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ston快步走了出来,把刚起身想要去看看外面是谁的小贝拉到了身后,他对小贝说:“呆在这儿。”
小贝见winston这模样,点点头。
winston眉头微蹙地走过去,站在门后出声,“谁?”
外面传来一阵轻笑,“well,堂堂费兹杰拉的国王陛下,连开门迎客的胆量也没有吗?”
小贝一听到那声音,瞬间寒毛直竖,是他!
winston看向小贝,做了个手势,让她到二楼去。小贝踌躇了下,听话地上楼。
winston这才把门打开,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又怪异的青年,“我不认为不请自来的人可以称之为‘客人’,唐克森。”
“哦,别这么见外,你可是差点儿成为了我的教父的人,叫我阿德沃尔就好了,winston叔叔。”阿德沃尔一边走进屋内一边说道,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容上挂着无辜可爱的笑容,好像他和winston是关系亲密的家人,而不是才第一次见面的人。
小贝正站在二楼拐角扶着围栏偷听下面讲话,听到这个眼中满是诧异,她没想到原来winston和阿德沃尔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这样特殊,如果winston曾经差点儿成为阿德沃尔的教父,那么就是说,winston跟阿德沃尔的父母关系非常非常非常的好。
winston神色警惕,看着阿德沃尔的背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连安妮和海恩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行踪,阿德沃尔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内奸?不,马丁不会背叛他,那么……
“可爱的小bear哪儿去了?躲到楼上去了吗?哦看看这些花,真浪漫,你向她求婚了是吗?winston叔叔?不过这玫瑰可没有我的来得美丽,你应该跟我说,我会送一些给你的。”阿德沃尔随手从边上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支娇艳的红玫瑰,一边温柔又优地说着,一边低头轻嗅,额角滑落一缕黑色微微卷曲的发,在他的左眼角的纹身上笼下一层阴影。
winston看着他这模样,扫了眼门外,看到不少黑影将整个木屋包围了起来。
winston:“你带了多少人来?”
“不多,刚刚好足够把你们带走的量。”阿德沃尔微笑着道,唇角的弧度上扬诡异,就像小丑用口红生生画上去的一般虚假,“不用想打电话通知人,我们已经在方圆几英里内布置了信号干扰器,哦,空气中还有石墨粉,就算是直升机也开不进来。”
正拿着手机不停地拨电话却怎么也拨不出去的小贝动作一僵,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winston为了今天做了不少安排,除了他和马丁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今晚出现在这里,现在马丁大概已经回到自己的住所睡觉了,也许安妮和海恩还在商量婚礼的种种细节问题,估计到明天中午之前,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这里出了问题。
“你想要什么?”
“晚些时间再说这个好吗?先让我们离开这儿。bear。”他扭头看向楼梯口。
“不,我跟你走,让bear留下。”winston立刻道。
阿德沃尔遗憾又抱歉地看着他,“恐怕不行,那个女孩太狡猾了,不带走她,她一定会坏事的。”
bear慢慢地走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像一只小兽一样的警惕。
“好久不见,bear,我很想你。”阿德沃尔笑容美丽又怪异,盯着她,那双又深又狭长的绿色眼睛,让小贝有种被毒蛇盯上的背脊发寒感。
小贝看向winston,看到他神色冷静,并不惊讶她和阿德沃尔的不陌生。他早就知道了,从查出金斯利集团背后的人是阿德沃尔开始。
winston朝她伸出手,小贝立刻越过阿德沃尔,跑到winston身边握住他的手,躲到他身后。
阿德沃尔眼睛眯了下,没说话,笑眯眯地轻轻一抬精致尖俏的下颚,外面的人便进来了几个,他们带着枪,押着winston和小贝往山下走去。
这是一个私人小岛,他们一路被带向边缘,然后乘坐快艇跟他们一起离开,此时天色微略明亮,距离午夜还有几个小时,距离黎明……还很长。
小贝和winston在船舱会客厅内,跟他们一起的还有阿德沃尔和两个带枪守在客厅门口的高大男人。他们的眼神和气势看起来像有组织有纪律的一支雇佣兵,结实的肌肉鼓鼓的手臂上纹着纹身,是一把和蛇缠绕在一起的双刃剑。这是美国最大黑手党唐克森家族的标志。他们在意大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会客厅内很安静。
小贝和winston坐在红色的半环形沙发上,阿德沃尔正在吧台后面倒酒,看起来悠闲惬意的很。
“老唐克森知道这件事吗?”winston交叠着双腿,双手置于膝上,神色平静地问,看起来不像毫无被绑架者该有的姿态。
“我猜你们不想陪我喝一杯。”阿德沃尔自己拿着一杯伏特加,颀长消瘦的身子倚靠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耸耸肩,“我外公当然不知道,他只会叮嘱我不要跟你作对,他总是认为我会输,无论我说多少次,他都不相信我可以做到我父亲做不到的事。”
“你指的做不到的事,是成功出卖朋友,夺取他的所有物是吗?所以现在是子承父业?”winston露出讽刺的笑。
阿德沃尔脸上虚假的笑一下子消失无踪,神色阴沉地看着winston,左眼角的蛇纹身在他神色阴沉的时候,更是像要活过来一般,“背叛朋友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父母就不会死,他们犯了一点小错,向你求救,可你
你选择袖手旁观!他们信任你,我甚至差点成了你的教子!”
“谁告诉你的?”
“这个你无须知道。”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要为你的父母报仇,是吗?”
阿德沃尔正要回答,忽然间反应过来,眼眸一眯,“你在套我的话?……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你一会儿也要知道。我外公不准我跟你作对,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机会的,不过上帝派了个小天使来帮我,所以我成功了。”
正安静地听着事情始末的小贝接触到阿德沃尔的眼神,眼眸瞪大,“什么?”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阿德沃尔的视线送小贝脖子上的粉钻项链和手腕上的手镯上扫过,唇角的弧度高高勒起,“它们可真美,是吗?”
粉钻里装了微型的卫星定位器,手镯里则是窃听器,虽然小贝不常戴,但是还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作用,现在winston在他手上,而他的手下们无一人知晓,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小贝一下子抬手握住脖子上的项链,一抬手又感觉到了手腕上的手镯往下滑落一些。她有些慌乱地对winston解释,“我、我一直以为这是你送我的,对不起,我……”
小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犯下这种错误,她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不是winston送的?当时只是宠物的自己再受宠也不应该收到这种礼物,哪个主人会送宠物项链和手镯呢?要送也是送一条带着铃铛的缎带啊!
“我知道。”winston安抚她,他在刚刚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安妮去买来给小贝搭衣服的,是他粗心大意了。
winston伸手把两样首饰从小贝身上弄下来,扔到桌上,他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阿德沃尔摇摇头,一仰头,喝光了被子里的伏特加,把杯子随意地往桌上一扔,从另一边桌面上拿起了一份件,扔到winston面前,“签了它。”
winston拿起来翻看了下,小贝也跟着看,入目的标题是:费兹杰拉财团解散计划与声明。
“签下这份件,费兹杰拉财团旗下的各个公司都将各自**,费兹杰拉家族几个世纪以来的心血将白费,举世闻名的费兹杰拉商业帝国也将从此消失。而你,高高在上的费兹杰拉现任国王陛下,也可以从此退位了。我不能杀你,但是可以一步步地瓦解费兹杰拉,而没有费兹杰拉财团的你,也就不足为惧了。”阿德沃尔用相当悠闲趣味的语气说道。
“然后呢?你以为,这一份没有本人出面提交的件,会这么轻易被受理吗?”winston没有说签与不签,更没有问他凭什么认为他会签,因为他知道为什么。
bear正在他身边。
“所以我说,上帝派了个小天使来帮我啊。”阿德沃尔朝小贝暧昧地眨眨眼,随手拎起一个遥控器在手上抛了两下,一按,墙上的那台液晶电视亮了起来,上面的画面显然是从偷拍的角度进行的拍摄。
“ray,这是真的吗?我当然不相信你爸爸有恋童癖,我更相信他跟哪个姑娘陷入爱河了,他们会结婚吗?你会有一个年纪很小的继母吗?他们会不会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跟你抢未来遗产什么的……”画面里,有个微胖的青年问那个金发蓝眸漫画里出来一般的美男子。
“开什么玩笑?不会有那一天!”ray的语气充满了不耐和厌恶。
这一小段不足几秒的视频恰好足够让别人认为,费兹杰拉的王子殿下对于父亲这位新欢的厌恶,两父子如果因此而发生争执便非常的正常。
winston脸色微沉。
小贝也惊呆了,如果不是她跟ray相处过一段时间,光看着这一小段对话和视频,她都会以为ray是真的很不喜欢她,不喜欢到绝对不容许她嫁给winston,更何况是别人看来?
“是不是非常完美?儿子对于父亲硬是要娶一个女孩而不满,本来关系就不亲近的父子,因为父亲疑似偏心的要将未来遗产分给可能已经在那女孩肚子里的孩子而反目成仇,父亲为了和女孩平静生活,最终一怒之下,将费兹杰拉财团解散,让那讨人厌的儿子看着巨额财产消失,最终只能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费兹杰拉公司。”阿德沃尔唇角的弧度夸张到微微有些扭曲,双手合十,“然后那个不大不小的费兹杰拉公司将在最短时间内被金斯利集团收购,砰,我赢了!”
“你疯了吗?!他才不会签这什么狗屁玩意儿!”小贝火从心起,一下子拍飞那份件,这个男人果然就是个疯子,费兹杰拉这样的商业帝国,费兹杰拉家族几百年的心血,他竟然说得如此简单的就想要瓦解掉,想得美!
阿德沃尔眼神奇异地看向小贝,然后微微皱起眉,遗憾又同情地看着她,“哦,看来你还没发现重点呢,宝贝儿。我说的小天使,可是你呀。因为你,我们伟大的winston国王陛下一定会签署这份件,并且会录下一个证明这份件是他在不受胁迫完全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所做出的决定的视频,然后乖乖地被我囚禁到事情结束,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他做什么都没用了……除非他舍得了你。”
小贝如遭雷劈,一下子瞪大了眼,心脏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又热又痛,眼里满是惊慌。
winston叹了一口气,把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抚,“冷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想办法的,放松……”
此时游艇靠岸,winston和小贝被蒙上了双眼,winston紧握着小贝的手,在看不见并且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他很怕小贝和他分开,怕她被带到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
小贝也同样如此。
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像
是在上坡,紧握着双手的两人胳膊上都有着一只铁钳一样的手,带着他们往上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路渐渐平坦,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覆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缓缓用力。
“不!走开!”小贝骤然有些慌地出声,挣扎着想要把正在分开她和winston的手弄开,可抓着她胳膊的手很用力,她挣脱不开。
winston紧握着小贝的手不放,骨节泛出森森的白,语气冷静微僵,“阿德沃尔,你想要什么我配合你,放开你的手。”
阿德沃尔轻轻笑了笑,然后更加用力,那两只手都相互抓出了伤痕,可他终究还是分开了他们。
“winston先生?winston先生!”
“bear!唐克森!见鬼!别对她做任何事!唐克森!”
winston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小贝连忙想要扯下眼睛上的遮挡物,却一下子被捏住了手,那只手如玉般丝滑,却冰冷得可怕,就像冷血动物。
小贝紧张慌乱中听到阿德沃尔低声对她道:“都是你的错,宝贝儿,你说,如果当初你乖乖跟我走了,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你成了他的软肋,以至于让我可以轻易将这一切都摧毁。也许我该奖励你,嗯?”
阿德沃尔在确定自己光明正大的商业手段搞不倒winston后,不是没想过利用ray来威胁winston的,但是阿德沃尔没办法确定ray对于winston来说够不够重要,两人平日里并不亲近,一年里也见不到几次面,而孩子什么的,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就算winston六七十岁了,想要一个也不难,他认为ray是可以轻易被替代的,因此他一直没有行动,要对付这个男人,必须得一击致命,否则他会立即反扑,到时死的就是他了。
什么是不能被替代的呢?过了半辈子才找到的爱人算不算?
答案显而易见。
彼时,夜色渐深,夜猫子的狂欢派对才刚要开始。
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的海恩安妮蕾娜等人凑在一起,精神兴奋得似乎今晚打算不睡觉了。
“……下星期的婚礼必须盛大唯美独一无二,你们觉得花要从法国费尔庄园订还是跟我们公司有合作的奥利安娜花园订?”安妮面瘫着一张脸,说话语速极快。
“原谅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花和我们本地花园种的花的区别在哪里。”海恩永远不明白,为什么女士们对花会这么执着,再美不也是不到几天就凋谢,也只是用上那么一次。
“费尔庄园的花颜色都比较鲜艳,品种比较齐全,奥利安娜花园的花培育得比较大……”蕾娜好心解释。
“……好吧,这个由你们来决定,我比较好奇boss把求婚地点定在哪儿了,听马丁说boss布置的很费心。”
“别好奇这个,马丁不会告诉你的,那是属于boss和bear的一生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让我们来筛选一下宾客名单……”
一堵天花板之隔的楼上。
偌大的公寓内寂静无声。
刚刚迷迷糊糊要睡着的苏少凛忽然被惊醒,猛然从**半撑起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被黑暗侵蚀的屋子,是做梦?还是错觉?还是闹鬼?他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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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怪的声音从哪儿来的呢?我造,肯定有人知道heheheh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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