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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思念

婚色撩人 半点墨 6386 2024-10-19 20:14

  

  “还没想好画什么吗?”陆云萧端着咖啡走进房间,对还在发呆的宠唯一道。

  宠唯一望了眼雪白的画布,丢下笔,接过他手里的咖啡,道:“没有灵感。”

  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不如我们去乡下走走,那里空气好风景好。”陆云萧提议道媲。

  “好啊,”宠唯一乐于响应,“叫素素他们一块儿去吧!”

  “他们已经去城里了,”陆云萧笑道:“能要下午才回回来。”

  “那好。”宠唯一点点头。

  两人简单地换了衣服和鞋子,背起工具包下了楼。凯瑟琳正在客厅里喝茶,瞥见两人下来,笑道:“要出去呀?”

  “去乡下,我和唯一一起。”陆云萧答。

  凯瑟琳撇撇嘴,两人一起就是不要她去吧。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她指了指车库的方向道:“今天早上才送过来的。”

  是辆崭新的悍马,宠唯一摸着车身,双眼发亮,“真漂亮。”

  “你会开车吗?”陆云萧隔着车问道。

  “会。”宠唯一跃跃欲试地点头,“今天能让我开车吗?”

  “现在不行,等到了乡下的小路你再开。”陆云萧放下包发动车子。

  车子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崎岖,宠唯一怀疑地看着周围,“这里的风景很好吗?”

  陆云萧神秘地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路虽然越走越泥泞,但四处却越来越开阔,最后车子停在一片广阔的湖前,湖水清澈映人,水边绿草盎然,坐雪的树一直从眼前延伸到远处的高山,山的尽头天色蔚蓝,团绵的白云的影子投落在湖面上,整个景色完整且融为一体。

  宠唯一对着手心哈了一口热气道:“真是没来错地方!”

  陆云萧扔了一双手套给她,指了指对面的山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宠唯一戴上手套,道:“山上还有什么稀奇的吗?”

  “从上面看湖,心境不同。”陆云萧略微抬头,望着远处的高山。

  宠唯一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竟在他愉悦的神情中找到一丝迷惘,他这三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呢?

  走过一道斜坡,陆云萧先一步登了上去,转身向她伸出手,“抓住我!”

  和煦的笑容就和三年前一样,宠唯一唇角不自觉牵起,递出手去,隔着厚厚的手套握住他的手。

  晚上就要回到主办方订下的酒店完成画稿,所以在山上逗留了半天他们就回到了城里,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殷素素却不肯闲下来,拉着她走街串巷,她连着其他几个人手里提的全是她的东西。

  “一一,冰淇淋!”殷素素本来好好看着衣服,又不知道眼睛瞟到什么地方,一溜烟就冲出了店门。

  “我实在没劲了。”阮绘雅无奈地看着宠唯一,“走不动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何昭年殷勤地去接她手里的东西,“我帮你拿。”

  宠唯一顺道把自己的也送过去,“顺便。”

  何昭年就差用嘴叼着了,但这时也只能恨恨地看了宠唯一一眼。陆云萧对他道:“我拿一些。”

  何昭年一点也不客气,分了一半给他。

  走出店门两步就看到殷素素在不远处招手,手里捧着两大盒冰淇淋。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献宝似的托到四人眼前,“你们吃吗?”

  四人一致摇头,现在慰劳一下自己的腿比什么都重要。

  在广场里找了长凳,几个人就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殷素素依旧亢奋不已,把冰淇淋往阮绘雅嘴里塞,拗不过她阮绘雅只能吃了。

  宠唯一见她朝自己走来,连忙抱过一桶,“得了,我自己吃。”

  等殷素素心满意足了,宠唯一手里的冰淇淋也差不多化成了水。暮色降下,陆云萧扔了她手里的东西,道:“回酒店吧。”

  晚上下起了小雨,吃的是自助餐,殷素素他们去拿菜了,宠唯一一个人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霓虹灯光,神游天外。

  裴轼卿是第二天中午才到伦敦,先去查了他们预订的酒店才发现人被陆云萧带去了自己的别墅。比赛采风时间一结束,他们都会回到主办方订下的酒店,所以他并不急在一时,而是在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几乎在宠唯一进城的那一刻起他就静静地找到了她,本来打算直接带她回b市,但在亲眼看到她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她会这么笑完全是因为陆云萧,她在他身边何时笑得这么无拘无束?

  微笑的假面具他以为她要戴一辈子,但只不过是一个人活过来的契机而已。

  连日工作的疲惫和倦意涌上心头,裴轼卿跟着他们回到酒店,直到夜色拉下帷幕,直到秋雨飒飒,他依旧站在楼下,凝望着窗边的宠唯一。

  忍不住点起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把烟头碾灭,看见窗边的人进去了,他才拉紧大衣转身离开。

  殷素素叫了宠唯一进去吃饭,她走到一半才想起手机还放在外面,转身去拿的时候,无意瞥见了楼下的身影。

  她一顿,拿起手机拨通了裴轼卿的号码,眼睛却盯着下面背对着她的人。

  她看见他停下来拿出手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自己这边响起了被挂断的忙音。

  宠唯一不自觉缩了缩胳膊,注视他消失在车流中。

  “一一?”殷素素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就来。”她高高答应了一声,呆愣了三秒后才离开窗边。

  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终于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了,宠唯一疲惫地躺在**,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了刚才的背影,一个问题呼之欲出:那个人是裴轼卿吗?

  翻身坐起来,她望着空白的画布,手心发痒,大步走过去,调色挥笔,将脑袋里的东西尽数挥洒在画布上。

  她也许看到了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裴轼卿的寂寞?裴轼卿的孤独?裴轼卿的……思念?

  思念?宠唯一的笔停在这个档口,脑子就快要运转不过来,画布上在秋雨披靡的夜晚颓然离开的背影竟然能和“思念”两个字挂上钩?

  “思念……”在旁边写下这两个字,宠唯一不自觉笑了笑,裴轼卿应该在b市,怎么会到伦敦来。

  转头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揉了揉僵硬的胳膊,取过白布把画盖上,又重新布置好画架开始画明天要交的比赛作品。

  *

  “唯一,你的画在哪儿?”殷素素使劲拍着浴室的门,嚷道:“要上交了!”

  宠唯一泡在热水里,刚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听到她叫自己,努力睁了睁眼睛,“就放在外面,你自己拿!”

  殷素素和阮绘雅调头去取画,地上放着一幅湖景,天空的部分好像还没完成,殷素素又拉开画架上写着“思念”的白布,转头看着阮绘雅,“到底是哪幅?”

  阮绘雅想了想,指着《思念》道:“应该是这个吧,地上那个好像没完成。”

  “还是问清楚。”殷素素提高了声音冲浴室喊:“唯一,有两幅画,到底是哪一幅?”

  宠唯一脑子不清楚,两幅画?参赛不是只要一幅画吗?

  被热水一熏,她又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飘离。

  “这个人很眼熟。”殷素素端详着画突然道。

  “谁?”阮绘雅好奇问道。

  裴轼卿!殷素素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这个背影的确是裴轼卿的!

  心思转了转,宠唯一竟然把这幅画命名“思念”,恐怕不止是一幅画那么简单,如果这幅画得了奖,陆云萧也不会那么猖狂,她对文优也能交差了!

  喜滋滋地抱起画,她对阮绘雅道:“就是这个了!”

  阮绘雅看了眼窗外,指着地上的画道:“今天是晴天,这幅画不用遮一下吗,可能要出太阳。”

  殷素素差点就忘了这茬,连忙把地上的画放在画架上盖好,彻底的“掩人耳目”之后,将《思念》包好带出了房间。

  熬了一个通宵,宠唯一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晚上才醒,期间殷素素因为心里有鬼来看了她三次。

  所以,现在宠唯一披着毯子抱了一碗粥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看着对面她绞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到粥见底,殷素素的口还是没能张开。

  宠唯一放下碗,睨着她,口气哀重道:“素素,你是不是绑架了昨天那个画家?”

  “没有啊!”殷素素傻愣愣地摇头。

  “那你杀了何昭年?”宠唯一挑眉。

  殷素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那不然呢?”宠唯一耸耸肩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开口?”

  殷素素一脸难色,小心看了看画架旁,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今天早上帮你交了画……”

  宠唯一顺着看了一眼,“嗯,怎么了?”

  “我交的是裴轼卿那一幅……!”殷素素视死如归地说完就抱住了头,“你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宠唯一愣了一下,走过去扯了画布,上面果然是湖景。

  殷素素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一一,你生气了吗?”

  宠唯一摇摇头,现在换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早上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可能还来得及。

  摩挲着白布,她笑眯眯地道:“素素,不错啊,懂得掩盖痕迹了?”

  殷素素立马举起三根指头发誓,“我保证,这是阮绘雅做的!”

  “什么是我做的?”阮绘雅刚跨进门,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个白布是你让遮的吧!”殷素素理直气壮地道。

  阮绘雅点点头,还是不明白,“油画不是不能晒太阳吗?你的窗帘又没拉上。”

  “画交错了。”宠唯一轻描淡写地道。

  “交错了?!”阮绘雅吃惊道:“怎么会?这幅湖景不是没有完成吗?!”

  宠唯一抚摸着天空的部分,道:“并不是没有完成,只是我上色比较浅。”

  阮绘雅变了脸色,“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去把画要回来?”

  宠唯一戳了殷素素一指头,“自己做错了事还拉别人当替身。”

  殷素素揉着额头笑嘻嘻地道:“可是我觉得四爷的背影正点啊,说不定评委是个女的呢!”

  宠唯一哭笑不得。

  “画拿不回来了,将错就错吧。”她道。

  阮绘雅却很难过,“都是我没有问清楚,要是因为这个你没有拿到奖……”

  殷素素拍着她的肩膀,“又不是你的错,反正一一也不生气,得不得奖有什么重要的。”

  “嘀嘀嘀……嘀嘀嘀……”

  “一一,你电话响了。”殷素素道。

  宠唯一从被窝里摸出电话,是翟薄锦打来的。

  “唯一,四少生病了。”翟薄锦的声音很是低沉,“他今天中午从伦敦回来就开始发烧,也不让人打针……他在伦敦见到你了吗?”

  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连忙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睡着了。”翟薄锦道:“还是不肯吃药打针……你什么时候回来?”

  “比赛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去,”宠唯一顿了顿道:“反正他睡着了,你让医生悄悄给他打针。”

  翟薄锦的笑差点就没憋住,吞了一口口水才道:“我怕他起来毙了我和医生。”

  “三十岁的人生病竟然不打针吃药!”宠唯一匪夷所思,“他难道睡着了还会叫‘妈妈’?”

  翟薄锦心底啧啧称奇,真是没见识过不知道,宠唯一的嘴巴竟然也这么毒。

  “那倒没有,”翟薄锦看了眼坐在床边的裴轼卿,道:“他叫你的名字了。”

  宠唯一沉默了一下,缓了缓声音道:“反正,先让他吃药吧,我回去以后再去看他。”

  翟薄锦挂了电话,转头睨着裴轼卿,“现在满意了?”

  裴轼卿挑挑眉,得意之色不在话下,“我说的没错。”

  “就是打个喷嚏的事,竟然也能让你灵感爆发,”翟薄锦摇头,“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骗人家小姑娘担心有意思吗?”

  “骗人是没意思,”裴轼卿掀开被子躺进去,“但是知道她关心我这很重要,我先睡了。”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翟薄锦知道他这几天的确没有休息好,也不和他玩笑,撇撇嘴离开了房间。

  走出门他才深呼了口气,使劲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苦笑不止:裴轼卿不仅是他是上司,还是他的兄弟,宠唯一好像也动了心,撮合撮合两个人,也没什么的……

  *

  宠唯一早上八点抵达b市,翟薄锦老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一双因为熬通宵打牌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更让她坚信了裴轼卿病的不轻。

  话没说出口,宠唯一竟然眼眶发红,“裴叔叔他怎么样了?”

  翟薄锦倦意十足地道:“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刚才才退了烧,睡着了我才出来的。”

  其实宠唯一忽略了一个问题,裴轼卿就算生病也轮不到翟薄锦去照顾,更不可能衣不解带在蔷薇园守了一夜,不过她现在脑子根本就没转过弯来。

  陆云萧冷眼看着翟薄锦做戏,“四少是军人出身,身体应该比普通人好上几倍吧!”

  翟薄锦打着哈哈,“身体再好也有生病的时候。”

  宠唯一有些为难地看了陆云萧一眼,想走的话却说不出口。

  “我送他们回去,你放心。”陆云萧温柔地拍拍她的头。

  宠唯一上前抱了他一下,退开两步笑笑,“再见。”

  看着车子离开,陆云萧的脸上的笑一丝一丝抽干净,怀里的温暖全部散去,没留下一点温度。

  殷素素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忙不迭给文优报告战况。

  翟薄锦把宠唯一送到蔷薇园就离开了,扬言要回去补眠。

  宠唯一加快步伐走到二楼,推开裴轼卿的房门,一眼就看到**隆起的一团,他正背对着她的视线。

  床头上放着没有动过的药,杯子里的水还没凉透。

  轻手轻脚地重新接了一杯开水过来,她轻轻靠着床坐下,试探性地道:“裴叔叔?”

  裴轼卿没有动静,宠唯一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真的退了。

  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颜色,胡茬子也青幽幽地冒出来了,头发也睡的乱七八糟,这样“颓废”的裴轼卿跟平常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但却更好玩儿。

  宠唯一坏心一起,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不过一秒钟又放弃,虐待生病的人,实在不厚道。

  再摸摸他的额头,只要退了烧,好好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正要离开,可手还没收回来就被他一把攥住,裴轼卿的眼神没有半点刚睡醒的迷蒙,反而亮得出奇,灼灼看着她。

  “你醒了?”宠唯一有一丝尴尬,不知道刚才捏他鼻子的时候……

  “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裴轼卿握着她的手坐起身,戏谑道。

  宠唯一抽手没有抽出来,一点也不心虚地对上他的眼睛,“我怎么你了?”

  “刚才捏我鼻子的是谁?”裴轼卿笑问道。

  “你睡昏头了。”她煞有介事地道:“我才刚刚到。”

  裴轼卿用下巴指了指那杯水,“早上倒的水,现在还冒热气?”

  “张伯倒的。”宠唯一脸不红气不喘。

  裴轼卿把她拖到怀里,捏着她的鼻子道:“宠唯一,你的嘴巴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宠唯一红着脸,拨开他的手,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生病了?”

  裴轼卿抬眉,“药都摆在这儿了。”

  “哦,那吃药吧。”宠唯一把药往他手里一塞,趁机脱离他的钳制。

  裴轼卿吞下药片,又接过她递来的水,再苦的药都像兑了糖一样,与其强硬带她回来,不如让她主动回来……自己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

  ps:缓冲阶段,大家给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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