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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醋意

婚色撩人 半点墨 6342 2024-10-19 20:14

  

  “喝一点?”凯瑟琳端着酒杯支到陆云萧面前,浓色的眼影渲染着魅惑的味道。

  陆云萧叠腿坐在沙发上,挺拔的身姿微微斜靠着,能看出几分从容与优雅。

  凯瑟琳稍微抬起下巴抿着红酒,透过玻璃杯看着这个成熟的男人,心底一抹悸动与占有升腾而起,这个男人,比三年前更有味道了。

  她走过去,从他背后俯身抱住他,双臂交缠在他脖子上,丰满的胸也抵在他肩膀上,侧头对着他耳朵吹气,“云萧,我们做吧!媲”

  陆云萧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他拉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兴趣。”

  凯瑟琳娇笑一声,手指点在他肩上绕到他前面,单膝跪在他身侧,惑人的红唇在他耳郭轻舔,“是不是见到小情儿了,心里就忍不住了?”

  陆云萧一把推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旧情人啊!”凯瑟琳拖长了声音,道:“啊,我忘记了,她三年前还十五岁……云萧,你是有恋童癖吗?”

  “你胡说什么?!”陆云萧微怒。

  凯瑟琳在他面前走了一圈,展示着自己婀娜地身姿,舔着嘴唇引诱他,“云萧,我只比你大两岁,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消除寂寞。”

  陆云萧重重放下酒杯,抬眸警告地看着她,“凯瑟琳,你是外公派来帮我的,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凯瑟琳不以为然道:“我以为董事长的意思是让我连你的身体一起照顾到。”

  陆云萧无视她的搔首弄姿,转动着酒杯,目光沉入暗红的酒色中,晦暗难辨,“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

  “真是狠心!”凯瑟琳面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咯咯笑道:“我就差脱光了躺在你**了,这样也要拒绝,真的不给我留一点面子。”

  “就算你躺在**我也没兴趣。”陆云萧冷道。他没有兴趣跟蛇蝎苟合。

  凯瑟琳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不过却掩饰的极好,她坐到他对面,随意道:“还想着那个小女孩儿吧。”

  “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陆云萧淡淡靠着沙发,“我和她的事都是过去了。”

  凯瑟琳往后靠了靠,眯起眼睛看着他,带着审视的味道,“还说没有动心,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陆云萧深吐了一口气,道:“凯瑟琳,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正好,我也不想插手,如果你能自己报仇的话。”凯瑟琳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似乎颇不在意的样子。

  她又看了他一会儿,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刚才董事长来电话了,让你回电给他。”

  “我知道了。”陆云萧沉声道。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快速翻看之后他抓起外套起身,“有事,先出去了。”

  “当然行。”凯瑟琳答的别有深意。

  *

  宠唯一到墓园的时候,颀长而寂寥的身影正站在她父母的碑前,地上放着一大束白色**,花瓣落了不少在地上,吹向一米之隔的另一座墓碑:欧阳汛的墓碑。

  宠唯一轻轻走到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心底多少有些安慰,三年不见,他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前高,比以前结实,也比以前冷漠。

  陆云萧似乎是察觉到背后有人,他转身往自己的墓碑前走去,站定后冷冷一笑,道:“死的真是可怜。”

  宠唯一将花放到宠铮道的碑前,定定地看了父母的照片一会儿才道:“他没有死。”

  陆云萧并未回头,而是语带讥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死,他受了枪伤,所有的良心都被吞噬鱼腹,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

  话到最后就是浓浓的怨恨,宠唯一抑制住自己心间流淌出来的悲伤,转身望着他,“可是他现在活着回来了,我还在等他,难道不能忘记以前的事,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陆云萧心念微动,然而下一秒就被过去三年的辛酸吞噬,“他父亲死在他眼前,他喜欢的女孩子陪在他的仇人身边,你让他怎么重新开始?”

  宠唯一急急朝他走近一步,拉住他的袖子道:“欧阳,别这样,现在不是很好吗,你在我也在,我们可以重新生活在奉一园里……”

  陆云萧猛地甩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眼底是一片冰寒,“回到奉一园?那里是你的乐园,却是我的噩梦!”

  宠唯一心脏疼痛,丝丝地卷上了她的呼吸,她复抓上他的手臂,“欧阳……”

  “别叫我欧阳!”陆云萧打断她,“我是陆云萧!”

  “云萧,”宠唯一试了几次才唤出这个名字,一双漆黑的眼瞳里写满了请求,“别伤害我好吗?”

  陆云萧无法直视她的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宠唯一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还能保持那样纯洁的眼神,这更让他无地自容,让他更加的愤怒!

  他双手大力扶住她的肩膀道:“你不是有裴轼卿了吗?”

  宠唯一吃疼,却没有出声,只道:“他只是我叔叔。”

  陆云萧心底一松,手劲却没有减小,“你喜欢他吗?”

  “我不……”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却卡在了喉咙了,就连宠唯一自己都被惊了一下,而陆云萧眼里原本的热切冷了下来,他慢慢松开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裴轼卿对立,你站在哪一边?”

  “为什么一定要报仇,欧阳伯父他……”

  “他什么?!”陆云萧猛地回过头,眼神就像要吃人,“他罪有应得?!”

  宠唯一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她记忆里的欧阳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冷风在两人身边一遍一遍地刮过,宠唯一思绪僵硬很久才开始运转,她挣扎了很久,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递出去,“你问我站在哪一边,裴叔叔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陆云萧牙关咬紧,他没想到宠唯一竟然这么容易就做了决定,还是选了裴轼卿!

  见他久久不接项链,宠唯一蹲身把它放在地上,道:“你说的对,你不是我的欧阳了,你只是陆云萧。”只有仇恨的欧阳,她无力挽留。

  转身离开,宠唯一眼眶发胀,强忍着情绪,她一步一步背向他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她被人拥在怀中,陆云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他低喃道:“父亲走了,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欧阳,你能答应我不和裴叔叔作对吗?”

  陆云萧动作一滞,过了好久才低叹道:“一一,我没办法忘记父亲死在我眼前的场景。”

  宠唯一就着他的拥抱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他的宽阔的背,埋头在他怀里,低声道:“我会帮你。”

  陆云萧勒紧了双手,死死将她拥在怀里,这三年他所渴求的东西,思念与仇恨就像巨大的刀刃一样凌迟着他的心,思念有多深,他的恨就有多深!

  远远的,墓地外停着一辆宾利,一双阴鸷的黑眸紧迫地盯着墓地里相拥的两人,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跳!

  宠唯一哭过以后,心里放松了不少,这多天压抑的情绪总算得到了舒缓,陆云萧没有送她,她独自回了奉一园。即使是这样她也高兴了,就算陆云萧还不能接受她身边的一切,但只要他答应了肯试一试,一切都有可能化解!

  “余妈,我们今天吃水煮鱼好吗?”她声音里带着雀跃,人还没进门就喊了一起,这样的喜悦让坐在厅中的裴轼卿眸色更沉了一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欧阳汛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宠唯一面上的笑意在看到阴沉的男人后慢慢敛下,她看得出他在生气,轻轻走进去,她问道:“余妈呢?”

  裴轼卿倏地起身,冷硬道:“到你房间去。”

  宠唯一站在原地不动,直直看着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裴轼卿不再多说,大步走过去,在她还来不及躲闪的时候,弯腰将她扛起,任她在他肩上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宠唯一心底发狠,张口咬在了他背上,但她被晃着,根本不得力,嘴撞过他的背就滑开。

  裴轼卿踢开她的房门,反脚又将门关上,然后将她牢牢钉在门板上,低头俯视着她,“宠唯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宠唯一不满地看着他,“放开我。”

  裴轼卿反剪着她的双手,极尽压迫之势,坚硬的身体贴着她的柔软,也不管是不是压疼了她,一味地逼视着她,“你又爱上他了?”

  宠唯一大概猜测到了前因后果,她淡淡别开目光,“这不关你的事。”

  裴轼卿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将怒火压抑在眼底,“还是说你一直都爱着他,从来对我没有半点动心!”

  宠唯一手腕也疼,胸口也疼,现在下巴也被他掐着,被他这样逼问,顿时有些恼怒,“我爱不爱他都不关你的事,但我知道我肯定没有爱过你!”

  裴轼卿死死看着她,呼吸急促起来,高低起伏的胸膛在她胸前若有若无的擦动,宠唯一尽力收起身体,不想接触到他。

  裴轼卿自然也没放过她的小动作,前几天她还能在他怀里安眠,欧阳汛一出现,她连他的靠近都要躲避!

  沉默了一阵,宠唯一突然开口,声音软了不少,“裴叔叔,我身上好疼,你放开我好吗?”

  裴轼卿知道自己失控,但看到她躲避自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拆食入腹,面对她软声软语的乞求却还是避免不了心软。

  等到裴轼卿退开,宠唯一唇角牵出一个笑容,道:“裴叔叔,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以前?裴轼卿有片刻迷惑。

  “就像以前在奉一园一样。”宠唯一望着他,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把三年前的事一笔勾销,她不再记恨他伤害了欧阳汛。

  裴轼卿怒极反笑,“你以为欧阳汛回来会那么简单吗?就算他当着你的面承诺了什么,那也是欺骗,在他背后的是日耀集团,你知道日耀集团是做什么的吗?贩毒销赃的地方,是欧洲最大的洗钱公司,你以为欧阳汛重生就能离开那一身污秽吗?!”

  宠唯一咬紧唇,不能说出反驳的话,她知道要劝服欧阳汛不容易,他沉淀三年,无非就是想一举报仇,但她却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伤害不到裴轼卿,在b市,他始终是个外来人,怎么可能伤得了裴轼卿?

  “我……”

  她话还没说完,裴轼卿复又压上她,这次他结实有力的双手狠狠握住了她的腰,身体也被他带起,让她不由自主踮起了脚尖。

  “裴叔叔……”

  “别让我听到‘叔叔’两个字!”裴轼卿的怒火在蔓延,“撩拨了我就想全身而退?”

  宠唯一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她垂眸道:“那你想怎么样?”

  “回应我!”裴轼卿扶住她的后脑勺,声音邪肆,“就像那天在船上一样!”

  羞恼让宠唯一脸色发白,她至今想不明白自己在船上那天为什么会试着去回应他的吻,是一时冲动还是发自内心的渴望……?这些她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在怀着对他的仇恨的同时,背叛了欧阳汛!

  这是让她羞愧难忍的地方,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一一……”裴轼卿的唇寻过来,宠唯一微微别过头,他的吻就落到了唇角。

  裴轼卿吻到了咸涩的味道,他轻微一颤,是她的眼泪!

  细密缠绵的吻从她的唇角开始后蔓延,沿着她的脸颊吻到她的额头。而宠唯一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在他无声的安慰下,眼泪落的更厉害。

  “瞧瞧你,”裴轼卿的语气终于恢复正常,“又没说什么就能让你哭成这样。”

  宠唯一恨恨别过头不搭理他。

  裴轼卿埋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深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低哑道:“一一,你身上好香。”

  宠唯一不自然地侧了侧身,“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不是,裴轼卿在心底否认,她身上的味道,是吸引他迫切占有她的催化剂!

  “一一,跟我在一起吧。”他低声道。

  宠唯一身体僵住,脑海里瞬间掠过陆云萧痛苦的脸,张口就要拒绝。但这却给了裴轼卿可趁之机,他就着姿势,舌尖窜入了她口中。

  宠唯一猛地推了他一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抹薄红蒸上了脸颊,“不许碰我!”

  温暖的味道还留在舌尖,裴轼卿看着她远远避开自己,不由笑道:“一一,你喜欢上我了。”

  “我没有!”宠唯一想也不想就否决。

  裴轼卿不语,但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明显,她的害羞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他举步走向她,柔声道:“一一,我们再试一试,你真的不喜欢我的吻吗?”

  宠唯一烧起来,浑身都要炸毛,“闭嘴!”

  见他步步逼近,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宠唯一转身就朝浴室跑去,只要锁了门他就不能进来,浴室里有电话,让余妈赶他走!

  反手关门的时候他一只铁臂却挡住了门,紧跟着腿也抵进来一只,宠唯一关不上门,打算猛力一松让他吃个跟头,却没想到他竟然洞悉了她的想法,在她猛地收手的时候稳稳握住了门!

  宠唯一后退,面上血色退却,“这里是奉一园!”

  裴轼卿关上门,道:“只是试一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样无耻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出去!”宠唯一气的浑身发抖。

  “知道害怕了,不错,有长进。”没有人能体会到裴轼卿现在的愉悦,以前的宠唯一,就算他吻她,抚摸她,她也照样敢来撩拨他,照她说的话,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男人。但是现在她心惊胆战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宠唯一急得眼眶发红,裴轼卿突然变了个样子,以前冷得像冰一样怎么都不会多一丝情绪的人,现在却变得易喜易怒,上一秒还在大发雷霆,下一秒就能变得像狐狸一样讨人厌!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他二哥裴尔净!

  果然是同胞兄弟!

  浴室很大,看她警惕地看着自己,裴轼卿放缓了语气道:“好了一一,我刚才不是认真的。”

  狡猾的狐狸!宠唯一不信。

  裴轼卿拉开.房门出去,边道:“收拾一下下楼来,慕瑾他们在大世界聚会,你跟我一块儿去。”

  宠唯一没有反驳,而是仔细听着他的脚步声,的确是走远了,然后有外面房门开合的声音。房间恢复了寂静。

  又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移过去,悄悄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房间里果然没人。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走出去,手腕却突然被钳住,整个人被重重一拉,直接扑到了裴轼卿怀里!

  低头看到他没穿鞋,一股被骗的恼怒和莫可奈何袭上心头,宠唯一恨恨地看着他,“你骗我!”

  裴轼卿轻声一笑,低头去吻她,宠唯一歪着身体左躲右躲,最后张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裴轼卿闷哼一声停住了动作,也不拉她,由着她发泄。

  宠唯一实际也没有太使力,除开最初的那一下,后来她就松了牙关,这条手臂上次是被烫伤了,这次又被咬了……裴轼卿,活该你倒霉!

  抬手拍拍她的背,裴轼卿难掩语气中的宠溺,“乖,松口。”

  宠唯一气得发抖,她要松了就是真听话,不松开又不能一直这样咬着他!

  裴轼卿最终还是拉着她起来,戏谑道:“牙齿有没有咬疼?”

  宠唯一转身就往衣帽间走,步子快得就像裴轼卿在追她一样。

  裴轼卿唇角弯出一个弧度,抚上被她咬过的地方,眸子微微深了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宠唯一抓乱了一堆衣服,埋头在里面深呼吸,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裴家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人!裴亦庭阴森城府,裴尔净游戏花丛,裴善原伪善算计,而裴轼卿,就是披着伪装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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