光有钱。”宠唯一大体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左右两侧都摆放着书架,一共五排,上面放着各种奖牌,琳琅地摆满了五个书架。

  殷素素在房间里兜圈子寻新鲜,宠唯一看到旁边有个侧门,就转身走了过去。

  打开壁上的灯,宠唯一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层两层三层……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常常的通道,每隔一米就是一个六角形房间,六面墙上全部挂满了画。

  这些画长年遮蔽在阴暗处,现在在灯光下,油彩与水墨就像珠宝一样,迫不及待地绽放着自己的光芒。

  “果然是名画……”宠唯一笑了笑,学校果然会做生意,凡是捧出去的学生,成了名的学生,走之前都会留下一些画,不是说笑,就算那一天东维维持不下去了,就靠这些画,就能起死回生。

  “一一,你过来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殷素素兴奋地大叫。

  就近的何昭年连忙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的声音就不能小点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

  宠唯一关上房门走出去,好奇地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校史!”殷素素从何昭年手下逃出来,举着相册放到她眼前,笑眯眯地道:“不过只有照片而已。”

  “你看看,第一张就有四少呢!”她道。

  宠唯一翻过来一看,果然是裴轼卿,跟学校的领导拍的,他站在中间,不苟言笑的样子。

  殷素素又跟着翻了几页,道:“还有很多呢,都是有权有势的。”

  照片上的这些人,宠唯一全都叫得出来名字,都是她以前见过听过的,反正,非富则贵。

  宠唯一还在细细看,殷素素却走马观花地看到了后面,突然念出一个名字来:“宠铮道……”

  “我爸?”宠唯一心中一动,连忙翻过去。

  抚着照片上的人,宠唯一抿起唇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年轻时的父亲,不过照片上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身旁站的是几个学生,有男有女,虽然是二三十年前的照片,但是保存的很好,所以样貌清晰可辨。

  “这旁边还有名字呢……哈哈!”殷素素没说完就笑了起来,“没心没肺!这是谁给取的名字那么有才!”

  “哪儿呢?”何昭年也好奇地凑上来。

  宠唯一敲了敲她的头,“是梅心、梅菲,不是没心没肺。”

  “不都一样,”殷素素撇嘴道:“反正叫起来顺口就算是了。”

  相册当做一个小小的插曲被揭了过去,宠唯一拍下了宠铮道和裴轼卿的照片,小心的保存在手机里。

  何昭年和殷素素两人又跟着进了画室,拍够了照片才心满意足地出来,里面有些画是老几十年的了,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很好玩儿。

  三人准备好要开溜的时候才发现李大爷竟然回来了,走是走不成了,偏偏宠唯一的手机这时候又叫了起来,她一个激灵,连忙关了声音悄悄接起来。

  “一一,下课了吗?”裴轼卿问道。

  宠唯一这才发现早已经超过了预计的时间,难怪阮绘雅没有拖住人。

  “裴叔叔,你能帮我把轩轾楼的李大爷叫出去吗?”她压低声音道。

  “你又在玩儿什么?”裴轼卿无奈地道。

  “反正你支开他就对了。”宠唯一道:“我马上就出去。”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校长亲自来请走了李大爷,宠唯一三人这才得以脱身。

  他们一走出来,阮绘雅就从墙角边站出来,“你们可出来了,怎么那么久?”

  看她急得满头大汗,何昭年抬手去擦拭,阮绘雅却偏头一躲,两人的动作就僵在了空中。

  殷素素见状一把抓过何昭年手里的相机,献宝似的递到阮绘雅面前,“照片全部拍回来了!”

  阮绘雅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原来这些大家走出校门的时候也这么青涩。”

  “这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天才啊!”殷素素点头道。

  “关于油画的部分记得给我发一份,”宠唯一挥挥手道:“我先走了,裴叔叔在等我。”

  三人了然而笑,殷素素却坏坏地凑上来,在她耳边低道:“为了庆贺你新婚,我和文优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呢!”

  “什么东西?”宠唯一不大感冒,想也知道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保证让你们夫妻生活更加和谐美满!”殷素素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快去,别让四少等急了!”

  宠唯一懒得理她那促狭的笑,拦下了校园车往校门口去了。

  等她走近了,裴轼卿才滑下车窗,“老实交代,刚才干什么去了?”

  宠唯一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没干什么呀!”

  “我看看,”裴轼卿转过头来打量着她,眉宇敛起,十分认真地道:“两只眼珠子跟偷过腥的猫一样放绿光,还说没有干坏事?”

  宠唯一撅起嘴,埋怨道:“你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不能做的事我可一样也没做过!”

  “是,”裴轼卿俯身过去为她系好安全带,“现在,三好学生,肚子饿了吗?”

  兴奋了一上午还不觉得,经他一说突然就觉得饥饿难耐,“我们吃什么?”

  “蔷薇园来了个新厨子,想吃什么就能点什么。”裴轼卿道。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宠唯一望着外面的车流,问道:“裴叔叔以前来过东维吗?”

  “怎么这么问?”裴轼卿只记得自己来过东维三次,第一次是受邀,第二次是给她报名,第三次是她割破了腿。

  “我今天在校史上看到你的照片了,和校长一起拍的。”宠唯一偏头看着她,甜甜抿唇,“不过比平常看起来严肃多了。”

  裴轼卿也记得,“这些人都是一个德行。”

  “东维越办越好,也有校长的功劳。”宠唯一似真似假地道。

  谈话到此结束,回到蔷薇园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大餐后,本来要去午睡的宠唯一却被一场突然的大雪吸引住了。

  雪花像鹅毛,像抖落的棉絮一样往下飘,风又吹的急,又像斜挂的珠帘。

  从蔷薇园看出去的视线中,不到半个小时就被白色覆盖了,院子里也堆了厚厚一层,宠唯一不顾张伯的劝阻,兴奋地冲到了雪地里,滚起雪球来堆胖雪人。

  她一个人堆还不满足,把蔷薇园的佣人也叫了出来,让人全陪着她疯。

  饶是坐在书房里的裴轼卿也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书是看不进去了,索性就走下楼去。

  “裴叔叔,我们来打雪仗!”宠唯一从雪人背后探出头来,顶着红彤彤的脸蛋和鼻尖儿喊道。

  裴轼卿眉心一阵跳,“快上来,小心晚上肚子发疼!”

  “没关系的!”宠唯一完全听不进去,捏了一个雪团朝他砸去,“你要是不下来陪我玩儿,我就光砸你了!”

  裴轼卿偏头躲过她的攻击,却正色道:“一一,别胡闹,快上来!”

  他变了脸,院子里的佣人自然没有敢陪宠唯一打雪仗的了,个个低着头进屋做自己的事去了,张伯吆喝着一群人也去了厨房。

  宠唯一不乐意地磨蹭到裴轼卿身边,幽怨地瞪着他。裴轼卿同意责备地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宠唯一照着他的脸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看他脸上挂着的小水星,她哈哈大笑!

  裴轼卿终于笑了,抽出纸巾来替她擦鼻涕,“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吗,打雪仗弄得满脸都是鼻涕!”

  宠唯一一把抢过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邋遢,这是水,刚才雪球砸上的!”

  不理她面红耳赤的狡辩,裴轼卿握住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往怀里揣,“等会儿要是肚子疼可别缠着我!”

  宠唯一挣出一只手来,凑上去擦他脸上的水星,拿了十分力道来忍笑,“快去洗脸吧,要是感冒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裴轼卿搂着她,“传染上了不好吗,有病我替你生一半。”

  “这是一变二,不是一变两个二分之一。”宠唯一觉得窝心,嘴上却不肯松劲。

  “一一不是得四吗?”裴轼卿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发,“一一得四,所以你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歪理。”宠唯一笑了笑,跟吃了蜜一样。

  张伯端了热汤来,宠唯一喝完之后四肢回了暖,窝到**去睡午觉却被活活痛醒!

  腹部就跟刀绞一样,她蜷缩在被子下冷汗淋漓。

  “一一,怎么了?”裴轼卿推门而入就听到她的呻.吟声,掀开被子一角让她露出头来。

  宠唯一满头大汗,发脚都被汗水打湿,她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低哑道:“裴叔叔,好疼啊……”

  裴轼卿看她捂着腹部,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转身就让张伯去叫医生。

  倒了杯水回到床边,他扶着她坐起来,柔声道:“先喝点热水,医生马上就到了。”

  勉强喝了两口,宠唯一四肢发软,紧跟着又躺回了被子里,她脸色苍白,声音细脆,仿佛一碰就能折断,倍显娇弱。

  裴轼卿仔细为她盖好被子,大掌伸进她衣服下,稳稳地盖在了她抽痛的小腹上,温度从他掌心传过来,宠唯一双手也放在他手背上汲取着暖意。

  “现在好点儿了吗?”裴轼卿看她眉心渐渐舒缓开,便出声问道。

  宠唯一点点头,期期艾艾道:“我以后再也不想玩雪了。”

  “不是玩雪的问题。”裴轼卿本想说到她锻炼身体的事情上,但转念一想她还病着,晚点说也没关系,于是就临时改了话:“以后别挑在这种时候玩雪。”

  宠唯一十分惋惜地望着窗外,扑簌簌的鹅毛大雪还在下,格外漂亮。

  “b市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了,”她幽幽道:“我记得小时候爸爸还会带我去结了冰的河上钓鱼,可是我贪玩在上面溜冰,惊跑了鱼,害得爸爸一条都没钓到,还输给了爷爷一盆矮松。”

  她面容恬静,脸色也渐渐缓过来了,裴轼卿心放下后就陪她说起话来。

  “很想爸爸吗?”他低声问道。

  “嗯。”宠唯一依旧看着雪,“还有妈妈。”

  裴轼卿拂过她的脸颊,以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感觉到了一点湿意,“等雪停了就去看他们。”

  宠唯一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裴叔叔,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葬在烈士墓园里?”

  裴轼卿眉心一皱,眼底一道锋芒快速掠过,“这是爸妈要求的……”

  这个理由他已经对宠唯一说过不下三次了,她要是愿意相信,今天就不会再问了。

  “其实是因为你母亲出生的家庭背景的原因,”裴轼卿斟酌着道:“但是现在我们去看他们不是更方便了吗?”

  宠唯一阖起眼来,爸爸妈妈是以烈士的名义牺牲的,从她记事以来就从没有听说过关于外公外婆或者妈妈家人的事,现在想想,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

  “妈妈的家人现在还在吗?”她又问。

  “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裴轼卿道:“已经失散了。”

  “哦。”宠唯一没有多少失落,对素未谋面的人,虽然说可能有血缘关系,但母亲死也没有露面的人,不值得她放在心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

  “少爷,医生来了。”张伯适时敲响房门,打散了屋子里的沉闷。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开了几粒药让宠唯一服下后好好休息。

  吃了药的宠唯一又来了精神,怎么也在**坐不住了,本来想去书房看书,但想到书房里那个暗格,直觉的不想进去,于是躲过了裴轼卿的追问,钻到了画室里。

  没过一会儿张伯就捧着包裹上来了。宠唯一想起白天殷素素说过的话,好奇地拆了来看,却一点儿都没让她失望……如想象中一样让她哭笑不得!

  鞭子?蜡烛?绳子?

  这两只,脑子里就没装什么正经东西!

  “东西我留着,你孩子抓周时我一定寄过去充数!”哼嗤哼嗤地发了个越洋短信,宠唯一思忖着怎么把这些东西丢出去。

  很快文优的短信就回来了,三个字:算你狠!

  宠唯一回了一个鬼脸。

  谁知道她还没开始收拾,裴轼卿就突然推开了门,看到桌上的阵仗也愣了一下,而后慢慢踱近,提起鞭子冷笑:“那两个给你的?”

  宠唯一打了个突,“是发错了货……”

  “要是她们以后还敢想着方法把你带坏,哼!”裴轼卿眉锋冷冽,警告之意昭然若揭。

  把东西往口袋里一扫直接倒进了垃圾桶,宠唯一这才见他脸色舒缓了一些。

  “不能差别待遇,”她瘪瘪嘴道:“慕槿还给我送补品呢,我都没吭声!”

  “那不一样,”裴轼卿捏捏她没有二两的腰:“你迟早会用上的。”

  全身的血冲到头顶上,宠唯一拨开他的手,转身去扒拉垃圾桶里的东西,“我觉得这些东西迟早也会用上……”

  宠唯一话还没落音就被裴轼卿拦腰一抱一提直接塞到了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小腹,亲昵地吻着她的耳朵问道:“胳膊往外拐的老婆,还疼吗?”

  宠唯一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左躲右躲的蹭着他胸口,“美男计也不管用,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裴轼卿喉中涌出笑来,低声而道:“瞧瞧那鞭子,看着都觉得疼。”

  话没问题,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其他的意味,让宠唯一浑身不自在,她沉着气息道:“什么意思?”

  “你怎么忍心打我呢……?”嗓音低哑,一瞬间暧.昧丛生,裴轼卿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嗯……”宠唯一叹了一声,身子微软,被裴轼卿搓来揉去的好一阵折腾才放她睡过去。

  被他抱到**的时候宠唯一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临睡前,迷迷糊糊的还狠狠问候了一下送她工具的两人!

  正在泡澡的殷素素和远在千里之外的文优猛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自言自语,“这丫头,多半在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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