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子里做生意的店铺打烊得都比较早,天刚入夜,街道两旁已经没有几间开着的店铺了。
车轮声咯吱咯吱的作响,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响亮。
安宏寒他们寻了一间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五个房间住下。安宏寒和两位丞相各一间,林恩和胡屈挤一间,还有一间分给了其他两个车夫。
这个客栈看上去非常陈旧,但好在座椅等东西都打扫得非常干净,没有一点邋遢的迹象。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每日呆在马车里,受颠簸之苦,精神越来越颓废。听见今晚能够在小镇子上过夜,都面露微笑。在小二的引领下,进入自己的房间。
这段日子,属胡屈和其他两个车夫最苦最累。他们三个人一听今晚能够好好睡一觉,连洗漱都懒得去,直接上床睡觉了。
“小二,打两桶热水去主子的房里。”林恩一边从包袱里,拿出安宏寒的洗漱用具,一边冲着小二吩咐。
小二拍着嘴巴,打了两个哈欠,“好的,小的这就去。”
小二烧热水花了一段时间,趁着这时候,林恩已经帮安宏寒铺好了被窝。
安宏寒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茫茫黑夜,那里挂着几颗闪耀的星辰。凉风偶尔刮进窗户,卷起了一旁的帘子飘舞。
席惜之的小爪子扒抓着包袱,在里面一阵乱翻,偷吃刚才在路边买的糕点,瞧着安宏寒一副深沉的模样,席惜之砸了砸嘴巴子。不管安宏寒是冷着张脸,还是故意装深沉,模样仍旧那么帅。
林恩看着小二把热水倒进了浴桶,然后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适合了,便走过去,对安宏寒道:“主子,可以沐浴了,需要奴才伺候吗?”
安宏寒缓缓转回身子,瞧了一眼抱着糕点不撒手的貂儿,摇头说道:“你也去睡吧,浴桶等明日天亮再来收。”
林恩也乐得自在,天知道,这些日子坐在马车外面,自己的皮肤变得粗糙不说,还被晒黑不少。等会一定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林恩和小二一起退出了房内,顿时,屋子里只剩下安宏寒和某只貂儿。
席惜之仍是抱着糕点啃食,啃了两块后,很应景的打了个饱嗝。
安宏寒看着某只貂儿可爱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还吃?小心肥得走不了路。”
吓唬谁呢?席惜之抖了抖身子站起身,她对自己这胖乎乎的身材,不知道多满意。
她浑身沾满糕点渣滓,特别是嘴边那一圈,几乎都沾满了。
对于某只貂儿向来没有吃相,安宏寒已经习惯了。跨步走过去后,抓住了它的两只前腿,抱了起来。
“你别否认,瞧瞧你的小肚子,都鼓成什么样儿了?”安宏寒伸手就朝它肚子戳了戳,圆鼓鼓的肚子很有弹性,将安宏寒的手指给弹开了。
小肚子……貌似是有点大?
席惜之瞧着自己圆圆的小肚肚,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宠物不就是该胖乎乎圆滚滚的吗?所以席惜之坚信,自己的身材绝对是非常完美的。
为了躲开安宏寒继续‘非礼’自己的那双手,席惜之催动灵力,迫使自己变身。
耀眼的光芒过后,席惜之便以小孩儿的形态,站在了安宏寒的面前。
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脸颊带着少许红晕。额头中央那块菱形印记鲜艳欲滴,为席惜之清纯可爱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妖媚。明明是非常矛盾的存在,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胖胖的有什么不好?非要瘦得跟豆芽似的,才算漂亮吗?”席惜之捏了捏自己肉呼呼的手臂,一脸神气的看着安宏寒。
安宏寒认真的把席惜之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几遍。确实,某个孩子微胖一点比较好看。
“说的是,你是貂儿,胖乎乎的没有什么不好。”安宏寒捏了捏席惜之的脸蛋,随后松开,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朕先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又不是第一次共同洗澡了,席惜之瞟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然是一起洗了。但是当席惜之转身看见那个又窄又小的浴桶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要是两个人挤在那里面,还不得胳膊碰胳膊,大腿挨大腿,全身都贴在一起?
一想到那个画面,席惜之往身后退了两步,刚想要摇头拒绝,不料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头,已经抱起她跨进了浴桶。
温温热热的水浇打在席惜之的身上,驱散了少许凉意。
肌肤和安宏寒贴的紧紧的,甚至连转身都困难,弄得她只能卷缩在安宏寒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席惜之的错觉,她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温在渐渐升高,热得她额头渗满了细汗。
安宏寒身体的热量毫无阻挡的传到了自己身边,席惜之的小脸恰好埋在他的胸前,一览无余安宏寒胸前那两粒凸起。
脸红到了脖子根,两只碧藕般的手臂推了推安宏寒,想要把他推开,嘴里支支吾吾说道:“那个……你放开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洗!”
以前在沐浴池的时候,虽然是坦诚相待,但是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更何况沐浴池比狭小的浴桶,大得多了。
席惜之越是窘迫,安宏寒心里越发满意。
安宏寒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眸中微光闪耀,“那也行,不过朕洗完之后,这水差不多就凉了。到时候你受凉发烧,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天气早就入秋,每到晚上都感觉凉飕飕的。洗了冷水澡,多半都得发烧咳嗽。而席惜之他们还需要赶路,如果真的受风寒了,不可能停在镇子上,将就哪一个人。
一想到这点,席惜之推他的力气,渐渐小了一点。
“喊林恩再烧两桶热水来,不就可以了?”席惜之咬着嘴,继续说道。
安宏寒捧起一勺水,浇洒在席惜之的后背,为她搓洗,“朕猜那个小二和林恩都睡着了,谁还会给你烧水去?况且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一只貂儿,哪有用的了两桶水?难道想惹人怀疑?”
安宏寒一番话下来,彻底打消了席惜之想要再烧热水的心。
但是下一刻,席惜之从浴桶里撑起身,跳了出去,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哼声道:“那我不洗了,还不成吗?”
“成,为什么不成?”安宏寒眼角挑着笑,“不过全身臭熏熏的,别想睡朕的床。”
“谁臭熏熏的了……”席惜之跳脚,就想和安宏寒大骂三百回合,可是鼻子不听使唤,凑到了胳膊肘嗅了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瞧了几眼软绵绵的床榻,再转头看那个窄小的浴桶。
席惜之心中不断的做着斗争,最后还是屈服于暖绵绵的被窝,又一次回到了浴桶前面,慢慢翻了进去。
热水包裹住席惜之的身体,水面恰好淹到她的脖子处。
安宏寒坐在浴桶内,因为浴桶太小,席惜之只能被他抱在怀里。
席惜之的小脸红通通的,跟个熟透的苹果一样。
安宏寒瞧着,就觉得赏心悦目。气氛逐渐变得越来越暧昧,安宏寒盯着对方那张小嘴,看了许久,最终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掰住了席惜之的脸,对准她的小嘴,嘴唇压了上去。
舌头熟车熟路的撬开某孩子紧闭的牙齿,溜进去,任意的在里面扫荡掠夺。
席惜之一双眼不由得瞪大了,无耻!又占她便宜!她的嘴唇到底哪儿值得安宏寒那么喜欢?非要每隔一段时间,逮住她亲吻一次。
两人的气息交杂在一起,席惜之觉得这该死的浴桶,又越来越热了。安宏寒的气息扑打在自己的脸上,让席惜之浑身都不自在。
被安宏寒吻得喘不过气,席惜之蓄足了力气,想要推开他。也就在这时,他们唇齿相交的地方,气息越来越紊乱。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不断通过两人亲吻的嘴巴,袭进席惜之的体内。
席惜之大惊失色,胳膊更加用力推开安宏寒。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股气息与龙珠所发散出来的气息相同。
当那股气息一窜进席惜之的内体,她便觉得五脏六腑仿佛燃烧一般,**辣的痛。
安宏寒也发现了异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松开手,想要收回嘴。可是随他怎么使劲,两人的嘴唇都紧紧黏在一起,挪不开一分一毫。
席惜之吸收的乃是天地灵气,和五爪金龙所带有的真龙之气不同。
安宏寒吞下那颗龙珠后,虽然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是龙珠确确实实在他体内。因为龙珠的存在,安宏寒的身体已经开始悄然改变,龙珠正在与他融为一体。
而融合期间,状态极不稳定,在和席惜之接吻的时候,两种不同的气息交杂在一起,一经搅合,就出现了混乱的状况。
窗外狂风大作,雨水霹雳巴拉的砸下来。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劈得人心跳如麻。
席惜之心头一惊,傍晚的时候她明明看见火烧云般的晚霞,照常理是不会下雨的?那么外面滂泼大雨怎么来的?
席惜之刚一分神,就看见安宏寒的额头上面,出现了两根龙角的虚影。一层细小的鳞片,覆盖了安宏寒的全身。
难道是……?
席惜之心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古书里的记载的龙,不就是能号召风雨雷电?
不止席惜之难受得慌,就连安宏寒也是这样。
他浑身如同火烧,同样的,他也发现自己皮肤的细微变化。紧紧咬住唇,无论身上多疼多痛,安宏寒都没有吭过一声。
龙珠乃是安氏先祖吐出来的神物,世间独一无二。当时天帝将龙珠放在人间,为的就是让安氏先祖能够返回天界。假设这些全都成立,那么这颗龙珠大概能够让人脱胎换骨,甚至于……
想到这里,席惜之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惊讶,变成不可置信。那么安宏寒是否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唇齿相交的时间越长,席惜之越发觉得难受,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突然之间,席惜之的丹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开始凝结……
席惜之惊讶的呆愣片刻,这时候竟然突破瓶颈,开始结出内丹?
浓郁的灵气包裹住席惜之,让她的疼痛得到缓和。席惜之闭上眼,清楚的感受到,丹田中的灵气一缕缕的不断压缩,幻化成一个碧绿通透的珠子。
最开始只有米粒大小,渐渐的越变越大,最后变得跟枣子差不多。
而席惜之在认真感知丹田的情况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偷偷的变化。
原本及腰的长发,突然开始疯长,一瞬之间,银白的发丝洒满了整个浴桶,湿漉漉的帖在她和安宏寒的身上。
手脚的骨骼慢慢开始增长,不稍片刻,原本白嫩微胖的小孩儿,摇身一变,长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最过于惊喜的非安宏寒莫属,他亲眼见证着席惜之的变化,赞叹世间万物神奇的同时,看着席惜之那张犹如出水芙蓉的瓜子脸,不禁出神。
席惜之的下巴并不是很尖,稍微有一点点圆。一双仿若星辰般的眼眸,泛着薄薄的水雾。中间那块菱形印记无比的娇艳,颜色比朱砂更艳丽。
强烈的疼痛过后,席惜之这才发现安宏寒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席惜之张口询问,声音变得比以前更加美妙动听,席惜之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却总是说不出来感觉。
不知何时,安宏寒周身细小的鳞片,已经渐渐褪去,就连额头上的那个虚影龙角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根本没有发生过。
安宏寒微微移动身体,两人挨着的唇边慢慢分开。
席惜之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什么时候竟然能分开了?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瞧着席惜之一惊一乍,安宏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盯着某人的目光也越发深不可测。
席惜之被他看得汗毛竖起,为什么安宏寒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
安宏寒自认为不是正人君子,更加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喜爱多时的人,全身赤(和谐)裸的躺在自己怀里,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敢打包票说……自己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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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亲们期待已久的时刻到了,欢呼声,鼓掌声,统统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