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生的夫君
漪儿用扇拨开他的手,“男男授受不亲,你不要离我这么近,若是被人误认为断袖可如何是好?”
流苏满脸不在乎,手指牢牢扣住她的肩头,“漪郎,我本来就是断袖。”
说罢不由分说搂着她朝前走去,苏漪儿脸面红了一片,却又无言以对,只好任由他一路搂住自己向前走,一路上遭受了不少众人的注目礼。
两人寻了一处茶馆歇脚,苏漪儿与流苏寻了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上好的碧螺春品着,漪儿听到说书人在正前方正说到如今战乱形势,便侧耳听了几句。
“如今衍企图攻我大魉国,实乃是不自量力,我新国君体恤爱民,善用谋虑,定能赢得此次战争,回我大魉盛世,灭衍一统天下。”
这说书人口气极为狂妄,但因在魉境内,自然多为魉国人士,一听的此言论,便高声叫好,人人拍手激烈鼓掌。
这是苏漪儿第二次听到衍这二字,可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一跳,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头久绕不祛。
“现天下人都已得知,那麒麟攀附者现身在衍境内,得麒麟者得天下,试问谁不想得?大轩,凤殇,祈胡,卫酯,包括咱们魉,六国纷争下,怎会允许麒麟被那衍独吞,现在麒麟在衍的消息已在天下传开,各国跃跃欲得,甚至有些江湖人士也前往衍意图夺麒麟。
衍由五国夹击之下,怎能不成仓皇窜逃鼠辈一般败于咱们大魉手下,大伙儿说是不是?”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苏漪儿听了后转过脸对流苏道:“这衍也是可怜,怎么就有了麒麟这样的东西,这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握在自己手中,还能有安生么?”
流苏一笑,“你现在倒是懂得了。”
她侧脸,“难道我以前不懂得?”
“对啊,漪郎以前是笨蛋,懂得个什么!”流苏借机凑近,捏住苏漪儿的鼻子,“漪郎,再过两日你就见夫君了,不如今晚房间两间变为一间……”
“走开!”苏漪儿一脚踩过去,流苏脚尖挨一记,顿时一声惨叫哀嚎出声,站起身用细长的指指向她,“负心汉!有了新情郎就不要我了,你这负心汉!”
说完,朝着门外便走去。
此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向角落里坐着的两人看去,也包括另一角中坐着默默饮茶的主仆二人。
苏漪儿脸面一红,慌忙转过身去,心中对流苏大嗤,这样一来,谁不说他们是断袖都不成了。
她连忙站起身,怒吼一声,“我不是负心汉!”
随即捂住脸面匆匆忙忙随着流苏的脚步奔出门外,消失了踪影。
“爷?”叶公公朝着那门前消失的身影悄声道,“没想到这魉国断袖之风如此盛行,如此堂众之下也不知避讳。”
被称为爷的人静静放下茶杯,眼眸中深沉的目光不可揣测,盯着那两人坐过的位置一动不动。
那个人的姿态,声音,与她是如此相似。
可是……那不是她,他虽没看清她的脸面,却望到了半扇左面,洁净无瑕,白皙嫩粉,那不是他的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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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漪儿追上跑到胡同角落里的公子流苏,气喘吁吁怒斥道:“你突然发什么疯呢!搞的我书也没的听,茶也没得喝了。”
流苏靠在墙壁上,喘着气微笑,勾起手指对苏漪儿,“漪郎想知道?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她拧着眉,小心翼翼将脸面凑过去。
下巴忽然被他双指钳住,脸面上被覆上了一层ren皮面具,耳边响起流苏娇嗔,“漪郎,谁要你抢了我的全部风头,男人女人都看你,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儿。”
她的脸上被流苏覆上了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面,与流苏站到一起连侍童也配不得的不会惹人注意的面目。
“师娘,你真是……”
苏漪儿没好气正要撤回脸去,流苏猛然捧住她的脸颊,在她的左颊上印上一吻。
她挣扎,他松开坏笑,“好漪郎,终于被我亲到了。”
苏漪儿怒极,踢了他一脚,扭头便朝胡同外走去。
刚转过身去便愣住,胡同口正立着两人,一主一仆,为主的那位公子身着一身淡蓝色衣裳,脸面很是平凡,姿态却十分高雅。
他定定注视着胡同里二人,苏漪儿不禁驻了脚步,抬头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像极了梦里的那双眼睛,美丽而不可捉摸的,噙着自己渴望却触及不到笑意的眼睛。
她动了动唇,胸口有东西在波荡,一股想靠近他的冲动极其的强烈。
“漪郎,你又盯着别的男人瞧,他长得又没我好看,我不依!”流苏扭着小身段跑了过来,扯住苏漪儿的手便向另一方向跑去。
苏漪儿只能傻呆着任流苏将自己扯向远处,却不由自主回眸深望了一眼那前方立着的人。
公子流苏眸中深沉,眸眯了眯,从茶馆中已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纵使易容了现在他也能确定那个人是谁!
两个身影消失,叶公公咂舌,“爷,果真是开放啊,两个男子在公众之下亲亲我我,这简直是不知廉耻嘛!”
“那位是女子。”
西连夜接声,眸中有掩饰不了的失望。
因为有了一份的希翼,跟了过来,现在看清了那张陌生的脸面不是她。
他抿了抿唇,向前走去。
“爷,咱们到哪儿去?”
“继续随着。”
西连夜吩咐,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叶公公只好应声跟去。
皇上到了这魉国,养成了跟踪人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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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苏漪儿被公子流苏拉着,气的眸中积满怒气,“好端端又拉着我跑什么?那茶馆之事还未说清为什么呢!”
流苏感觉到没有人紧追,便停了下来,对苏漪儿嬉皮笑脸,“漪郎,茶馆里你知道我为何要做那些事么?”
她摇首,“你最好解释清楚。”手已经搁到腰处,毒药蓄势待发了。
他环臂靠在身后的臂上,俊目扫视她一圈,叹了口气,“其实呢……是我从客栈出来时,忘记了带银子……看小漪儿你又累又渴,又不忍说出真相,就随你进了茶馆里,那上好碧螺春要一两银子呢,不用此法,咱们能这么顺当逃了么?”
他一脸自豪,苏漪儿只觉很是丢脸,便不理他朝前走去。
刚走几步,腹中开始异叫起来,她捂住肚子脸面红了一大圈,想起今日一天滴食未沾,扭头道:“咱们回客栈去吧,我有些饿了。”
流苏挑起眉,娇柔的脸面上带着笑,“我带你去可以不用银子吃茶用膳的地方,就在前方附近。”
苏漪儿迟疑着,还是点头了。
若是她之前知晓公子流苏所说的地方是哪里,是绝对不会点头的,而如今,两人已处在了春满楼旁,只听这名讳,便已知晓这是什么地方了。
满楼花香飘散,骚人词客杂沓其中,风流歌妓,绿鬓红颜,文人雅客,市井小民,皆皆比是,原是窗外战乱扬,不碍春满温软香。
流苏带她走进大堂中,面前有一身着艳红色鸨母迎了过来,她望到流苏长的俊俏,便眉开眼笑道:“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咱们这挂头牌的姑娘们今天都在,您看看挑哪个?”
流苏与苏漪儿落座在一张圆桌前,上面摆好了珍馐膳食和一壶清茶。
“你待我与兄弟商榷好了再唤鸨母。”
鸨母见他二人穿着尚算华锦,便带笑退了下去。
流苏和苏漪儿开始用膳,饮了几杯茶后,忽听的鸨母招呼门前人的声音,“二位公子里面请,咱们春满楼的姑娘都是顶顶的漂亮,二位先坐着,我去唤姑娘们来。”
苏漪儿扭头看去,心头一阵惊慌,是他——那盯着自己瞧的公子。
“不急”,叶公公挥手制止,朝鸨母道,“咱们爷想先自己静会儿,一会儿再唤你。”
鸨母不乐意了,今儿来楼里的竟是些不叫姑娘的,甩着手中的绢帕,“公子,咱们这可不兴这样……”
叶公公从怀中拿出银子搁到桌上,“别吵着我们爷。”
西连夜一言不发,眼角朝前方苏漪儿所座方向望去,苏漪儿与他一对视,心头攸得开始狂跳,慌忙收回了眼神,手紧紧攥住筷子,从脸面到耳根全红了。
流苏放下手中酒杯,看着苏漪儿笑道:“小漪儿,吃饱了?”
苏漪儿没有再用下去的兴趣,便搁下筷子点了点头。
身子猛然被拉起,流苏拉着苏漪儿直直朝门外走去。
“唉,公子,两位公子,您还没付银子呐。”鸨母察觉到二人要走,追在后面急着喊。
流苏转身道:“银子?我们又没有叫姑娘。”
鸨母道:“您来这里喝了茶,用了膳,自然要付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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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一脸不耻,“我嫌你家姑娘长的丑不成?喝几口茶用几口膳都要收银子?去死吧你——!”
说完白了她一眼,拉着苏漪儿迅速往外跑去。
“快来人啊,有人吃霸王餐了,给我追!”鸨母扯着嗓子大吼道,一群看护举着棍子就要追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却早已不见了二人踪影。
西连夜此时踱步走了出去,静静道:“那两位公子的银子,我来付。”
说完便走了,留下鸨母满脸怪异神情,怒的她扬起手绢朝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大骂,“一个个儿不叫姑娘到我这春满楼做什么,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也不外出打听打听我王春花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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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流苏拉着苏漪儿一路跑回客栈,两人扶到门槛上气喘吁吁,苏漪儿脸面上又是气又是恼,“你所谓的不花银子的地方原来就是这样,若是我早知道如此就不随你去了,我直接回客栈来用膳也比这么被人讨打叫骂的好。”
流苏抬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嘴角噙着一抹她读不懂的笑容。
“傻漪儿,我只是想与你相处的久一些。”他已向魉国君主传书告诉他漪儿在这里,想是魉国君主定是想比苏相快的。
苏漪儿侧首正欲询问,流苏忽而又将唇凑过来,“来,要分离了,来,漪郎,让我亲一口再走。”
她迈脚朝前,侧身躲过,手中顺势一抛,流苏脸面上多了几分红肿,像被蚊虫蛰咬了一半开始阵痛起来。
“后日你我才进相府,谁相信你的诡计!”
说完后,见他止住脚步,苏漪儿便抬脚朝屋中走去。
流苏在身后尾随着,嘴中布满软软哝哝的娇怪,“漪郎,你怎么能对人家使毒呢?这天下无双的脸面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恐怕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心了……”
她走到自己门前,转过身止住跟随而来的流苏,“师娘,你这脸面再不去调制解药,三个时辰后生出疮来可别怪我,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跟着我了!”
流苏咬唇,眼泪汪汪,“我知道漪郎是生气了,怪我在那胡同里亲了你,可我亲的也是面具啊,又没有真的亲到你的脸面,你别生气了,要不这样,我让你亲回来,给,我的脸给你亲,亲回来就不准生气了……”
他说着就突然将她按在门板上,苏漪儿一时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瞳孔望着他一动不动。
“你要再敢亲我,我就恨死你!”
狠话声落,她望见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心道莫不是自己使毒伤着他了?公子流苏平日里最在意的就似自己的脸面和样貌。
他剪水瞳孔泛出红光,俊俏的脸面痛苦的拧结在了一起,“漪郎,你为什么怎么都不愿接受我……”
苏漪儿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虚无,一脸令人心疼的受伤神情,“你……”
公子流苏趴在她的肩头上,发丝扫过她的脖颈,很是冰凉。
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想安慰,说不出话。
公子流苏肩头耸动几下,推开她便扭头走回自己屋里去了,任由苏漪儿怎么唤,仍然不见那走起来摇曳生姿的人儿回首。
叹了口气,苏漪儿只好先进了屋,坐在镜前看了眼脸上的平凡的脸面,感觉太疲惫便直走到趴在床柱旁睡觉的夜儿旁,解开绳索,抱在怀中躺上了榻。
夜儿一躺倒床榻旁就醒来了,睁开绿豆小眼咕噜噜转动望着她,伸出小爪子拍拍毛茸茸的脸面,像是确认这陌生人是谁,拍了一会儿,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哈欠嗅闻几下,便窝到她怀中开始扭动玩耍起来。
苏漪儿今日所有的郁结和不解在夜儿逗趣的动作中消失了,变成了满脸笑容。
“夜儿真聪明,脸面再怎么变也能识出来主子我”,她咯咯笑着和夜儿在**逗玩,耍完一会儿,便窝在床榻角落里,两只七横八斜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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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空异常明亮,窗前立着的白衣男子静望着眼前几大死士,声音依旧如常平和温顺,“将她接到宫中,即使反抗也莫要伤害她,知道了么?”
几位黑衣人领命而去,出魉宫朝市集中奔去,魉白玉的眼眸中如同盛曼上了春光一般溢上了极其柔和的光彩。
“阿生,阿生……”
他扶在窗棂上,对着夜空上圆盘似的月一声声喃喃,千言万语在心头晃荡,却在最终只能化为这两个字,只能一遍遍唤着她的名讳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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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身着浅青色衣裳半幄在帷帐里,衣裳滑过床榻垂落到地上,发丝也松松散散披在身上,眼睛朦朦胧胧带着伤感。
隔壁传来了微乎极微的声响,他转过半扇面,侧面投在纱帐上一层薄影。
来了……
他的手指玩绕着发丝,听到跃窗声,便知晓是魉白玉之人将她接走了。
自己这般,就是做了背叛梁相之事。
他望着皎月明盘,缓慢而优雅的踱到了窗前,弯下腰,趴在窗棂旁淡淡微笑。
笑容……月般娇美,星般耀亮,云般柔情,玉般惹怜。
“逸郎,我这么做,你定是不会生气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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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漪儿睡的很是沉稳,睡梦中只觉得屋中飘满了奇异的香气,吸进鼻中,睡的更加死了,连自己何时出了客栈,何时被人绑到这明晃晃的大屋子中也不甚清楚了。
屋中不算奢侈却也摆设得当,梁柱毅立,漆金座椅,长榻软褥,屋中熏着极浅的熏香气味。
她是被明亮的灯火刺疼了眼,嘤咛一声,困难睁开了眼。
伸出手臂,想去挡那强烈耀眼的光芒,一双手,已经覆到了她的脸面上。
“阿生,终于醒了啊……”
深泉幽谷般水滴清脆的声响,语气虽平淡而温柔,并分明中带着微微颤抖,像是播撒了无数的缱绻在其中一般。
苏漪儿先是一愣,继而拿下了挡住自己眼睛的那只优美而修长的手指,看清了坐在床榻前人的脸面。
一身月白衣裳,脸如桃杏,挺鼻俊眉,姿态闲雅,瞳仁灵动,水晶幽亮,远观似孤瘦雪霜姿,近望似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的笑容挂在面孔上,眼中满是温柔笑意。
她脸上带着迷茫,声音有着戒备,“你是谁?”
魉白玉微微一笑,嘴角的笑容七分温柔,三分自信。
“你的夫君,魉白玉。”
“夫君……”
苏漪儿一脸怔愕望着这陌生的容颜,“你……是我的夫君……?”
魉白玉握住她的手臂,眼神扫过腕上的玉镯,笑的浅淡,“阿生的手腕上,不是带有你送你的信物么?”
苏漪儿坐起身,卸下手上碧绿的镯子,灯火下那清逸的玉字极其显眼,火光下闪耀,她却觉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他起身走到一扇梳妆镜前,拿起一绣花木槿盒子,打开来,拿出相同的玉镯,递予她面前,“这是阿生赠我的信物。”
苏漪儿接过一看,看到笙字后,满脸不解问道:“阿生?你为何唤我阿生?”
魉白玉盯着她的脸面,看了半晌,眼中飘过一抹惆怅。
“阿生果然将以前的一切都忘了……”
她摆弄着两只镯,小声道:“不好意思,听师娘说我在山间撞坏了脑袋,不是故意忘记你的。”
他笑,拿过鞋子来,放到床榻边,眼角微微弯了起来,笑容很是美丽,“不妨事,阿生不记得我也好,重新认识我也好,只要你能在我旁边就好。”
苏漪儿对着他那温柔似锦的笑容,只能呆愣的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子,刚将腿放下榻,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玲珑的小脚,她脚心一片火烫,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他弯下腰来,“将你接来时他们用了迷香,阿生刚刚醒来,手脚还未恢复,不甚灵活,我只是帮你穿上鞋子而已。”
苏漪儿很是别扭,他的手心很是温暖,甚至是慰烫的,但望着那诚挚的眸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只好任由他为自己穿鞋子。
她只是没想到他的夫君是长相这么美的人,师娘公子流苏是美,但阴柔气息过重,而眼前人浑身都是如竹般清琅若仙,俊逸飘炔的气质,一举一动不似凡人,温柔至极。
魉白玉直起身,看到她蹙眉思考,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有许多疑问,一会儿用了晚膳后我一一讲给你听,可好?”
苏漪儿抬起头,望着穿好的鞋子,点了点头,“嗯。”
魉白玉吩咐人备晚膳,便坐到了桌前,微笑着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眼中全是满足。
苏漪儿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便在屋中来回走动,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脸疑问,“我的夜儿呢?”
“夜儿?”他脸色微变,“夜儿——是谁?”
“皮毛红色,像猫儿这么大,眼睛黑色,怒时会变成火红色……”
她认真描述着夜儿的模样,他黯淡的脸色渐渐回复,轻轻舒了一口气,“阿生放心,它也中了迷烟,只是苏醒的会晚些,现在隔房中由人照料着。”
苏漪儿点头,这时有人进了屋中摆上珍馐玉食,她侧首一看,全是自己喜欢的菜式,不禁诧异,“你怎知我喜欢吃这些?”
他道:“我既是阿生的夫君,自然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