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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雷霆之势

婚色撩人 半点墨 5260 2024-10-19 20:14

  

  “宠唯一,又在偷吃!”

  蔺开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正含着一块蛋糕的宠唯一差点被噎住,她使劲拍打着胸口,回头怒视着他,“你欠揍是不是?!”

  蔺开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宠唯一,一大早就吃的这么甜腻,你也不怕撑死。”

  宠唯一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问道:“你要吗?媲”

  蔺开摆摆手,“大清早的,我可消受不了。”

  裴轼卿从楼上走下来,走到宠唯一身边,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笑着道:“别吃的太多,厨房今天做了灌汤包。”

  宠唯一嘴馋灌汤包好久了,一听这话,奶茶也不喝了,规规矩矩坐到桌边等着早点。

  蔺开自来熟地搭上裴轼卿的肩膀,戏谑道:“四少,我瞧这模样,别是个三胞胎,你瞧唯一的饭量,一个顶四啊!”

  裴轼卿冷瞟他一眼,抖开肩膀上的手,淡淡道:“这样更好。”

  蔺开自讨没趣儿,坐到餐桌旁,有气无力地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待在这里都要发霉了。”

  “闲得无聊吗?”宠唯一问道。

  蔺开点头,“一开始还能在老爷子那里骗点东西来玩玩,现在他玩儿都不跟我玩儿了。”

  “还缺个专门打扫花房的,”裴轼卿插话,“那里也挺好玩儿的,要是太闲了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蔺开瞧着他那冷如冰山的样子,有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囚犯兼花匠,他是专程回来干苦力的吗?

  “轼卿说的没错,”宠正宏走下来,没好气地道:“省得一天老惦记着我的东西。”

  蔺开只管赔笑。

  “首长,这儿有您一封信。”蒋和从外面进来,把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他面前。

  “你们先吃饭。”宠正宏撕开信封来仔细看。

  裴轼卿刚喝了一口粥,余光瞥到宠正宏陡然沉下的脸,轻轻放了碗筷,专注地看着他。

  宠唯一本来还在听蔺开讲话,见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宠正宏手一抖,握着的纸片偏偏斜斜地落在桌上。

  “爷爷!”她猛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宠正宏捂着心脏的位置脸色大变,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客厅里的人乱了起来,蒋和立刻往二楼跑,“我去拿药!”

  裴轼卿与蔺开合力扶着宠正宏到沙发上坐下,蒋和拿药来的同时还端了一杯水,宠唯一把药片喂进宠正宏嘴里,又扶着他喝下水,紧张的手都在发抖。

  裴轼卿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坐好,宠唯一反握住他的手,强自镇静的眼神中透着慌乱。

  好在宠正宏不一会儿就稳定下来,众人心头大石落地。

  蔺开转身去拿桌上的信,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老爷子刺激成这个样子……

  目光接触到信的那一刻,他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裴轼卿取过信,快速地扫了一眼,眸中寒光快速闪过。

  “上面写了什么?”宠唯一回头问道。

  裴轼卿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向宠正宏。

  宠正宏缓过劲来,长长吐了一口气,思绪却还沉浸在信上所说的事情中。

  之前传闻宠铮道与黑道有染的时候,宠正宏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死另有原因,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封信突然告诉了他真相,他唯一的儿子,竟然是为了私生子自杀而亡的!

  “老爷子,”裴轼卿开口,“这信上写的,未必就是真的。”

  宠唯一按捺不住夺过信来,绷着神经看完,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宠铮道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而死的,她耐心看到最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在确认没有陆云萧的名字后重新落回了原位!

  她控制不住地轻颤,送信来的人是个定时炸弹,他竟然知道当年的事,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裴轼卿,只有他亲眼目睹了她父母是怎么死的,而其他的证据也都随着他们的死一并销毁,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裴轼卿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一定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不知道私生子的真正身份,否则这封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客厅的气氛异常紧绷,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宠正宏身上,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宠正宏突然站起来,目光威严凌厉,“轼卿,你跟我到书房来!”

  “爷爷……”宠唯一喃喃唤道,宠正宏却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没事的。”裴轼卿捏捏她的手心,“别担心。”

  裴轼卿随宠正宏来到书房,两人面对面,目光交锋时,宠正宏一掌拍在书桌上,怒气沉沉,质问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老爷子,注意身体。”裴轼卿出言提醒。

  “还死不了!”宠正宏是真正怒了,像一头暴躁的老狮,急切的要知道真相。

  “你老实交代,宠铮道和萧秋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事到如今,也没有瞒下去的意义了,裴轼卿直视他的目光,“老爷子,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宠正宏脚下一软,扶着书桌的边沿才没让自己摔下去,他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十分沉重,他一直以为儿子儿媳的烈士称号被剥夺是委屈了宠家,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那这么说,铮道真的和黑道势力勾结了?”他哑着嗓子求证。

  “老爷子,您误会爸妈了。”裴轼卿沉声道:“他们救不出那个孩子,又无法背叛自己的良心,所以才选择了这条路……不管在谁看来,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烈士!”

  宠正宏全身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脸上覆上一层灰败,神采也不复往日,一瞬间苍老许多。

  裴轼卿立在办公桌的另一边,静静地等着,等他从真相中找回自我。

  “一一知道这件事吗?”宠正宏再开口,却问的是宠唯一。

  “才知道不久。”裴轼卿斟酌着回答。

  宠正宏闭了闭眼睛,缓缓点头,她事先知道了就好,免得伤了身体。

  “那个孩子,你找到了吗?”

  宠正宏终于问出这个问题,裴轼卿却无法据实以告,他道:“已经找到了,但是现在不能告诉您是谁。”

  宠正宏全身似乎轻颤了一下,等到裴轼卿说完才抬起手来,轻轻一挥,“你先出去吧。”

  “老爷子,一一和宠家还需要您,请保重身体。”裴轼卿说完,转身离开书房,步伐沉稳。

  宠正宏在他心中,是另类的英雄,他相信,这个迟暮的英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拿出他英雄的气概来!

  宠唯一焦急地等待着,看到裴轼卿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迫不及待地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裴轼卿快步下楼,扶住她道:“你别走了,先坐下。”

  宠唯一急得不行,抓着他不肯松手,“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全部告诉老爷子了,”裴轼卿道:“只是隐瞒了他的身份。”

  “爷爷没有说什么?”宠唯一心若擂鼓,她害怕极了,刚才宠正宏犯病的样子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没有,”裴轼卿摇头,同时轻拍着她的背道:“老爷子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这个坎难不住他的。”

  宠唯一稳了一下心神才道:“究竟是谁,竟然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裴轼卿目光一闪,抬头对蔺开道:“你照顾一一,我先离开一下。”

  宠唯一抓住他的衣角,抿了抿唇,道:“小心一点。”

  裴轼卿点点头。

  宠唯一仍是免不了担忧,关于这件事,裴轼卿肯定瞒过了所有人,佐乔不可能会知道,佐骁就更不必说,难道还有其他躲在暗处的人在策划着这一切?

  “眉毛都打结了!”蔺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别闹。”宠唯一有些浮躁,脑子里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抓不到重点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样,漂浮无依的无力感侵蚀着全身,让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蔺开却笑了起来,“宠唯一,枉我还觉得你聪明,要是对方能把宠家怎么样,还用得着耍这种小把戏?”

  他说的有道理,但宠唯一却免不了担心,如果这次的事不仅仅是佐骁,那对方的阵营里一定有对宠家的事情很了解的人,他在调查宠家!

  “好了,”蔺开把重新热过的粥端到她面前,“务实一点,你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

  宠唯一呼了口气,接过粥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蔺开耸耸肩,转战餐桌大快朵颐去了。

  宠唯一转头看着他,思绪渐渐飘到了其他地方。

  她一直以为宠裴两家的内部是固若金汤的,秦家和裴家闹成那个样子,秦霜也能坚定地站在裴家一方,这就说明两家的向心力很强,就算有人要做什么动作,下场也可想而知。

  裴轼卿刻意掩盖了的事情,连翟薄锦和秋缚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还有其他的人知道,简直是匪夷所思……

  事情果然就和宠唯一预想的一样,佐骁的圈套不过是冰山一角,诸多弊端仿佛约好了一样,都选在这一刻爆发,宠家所属的势力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宠正宏心脏有问题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蒋和在奉一园外加了三倍的保安,奉一园里外人心惶惶,处处小心提防着。

  事情到这个地步,却完全没有缓停的趋势,就在宠唯一焦急等待的时候,内部却传出裴轼卿包庇宠铮道夫妇的流言,老太太听后当场昏厥,裴家老宅也乱成一团。

  宠唯一再也不能待在奉一园了,当即让蒋和派了车送她去老宅。

  裴家的人全回来了,裴耀海守在老太太床边,其他人则待在客厅。

  宠唯一进门便看到了荣景生和裴莱,也顾不得理睬他俩,迅速走到裴轼卿身边问道:“裴叔叔,奶奶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裴轼卿面露疲色:“医生说只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宠唯一这才松了口气,想问问事情的发展状况,但碍于荣景生和裴莱在场,只能把话咽回去。

  这时裴耀海从楼上走下来,裴莱连忙迎上去,焦急道:“大哥,妈怎么样了?”

  裴耀海同样也是一脸疲倦,走至客厅中央沙发坐下才道:“没什么事,现在正在休息,可能不方便见你。”

  裴莱并没放在心上,但不亲眼见到钟毓秀平安无事,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大哥,我想去看看妈。”她低声提出请求。

  裴耀海还没说话,一旁的裴尔净却忍不住了,“我说你就别添乱了,奶奶才醒过来,你还想让她再被气昏一次吗?”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就连裴尔净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全然不见往日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子。

  裴亦庭沉默地立在一边,在裴莱投来目光时轻轻摇了摇头。

  裴莱有苦说不出,却也只能作罢。

  欧阳雪薇偎依在裴善原身边,神情也是默默。

  这一家子,似乎有些愁云惨淡。

  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就能让裴家栽跟头?宠唯一绝地不相信,但是眼前的状况,分明是在说裴家出了事!

  不等她把裴轼卿拉到一边细问,方管家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为难地道:“老爷,秋缚少爷过来了。”

  整个客厅里的人神色各异,但看方管家的脸色,似乎是如临大敌。

  秋缚的确来了,但还带着其他人,他也不看屋内的其他人,径直走到裴轼卿面前,顿了一秒才道:“四少,跟我们走一趟吧!”

  宠唯一刚要动,却被裴轼卿悄悄拉住了,指尖擦过掌心,她愣了愣,随即就被裴轼卿推到了身后。

  “秋缚,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尔净质问,“别人不相信老四,你也不相信吗?”

  秋缚面无表情地看向裴尔净,“二少爷,我也是听从上面的指令,并不能做主。”

  裴尔净怒极反笑,“我今天倒要看看,谁能找老四的麻烦!”

  裴亦庭按住他,沉声道:“不要冲动。”

  “大哥!”裴尔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得不到回应之后又将目光转向裴善原,却见他也是一脸的木讷,半点没有反应的样子,顿时恼怒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老四被带走?!”

  “二哥,”裴轼卿走出去,“只是配合调查。”

  裴尔净却挡在秋缚跟前,不准备让路的样子。

  “今天你要跟秋缚走了,那才是说不清楚了!”

  裴善原上来拉住他,道:“别让老四为难。”

  裴尔净再看了裴轼卿一眼,这才慢慢推开,然而目光却是极其凶狠。

  “裴叔叔!”眼见裴轼卿要跟着秋缚离开,宠唯一不由追出一步。

  裴轼卿回头冲她笑笑,“我没事,小心照顾自己。”

  宠唯一忍不住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意道:“我等你回来……”

  一直追到门边,宠唯一还是舍不得收回目光,直到车子的声音远去,她才低落地回过身来。

  ps:哈哈哈哈,接下来就是剧情反转了,大家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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