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战斗
一指落在树根上那不起眼的画轴,诚恳说道:“我只是想要那画轴,前辈何不高抬贵手,我自然是不会打扰你们的。”
“就凭这小伎俩,也敢嚣张?”
古装少年冷若冰霜的吐出一句话,豁然身形一矮,双脚发力,如闪电般朝林天玉疾驰而至。
林天玉心头暗生警兆,不敢硬接,也不顾自身形象,侧身一滚,堪堪躲过这股撞击。
“砰”的一声,林天玉方才待着的地方,在古装少年的跺脚之下,竟然掀起一阵泥屑,可见力量之大。
林天玉咋舌不已,假若他躲避不及,只怕在这一脚之下,尸骨不存了。
“你又何苦苦苦相*?我真只想取回这画轴!”
林天玉身无能提高自身潜力的符纂相助,已是黔驴技穷,撒开脚步抱头四窜,苦苦求饶道。“就凭你这蝼蚁,也敢拥有这天地至宝?”
古装少年一击不中,怒火中烧,身形更是加速奔射。虽说是排名末座,不喜斗杀,但他毕竟贵为上古箕尾山山神,受尽敬仰,乍然被蝼蚁般的林天玉挑衅,又被他施计禁了法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昂然上头,只想着杀了此人,才能挽回自己的名声。
背被一只手掌轻轻一按,林天玉骇然失色,惨叫一声,只觉得身体如被辆急驰的汽车撞上,一股干钧之力重重的砸在他背上,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然朝前直冲,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前方的大树。
“你想,我将你四肢折断,埋在这土地里,还是将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让你受尽凌迟的痛楚?”
古装少年望着面色煞白、满口血沫的林天玉,那股噬人怒火蓦然褪去,轻蔑地低笑道。
林天玉只觉得胸口沉闷之极,一时半刻却也说不出话,估计着胸骨也断了几根,呼吸起来也隐隐生痛。
“咳咳。”林天玉努力的调控着自己的情绪,略略喘过气后,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林天玉狡黠一笑,却引不起古装少年半分兴趣。
他自然是有狂妄的资本就算浑身神通被禁锢,可普通的力量,怎么能伤害这具被灵气淬炼了千百年的身躯?
不屑地一笑,古装少年抬起单脚,正要狠狠踩下去,眼前这蝼蚁不死,实在难泄他心头之恨。
风声破空,一条遍体墨黑、浑身倒刺的蔓藤,悄无声音地从地下钻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古装少年背后猛刺过去。
古装少年心生警兆,也顾不上搏杀张逸侧身偏移,堪堪躲过。
蔓藤一击不中,在空中急速转弯,倒刺划过树皮,发出阵阵“喀嚓”之声,竟宛若灵蛇般,直扑古装少年。
这林子的大树,亦算古壮,起码也有百年的年头,被蔓藤划过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然枯萎,郁郁葱葱的树冠瞬间由绿变黄,树干突然龟裂,随着一阵碎裂之声化为木屑,轰然灰飞烟灭。
林天玉堪堪逃地一-劫,眼看着背倒着的大树,哗啦一声,化为一堆木屑,心生惧意,脊背都在冒凉气。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朋友的实力越强,自己自然是更加安全了。望着紧绷小脸、雌威大盛的罗小妖,林天玉笑逐颜开。
假若被这林间的灵气悉数灌进体内的罗小妖,尚且不能解决这变态少年,那么自己真的只能等死了。
罗小妖并非有心要救林天玉,倒是被他那句“看看背后”提醒了她。她气怒之下,正要挣扎起身,却料不到轻易办到,尚在迷惑不解之际,体内蓦然被灌进一道灵气,数十道暗布在地下的蔓藤,瞬间获取力量,如灵蛇昂头,尽数扑向古装少年。
罗小妖微微惊愕,感觉到身体的束缚消失尽殆,旋即心下大喜,凝神蓄意,灵活地
操控着蔓藤,实行她的杀妖夺丹行动。
在生死之际,最忌讳便是妇人之仁,林天玉面露微笑,这女孩并没有令他失望。“你的笑容,真的很委琐。”
趁着古装少年无计可施,恼怒而狼狈地躲避蔓藤的攻击时,文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天玉身边,侧着头,猫眼散发出幽幽绿光。
“猫兄,大家彼此彼此,有何指教?”
林天玉瞥了一眼它,继续有些紧张地盯着正在拼杀的场面。‘我是文狸,名字是文化的文,离别的离!
“哦,知道了。”
林天玉漫不经心的回答,令文狸很无趣,恼羞成怒地跃至林天玉正面,呲牙说道:“好歹我活过几百年,亦曾救过那张家大光头一命,你难道就没半点感激之意?”
‘与这相比,如何渡过今天的难关,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林天玉有些厌烦,假若他有足够的力气,一定会将这不分场合的花猫揍飞。
“只要被噬血藤萝沾.上,即使是上古大妖,不死亦残!”
文离很不卫生地舔了舔猫爪,神色自得,嗤笑道。
数百年来,死在它精心培养的噬血藤萝下的妖精,不计其数。
“你这法阵很有趣,不过能维持多久?”
文离磨蹭了半天,终于忸怩地问出了它心底的好奇。
“这林子灵气足,只要那家伙不攻击四周的阵眼,磨上一天一夜,也不是难事。”
百鬼运财阵,被他轻易改成百鬼偷灵阵,偷得的灵气自然是大多数灌与罗小妖,其余的分流维持七星断灵阵的阵法所需。这话刚说出口,林天玉猛然一个激灵,与文离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忧虑。
这古装少年号称箕尾山山神,自然不是好与之辈,看来这法阵被破,恐怕亦是不久之事。
果然不出所料,古装少年虽然不敢与漫天飞舞的噬血藤萝接触,却也胜似闲庭信步,在险境中暗暗打量,脸上笑容愈盛。
林天玉愈发的不安,低声说道:“你去将那画轴抢过,和她先走。”
文狸有些奇怪地说道:“那画轴虽是灵气盈溢之物,值得你们张家舍命保存?”
它是误会了,见林天玉之前的表现,以为它是受家族之托,故不得以性命守卫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