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繁花似锦,香气袭人,却少了些宫中的那份繁文缛节,似乎更加宁静。
然而,一阵异样的香气,又带着些焦味飘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随着这香气,他看到了几名小宫女,她们围着一块石头,正烤着什么东西。
她们低声嬉笑,完全沉浸在这种偷着乐的兴奋中。
突然,其中一个宫女发现了永诚的身影,惊慌失措地指着他,声音突然升高:“太子殿下!”
其他的宫女纷纷转头,看到永诚后,脸色骤白,身体也瞬间僵硬。
一不小心打翻了正在烤的东西,火星四溅。
永诚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一名宫女忙恭敬地回答:“回太子殿下,我们…我们只是想烤点东西解解馋。”
永诚走过去,弯腰看了看那被打翻的食物,突然笑了:“烤东西?”
那些宫女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永诚意兴阑珊地说:“这烤出来的东西还挺香,嗯,如果蝗虫也能用来烤着吃,那蝗灾的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身边的小太监连忙拍马屁:”太子殿下真是天资聪颖,如此妙计只有您才能想到”
几个小宫女也连连附和着。
永诚听了心里得意极了,“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
他兴冲冲地走进了父皇萧凡的御书房。
萧凡坐在案前,上面摆着厚厚一沓的未批的奏折。
听闻永诚到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扬起眼帘,看向永诚。
永诚显得有些急切,显露出年幼的稚嫩:“父皇,我想到了一个解决蝗灾的方法。”
萧凡眉头微挑,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哦?什么方法?”
永诚扬起头,双眼放光:“如果蝗虫也能用来烤着吃,那蝗灾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萧凡显然没料到永诚会有这样的答案。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
他试图抑制自己的笑意,脸上流露出一丝戏谑:“你是说,想让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大夏的百姓把蝗虫吃了?”
永诚点头,认真地说:“是的,父皇。我刚才也尝试了一下烤的东西,,感觉味道还不错,如果蝗虫也能用来烤的话,一定也很香,这样百姓的餐桌上就多了一道美味,还可以减少蝗虫对庄稼的危害。”
萧凡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无奈。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眼中透露出一丝温柔的戏谑:“永诚,你的心思父皇明白。但你也要知道,这种方法虽然新奇,但想要大范围推广并不容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新鲜事物。而且,治理蝗灾也不是靠吃蝗虫就能解决的。”
永诚有些失落,但还是坚定地说:“但是,总要尝试一下,对吗?”
永诚见父皇还在犹豫,心中急转,突然想起了一部古籍中提及的南疆虫宴,那是南疆各族对待蝗虫的特别方式。
他迅速找出那部古籍,将其递给萧凡:“父皇,这是南疆的传统,他们有一种特别的虫宴,其中就包括了蝗虫。”
萧凡接过古籍,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那些详细的描述上,不仅有烹饪方法,还有宴席上欢歌笑语的场景。
他的眼睛在文字间游走,似乎在内心深处掀起了一阵波澜。
“既然南疆的百姓都能接受,那我们大夏为何不能?”永诚紧紧抓住机会,双眼闪烁着期待。
萧凡思索片刻,眼中的光芒渐渐坚定,他决定亲自尝试一下。
他命令:“传命下去,立刻捉来新鲜的蝗虫,我要尝一尝。”
不一会儿,一盘金黄色的烤蝗虫被摆到了萧凡面前。
他眼神迟疑地拿起一个,轻轻品尝,那是一种酥脆与香气交织的滋味,入口即化。一口下肚,他两眼放光,微微点头,似乎觉得还不错。
“既然这样,那就设宴,召集朝中文武百官,让他们也尝一尝这南疆的特色。”萧凡语气坚决,似乎已经做出决断。
永诚欣喜若狂:“真的吗,父皇?”
萧凡看着他,欣慰一笑:“试试总无妨。”
宴席上,文武百官齐聚,面前的菜肴之中就有那金黄的蝗虫。
萧凡举杯邀请:“各位,今日有一特色菜肴,希望各位能开开胃口。”
众官员们尝试后,有的喜欢,有的皱眉,但明面上都夸赞不已,谁敢拂皇帝的面子呢。
宴席结束,百官都陆续散去,萧凡把永诚留下,看着他那张稚嫩又真诚的脸,心里欣慰无比。
四周静谧,只有窗外风中微微摇曳的垂柳发出沙沙的声音。
萧凡手中握着茶杯,淡淡的茶香散发出来。
他的目光穿过蒸腾的茶水,望向永诚,深邃而又富有深情:“永诚,父皇今日要好好夸赞你。”
永诚有些意外,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好像要掩饰自己的窘迫,轻声问:“为什么呢?”
萧凡微笑道:“你敢于创新,敢于提出那些不同寻常的想法。而且,你为了说服父皇,还费心查找古籍作为佐证。这种钻研精神和创新精神,是大夏未来所需要的。”
永诚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略显腼腆地说:“儿臣只是个小小的想法,如果没有父皇支持,那也只是纸上谈兵。”
萧凡轻轻摇头:“每一个想法,都是种子。只要给它土壤和阳光,它就会生长成为参天大树。你的这一种子,已经播下。而未来,还需要你更多的创新和努力。”
永诚抿唇,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感激:“谢谢父皇的夸赞,儿臣会更加努力的。”
然而,吃蝗虫对于解决蝗灾问题依旧是杯水车薪。
一个月过去,北方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庄稼还是被吞噬得所剩无几,百姓的面容日渐憔悴,饥荒的阴影笼罩着大夏。
萧凡翻阅着那一卷又一卷的赈灾奏折,心中滋生出了疑惑。
赈灾款数额庞大,但为何民生疾苦,好似未得到丝毫缓解?
这么多钱也不知都用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有人中饱私囊?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厉,手中的玉璧紧握,显得有些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