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十二月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已经跨了个年头。
伍德众人,本以为刘启会在上次会议后,要有什么大手笔。
结果,只是送走了吕良以后,便让伍德跟白启,操练军队,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别说是伍德了,就连他手下的将领,都跟着着急了。
“将军,太子只定下了半年之期,眼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就只剩下了五个月的时间,如此这般,难道是要等着匈奴自行覆灭么?”
本来时间就不多,伍德实在想不明白,刘启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个季节,对于北境而言,是非常非常冷的。说是是滴水成冰,也是毫不为过的事情。
如果在上个月出兵的话,在草原上或可还能够容易一些,但在这几个月份里,如果是刘启要进行出兵的话,在厚雪密布的草原上,想要打败匈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太子对这些事情,似乎是毫不关心。整日里,除了是跟赵文慧,待在官驿中,就是到听书香,去听听说书人讲述的精彩故事。
终于,在快要到月中的时候,吕良总算是回来了。
果然是没有让刘启失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吕良便顺利的完成了,他所交代的任务。
延陀陀的部落的族长已经同意,只要是有一千万两,再加上多个紫色卓越的美女,便可在匈奴与大庆进行交战的时候,让自己的族人不再出力,甚至还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帮助大庆兵马一把。
难道赤力寒是疯了么?他不知道,大庆如果打败了匈奴,会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么?
虽然感叹于吕良的能力,但这也是秦尉以及赵文慧,十分疑惑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换别人的话,恐怕是打死他赤力寒,都不会同意的,可偏偏就碰上了吕良这位画饼大师。
在吕良的一再挑拨下,赤力寒内心的感觉加深,他早就已经过够了这样被单于、被匈奴所踩在脚下的日子。
如果匈奴纷乱,或者是变得四分五裂的话,那么他便可以趁机,掌握自己的族人,在这个纷乱的时候,博取到更多想要的利益。
有着大庆的帮助,完全可以推动他的延陀陀族,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
届时,将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他的头顶上张牙舞爪了。
其次,就是铁勒丹部落的离哈。
经过吕良的不断利诱,以及劝导,他终于是答应,帮助大庆调拨金族族长阿古颜,跟单于之间的关系。
计划很简单,离哈以身入局,得罪单于被降罪,至此跑到阿古颜那里哭诉。
借着这个由头,本来阿古颜就对单于乌兰心生了不满,离哈就故意调拨他,说是这么多年,他也不受单于的重视,为匈奴劳苦功高的他却是连一个左右亲王都没混上。
阿古颜憋闷之际,离哈又下了一记狠药,就是这记狠药,彻底让阿古颜对单于怨恨到了极点。
他说是,单于现在非常重新新任的妃子,已然是有要代替皇妃的趋势。
现在匈奴族势力逐渐强盛,已然是不把金族放在了眼里,现在大庆跟匈奴,剑拔弩张,若是匈奴胜了的话,皇妃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不说,金族肯定是要被彻底压制,再无任何可以掌权的机会。
至此,见时机到了,离哈就表明了,他已经跟大庆合作,只要是答应,庆国与匈奴对战的时候,他阿古颜袖手旁观,大庆便能够有能力,推举他为下一任的单于。
在阿古颜犹豫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是同意了。
到这里,匈奴两大势力,便被吕良轻易的进行了分化。其实也不能说是吕良有多多厉害,只是在他们本身就有欲望的种子上面,又浇了浇水而已。
最让刘启兴奋的,就是最后一件事。
达开当真是一位“猛将”。
在吕良的利诱下,很容易就成为了大庆私下的盟友。
按照吕良的计策,达开跟单于进言,扎木合之前跟大庆交战,其实明知道城内是没有兵士的,之所以没有进军,是担心他功劳太大,会受到单于的猜忌,所以才没有这么做。
不然的话,哪怕是用斥候探一探,也能够知道北平关的情况啊。
其次,达开又掌握了扎木合的多条罪证。说是罪证,其实就是能够让人臆测的事情而已。
通过这些事情,让单于乌兰感觉到,扎木合现在,已经根本不值得信任了,说不准在下一次与大庆对战过后,就会带军反叛自己。
于是乎,老迈昏聩的乌兰,干了一件刘启做梦都能乐醒的事情。
他罢黜了扎木合的左日逐王之位,发配到了偏远的草原边界处。
这也就罢了,在达开的诱导下,这老东西还真的就让没有什么能力的夷南族族长,奥其戈图,成为了新任的左日逐王。
由此,哈提尔开心了,因为自己最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没有了,换做了一个没有什么能力小人物。他自然是极力的表示支持。
可却也因此,再次的加深了延陀陀族长,赤力寒。以及金族族长阿古颜,对单于乌兰的不满。
他们更加觉得,单于在骨子里,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此这般,要是等到匈奴族继续做大,还能有其他族人的好日子?
听完吕良所言。
当日,刘启便召集将领们,言说要与匈奴试探性的开战。
伍德众人当时就傻眼了。
这可是最寒冷的月份啊。
太子难道是不懂得常识么?
任何时候打击游牧民族的最佳季节,一般都是春夏之季。
这个规律,是由自然环境决定的。
因为春夏时节,草原的草还没完全长好,游牧民族的战力受限,因为他们的马要吃草。但大庆朝则不同,大庆骑兵一般用饲料喂养马匹,无需为此烦恼。
而且,春夏之际河水解冻,雨水充沛,水源相对好找。而水源气候都跟战马和士兵的状态息息相关。
冬天则不然。
大冬天的,草原的最低温度可以降到零下四十度,说不定还会遇上漫天大雪和狂风肆虐,俗称白毛风,吐口唾沫出去都会变成冰。
往往是仗还没打,冻都冻个半死。何况,天寒地冻,也会给后勤运输带来相当大的困难。正所谓外行看战力,内行看后勤。
草原的冬天实话实说,只有疯子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兵!
伍德想的没错,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也可以说是忽略了一个人。
白启,就是那个疯子!
不!
应该说,疯的两个人,因为下达这个指令的,是大庆国的太子,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