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让我们三个都死在这里吗?”面对着那个穿着黄袍子的神仙,墨羽整张脸就像冰块一样凝结住了,“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打算的话,那么我就只好将你的身份揭露出来了——即便是别人有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但若是我真的揭露出来,也够你吃一壶的!”
嘎!
虽说此时寂静无声,但是那一个巨大的“卍”就像是突然间发出声音一样,停在了那里。
穿着黄袍子的那个神仙,脸色像是吃了屎的一样难看:“你这个蝼蚁,竟然敢威胁我!”
墨羽的目光左右瞟了一下,此地场地开阔,如果真的竭尽全力跑的话,分头跑应该至少能够跑掉一个,道:“拜托,你可是来找我麻烦的,在这个时候我还不时出浑身解数来对付你,那岂不是对我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现在也只能竭尽全力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了。
先前墨羽只是想尽快的远离城镇,虽然墨羽心里面想的是尽量的将战场挪移到没有人的地方去,这样的话双方一旦发起战斗,至少能够保证不会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但是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慈悲——但凡有着把别人拉下水的想法,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这种程度。
整个南瞻部洲几乎都是在九天**魔祖师的护卫,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内部发生了什么争斗,九天**魔祖师绝对不会插手,但是如果有其他部洲的人想要来干涉南瞻部洲,这就相当于在九天**魔祖师的脸面上跳舞。
如果真的有无辜的南瞻部洲的人死在了面前这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手上,那么就算是自己最后没有办法在他的手下头逃脱,九天**魔祖师也一定会为自己报仇。
自己果然还是太有些心软啊……
墨羽叹了一口气,只好让自己的脑筋全力的运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让自己逃出生天。
巨大的“卍”还停留在半空之中,穿着黄袍子的仙人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因为墨羽之间的那句话让他心里面有了顾忌。
的确,现在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是自己动手也要处处小心,但凡有一个不注意,那可就不仅仅是打一场那么简单的了。
而且那个小子的身上还有着陆压道人留下来的一样东西,虽说陆压道人千百万年都很难露上一面,但如果自己真的触动了陆压道人留下来的东西,让陆压道人感觉到的话——
那可是比惹了九天**魔祖师还要严重。
更何况现在在这里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要杀的那个人,还有着一男一女在两边——那个身上没有任何灵气的男的是谁——自己应该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个女的身上有着不平凡的封印,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背后势力简单的人。
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手颤抖了约摸有两个呼吸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心里面做着剧烈的挣扎,来回摇摆,但最后还是猛然一挥手,让半空中悬浮着的那个巨大“卍”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半空之中。
见到那个东西终于消失了,墨羽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并不能够解除自己当前所遇到的危机,但是这最起码表明了自己三个人的身份,对面前的这个家伙有着很大的束缚力。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针对自己,但是凌旵和司雨背后一定不简单!
最起码,他们的背后有着让那一个杀他们易如反掌的黄袍仙人也忌惮的势力。
天玄甲的破损地方开始渐渐的修复,将墨羽左肩膀上的伤口包裹住了一小部分——天玄甲虽然是一件神物灵宝,但是丰君道人曾经说过,这件宝物的威力如何,终究还是要看使用者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现在墨羽就只有这样微末的修为,所以天玄甲就算是再强,也只能够勉强发挥出他这个修为应该有的防御力——所以被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人仙人一击打穿并不奇怪。
不过天玄甲最起码还保留着自我修复的能力,这种高级的宝物都有的能力,天玄甲没有可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破碎就丧失了这种能力。
想当初墨羽第一次看见丰君道人的时候,这天玄甲不知道已经破损成了什么样子,但是融合到墨羽身上之后,在漫漫的时间里面,天玄甲就已经恢复成了最基本的初始形态。
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虽然恢复会很慢,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这个时间够不够用,还要看那个穿着红袍子的仙人愿不愿意了。
虽然挥挥手就让那一个巨大的符号瞬间如同迸裂一样消失,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三个人,道:“本来以为你们三个人就只是普通的三个人而已,杀了也就杀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着许多我不了解的事情……这样吧,他们两个可以走,但是你跟我去往西牛贺洲,怎么样?”
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指着墨羽说道。
在这个地方,无论怎么行动都容易有掣肘,不过如果把他带回去的话,那要怎么做都无所谓了,到时候他身上带的那些东西,包括那个九天**魔祖师传承给他的那些,统统都可以收入囊中。
墨羽也不是一个笨蛋,这个人心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打算,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司雨听到这句话 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开口骂道:“你难道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不成?这个样子的话,岂不是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们的生命也就相当于都放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还有什么谈判的可能性!”
但是那位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就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眼:“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有谈判的可能性吗?而且我说的话可不是在与你们商量,是在给你们两个选项到底怎么选,你们自己看着办!”
司雨沉默……现在的确是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