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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闹别扭

婚色撩人 半点墨 5263 2024-10-19 20:14

  

  裴轼卿眸色冷沉,侧脸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沉默的让人害怕。

  秋缚开着车,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但仍然察觉到空气中异样紧绷的分子。

  “四少,还有什么问题吗?”他总觉得今天的沉重,不同于往日的丫。

  裴轼卿回过头来,淡淡阖上眼帘,“秦家太碍眼。媲”

  秋缚知道裴轼卿到现在还没动手,并不是因为顾忌裴耀海,而是没有动手的理由。秦初死了,秦武成为植物人,当年的事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身为当事人的裴耀海都不清楚,他们又怎么肯能从秦敏得到些别的东西。

  车子停在蔷薇园前,裴轼卿下了车,回身道:“好好休息。”

  秋缚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去拜祭一下她。”

  裴轼卿神色没有半分停滞,只道:“可以。”

  见他转身要走,秋缚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方向盘,急促道:“你不去吗?”

  “没必要。”裴轼卿头也不回地道。

  秋缚望着他,眼底是深深的不解。

  裴轼卿把外套递给迎上来的张伯,道:“唯一睡了吗?”

  “少奶奶今天胃口不好,喝了点汤就去睡了。”张伯道。

  裴轼卿眉心微蹙,一言不发地上了楼,推开.房门后,果然看到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的宠唯一。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淡淡的光亮萦绕在她身上,让沉沉睡去的她显得格外的沉静。

  裴轼卿松开领带,走到沙发旁,用一只手臂轻轻穿过她的颈后,将她带入怀中。

  正睡着的人却突然因为这小小的举动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望了自己一眼,然后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道:“你回来了。”

  裴轼卿把她抱起来,柔声道:“为什么不到**睡?”

  “本来是想等你一会儿的,后来就睡着了。”宠唯一闭着眼睛答道。

  把人放在**,裴轼卿摸摸她的长发,低声道:“先睡,我去洗澡。”

  宠唯一脑瓜往被子里蹭了蹭,跟着就睡了过去。

  身边是熟悉的体味,还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宠唯一往他怀里靠了靠,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

  裴轼卿似乎感应到了,反手把她圈进了怀里,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在怀里。

  额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短硬的胡茬弄得她有些痒痒,头一仰拉开两人的距离,宠唯一这才睁开眼睛,仔细瞧着裴轼卿的脸。

  果然还是有点胡子好看。

  抿唇笑了笑,她翻身起来,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摸到手机,对着他的脸一阵猛拍。

  “还是改不了偷袭这个毛病?”裴轼卿大手盖过来,捉住她的手腕顺到自己眼前,眯起眼睛看了照片,果断要按删除键。

  宠唯一抽回自己的手,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不会让你得逞的,这张照片我要保留!”

  裴轼卿懒洋洋地坐起来,促狭地看着她,“真的那么喜欢我留胡子?”

  宠唯一连连点头,目光中隐含希冀,“你会留吗?”

  “说不定,”裴轼卿靠在床头上,唇边噙着浅浅的笑,“看你的表现。”

  宠唯一下巴一抬,“待会儿我就把家里的剃须刀全部丢了。”

  裴轼卿失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道:“起床吧,今天回老宅去吃饭。”

  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宠唯一利落地穿好了衣服。

  下楼换鞋子的时候,她才问道:“今天不是平时回去吃饭的日子,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有必要让你听听***唠叨,”裴轼卿捏捏她的脸蛋,“才几天,我不看着你就又瘦了。”

  宠唯一刚要找借口就被他截住,“要是不老实吃饭就得吃药,你选一个。”

  瘪着嘴,宠唯一拖长了声音道:“才停了药几天啊,又要吃……”

  裴轼卿牵着她出门,垂眸睨着她,“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真没趣。”宠唯一使了劲儿想挣开他的手,但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到最后只能忿忿地瞪着前面人的后脑勺。

  一路上宠唯一都在发脾气,裴轼卿也不惹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开。

  “喂,我说,你就不能先放开我吗?”宠唯一终于无奈地抬起头来。

  裴轼卿挑眉,“为什么?”

  宠唯一苦着脸,“我手心都被你捏出汗了。”

  裴轼卿这才松动了些,然而食指却勾着她的不肯撒手。

  心里突然就放晴了,宠唯一抿着笑,勾了勾手指软声道:“你就打算这么牵着我到老宅吗?”

  “不是,”裴轼卿目光柔和,“而是打算这么牵着你一辈子。”

  宠唯一别过头,用手轻轻掩着脸,半晌才道:“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不生气了。”

  声音里的笑意明显到藏都藏不住,裴轼卿却不明说,垂眸看着两人连接在一起的的手指,瞳孔深处迸发出浓烈的渴望,他低语道:“一一,好好爱护自己,我们还要一起白头到老。”

  柔软的手转而握紧他的,视线被一片阴影笼罩,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宠唯一的吻正好落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宠唯一就从他身边退开,唇角弯弯,“裴叔叔,你真的老了,竟然开始伤春悲秋。”

  裴轼卿满腔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无奈地笑起来,“我也才三十岁。”

  宠唯一莞尔,抵着下巴道:“如果留胡子,看起来应该会年轻一点。”

  裴轼卿摸摸下巴,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车子从徐徐打开的大门中滑入老宅,透过车窗,宠唯一看到了裴亦庭的车子,她微微一笑,道:“大哥也回来了。”

  “他带政阳回来看看奶奶。”裴轼卿道:“我们进去吧。”

  宠唯一挽着裴轼卿的手臂进入客厅,裴亦庭果然抱着政阳坐在老太太身边。欧阳雪薇也挺喜欢小孩子,站在老太太身后逗着政阳。

  “你们回来了。”裴耀海笑容和蔼,“过来看看政阳,长胖了很多。”

  宠唯一抱了正忙着吐泡泡的政阳一下,果然重了很多。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裴亦庭就把孩子交给保姆,跟着裴耀海去了书房。

  宠唯一坐在裴轼卿旁边,看了眼被众星拱月的小政阳,低声道:“政阳的事情大哥跟你说过吗?”

  关于政阳的姓氏她问过文优,文优想让政阳姓闻,但是老太太这关明显过不去,现在就看裴亦庭的态度了。

  “唯一,画廊的生意还好吗?”欧阳雪薇转过头来问道。

  “都是她们在打理,我不怎么过去。”宠唯一笑笑道。

  “自己当老板的感觉挺不错的吧。”欧阳雪薇又道:“最近我们分公司装修,需要些画,到时候就直接到你的画廊拿了。”

  宠唯一眼睛弯成月牙形,“好呀!”

  “跟自家人做生意就是划算啊,”裴尔净长长伸着腿倒在沙发上,懒散道:“我也琢磨琢磨,什么时候开个公司。”

  裴善原闻言抬起了头,盯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怕大哥的钱不够你赔,如果你觉得太闲,我的事可以分一半给你,或者全部拿去。”

  裴尔净嬉皮笑脸地凑到老太太跟前,假装没有听到他说话。

  刚才老太太正在说到裴善原和欧阳雪薇的婚事,裴尔净就把话题扯到了裴轼卿身上,“老四没有个像样的订婚礼,婚礼怎么也要好好办办。”

  老太太赞同地点点头,问道:“轼卿,婚礼不能委屈了唯一。”

  裴轼卿看了宠唯一一眼,笑笑道:“奶奶放心,婚礼一定盛大。”

  宠唯一笑容甜蜜,老太太便笑问道:“你们商量过没有,什么时候办?”

  “最近事情比较多,等我这阵儿忙过了再说。”裴轼卿握住宠唯一的手,问道:“一一,你觉得呢?”

  宠唯一还没说话,老太太就先开口了,“不能总这么忙着,唯一过了年就二十了,到现在也没发出个确切的消息,你和唯一不着急,宠家也该着急了。”

  宠唯一和裴轼卿相视一笑,同时点点头。

  “今天晚上回去就好好商量。”裴轼卿圈住宠唯一的肩膀笑道。

  “老四都不急,我们的婚礼也不着急。”裴善原对欧阳雪薇道:“公司里事也不少,这件事等你空下来再说,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

  “啧啧。”裴尔净打趣道:“看来裴家基因不错,一个个的都是好男人。”

  老太太乐呵呵地道:“好好,夫妻之间要相互体谅才对!”

  “以前老爸也很疼妈,估计这是遗传的。”裴尔净故意在钟毓秀面前扮可怜,“奶奶,我是不是你们在河里捞起来的啊?”

  老太太敲了他脑门儿一下,“你出去给我捡一个试试!眼红老三你自己也争气,全家现在就剩你了。”

  “大哥不是也没定下来吗?”裴尔净桃花眼眨了眨,望着钟毓秀道:“奶奶,大哥眼前就奔四了,您不给催催?”

  老太太的笑容滞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小政阳,神情有些冷,她不喜欢文优,老大这么些年从没有行差踏错一步,为了这么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固执的令人恼火。

  “奶奶,”裴轼卿望了楼上一眼,“大哥一向自律,就这一次,您也顺顺他的意吧。”

  “就是啊,”裴尔净扶住钟毓秀的肩膀撒娇,“我们小政阳会帮着大哥孝顺您的!”

  老太太拍开他凑过来的脑袋,道:“反正政阳要姓裴,就这件事没得商量!”

  裴轼卿和裴尔净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样就是很大的让步了。

  这时裴耀海和裴亦庭从楼上走了下来,后者抱起政阳道:“奶奶,我先走了。”

  老太太恋恋不舍地看着小政阳,“这么快就走了,吃了饭再走吧。”

  “政阳要文优哄着才能睡觉,等会儿哭闹起来怕吵着您。”裴亦庭面色温和地说道。

  老太太点头,赶忙让方管家安排司机送裴亦庭离开。

  裴轼卿的目光在裴耀海身上扫了一圈,而后对宠唯一道:“待会儿吃了饭我们就走。”

  宠唯一以为他还有事,遂点点头。

  等到午饭过后,坐了没两分钟裴轼卿就提出回家,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上车的时候宠唯一才道:“你不是有事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没事。”裴轼卿坐进车子里,朝她挥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坐进来。”

  宠唯一狐疑地上了车,“既然没事,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裴轼卿勾了勾唇角,“你没看到刚才大哥下来时的神情吗?”

  宠唯一回忆了一下,“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裴轼卿点点头,“那就证明我没有看错。”

  宠唯一偏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些事情,“难道大哥跟爸爸说了什么?”

  “应该是政阳名字的事。”裴轼卿目视前方,“大哥让爸出面,肯定和***想法不一样,我们不用夹在里面。”

  “原来是这样。”宠唯一默了片刻道:“其实我觉得,政阳是大哥的孩子这点也不会改变,就算姓氏不同,也没什么。”

  “奶奶最看重这些,她不会这么想。”裴轼卿转头看着她,认真道:“一一,这件事你不要管了,需要有人站在奶奶那一边。”

  宠唯一顺从地点头,她不表态,不帮着文优,就是对钟毓秀最大的安慰。

  “明天有课吗?”沉默了一会儿,裴轼卿岔开话题。

  “上午有两节。”宠唯一道:“下午要和素素去文优那坐坐。”

  “嗯。”裴轼卿应了声。

  隔了一会儿,宠唯一又道:“裴叔叔,你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裴轼卿问道。

  “我想去拜拜爸爸和妈妈。”宠唯一声音有些低。

  裴轼卿这才记起宠铮道的忌日已经过了,难怪前几天她一直欲言又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思绪跳了跳,他又想到了一年前,那个时候,宠唯一每次见到自己就跟见到仇人一样,眼睛瞪的跟乌眼鸡一样。

  宠唯一见他忍着笑,不由蹙眉,“什么事这么好笑?”

  “还记得昨年这个时候吗?”裴轼卿问道。

  “记得。”宠唯一意兴阑珊,慢吞吞地说道。

  “还记得不记得我们打了个赌?”裴轼卿挑眉。

  宠唯一一听,脸色更不好看,她跟裴轼卿的斗争就没赢过一回!

  “那你还想怎么样?”人也输了,心也输了,结婚证上名字都挨的紧紧的!

  “只是突然想起了……”裴轼卿有些感慨,一年前这小妮子还可望而不可及,现在他们却是要相伴一生的情侣,一年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她坐在花墙上的时候,迷茫又美丽的样子,那样的场景真是美妙到让他一生难忘。

  幸好是他先找到了她。

  “一一。”

  “嗯?”

  “今晚我们到花墙上赏月吧!”

  ps:墨临近毕业了,更新上可能跟不上,但是绝对不会弃坑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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