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最终以袁绍惨败而告终,袁绍最终带着不到八百人渡过黄河逃回河北,曾经的志得意满,到如今犹如丧家之犬,简直让人意想不到,想不到曹操竟然如此厉害,竟将袁绍杀的如此大败。
袁绍的大败,震撼了整个大汉王朝,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敢相信,想当初袁绍起兵七十万,声势浩大,而曹操这边驻守在官渡的兵马也不过十万,根本没想到袁绍会败,而且败得这么惨。
“袁本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伏完一脸失望,原以为可以借助袁绍的力量来逼迫曹操还政于天子,甚至还希望让曹操和袁绍联合起来,这样不只能让他们二人互相牵制,更能保全天子。
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袁绍竟然这么不经打。
“袁本初堂堂河北霸主怎会败地这么惨?”
伏雅刚刚为伏完倒了一杯茶,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虽然她知道曹操用兵狡诈,可没想到曹操竟然这么厉害,不对,曹操之所以这么战无不胜便是因为卫异,那个她不管怎样都得不到的人。
“袁绍的谋士许攸叛逃投靠了曹操,曹操烧了袁绍所有粮草致使大败。”经此一战,估计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奈何地了曹操了,天子又该如何是好呢?
一旁地伏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已经明白,现在汉室已经无药可救了,官渡之战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也都破灭了,以现在的架势,曹操定会对河北大举进兵,以趁你病要你命的速度,估计北方早晚也是他曹操的了。
而如今又有谁能与曹操抗衡呢?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璋都只在乎自己的地盘,哪敢与曹贼抗衡?
江东孙权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少主,又怎会是曹操的对手?
伏雅一时间感到绝望,难道天命如此吗?
就在许都这帮汉臣们为天子而感到担忧的时候,曹操命于禁臧霸领兵五万,进攻青州,他要把袁氏一族全部赶出黄河。
于禁领兵出征,先是从徐州与曹昂吕虔汇合共同出兵青州,一路上势如破竹,早在官渡之战战败后,驻扎在青州的袁军便士气低落,根本就不是于禁的对手。
而今驻守在青州的大都督袁谭,顿时惊慌不已,他并不是什么废物,相反袁谭也是一位出色的统帅,想当年他刚来青州之时,所控制之地只有平原一地,但他出色指挥成功驱逐了田楷,建安元年,他东攻孔融,战至夏季,大获全胜,最终占领整个青州,就连曹操当时都迫不得已封他为青州刺史。
但袁谭还有另一面,便是好大喜功,还有便是他和袁绍父子关系并不好,因为袁绍最为钟爱袁尚,这是袁谭最为嫉妒的,在他得知冀州叛乱的事情后,并没有起兵救援,而是冷眼看着袁尚焦头烂额,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曹军这么快便兵临城下了。
“都督!于禁已经攻占乐陵!”
“都督!臧霸已经攻占羽县!”
“都督!曹昂已经攻占阳阿,马上就要攻过来了!”
袁谭大惊失色,他知道已经大势已去了,若是不跑,就来不及了。
“都督!杨虚守将淳于导开城投敌了!”
“你说什么?”大势已去了,袁谭最终迫于无奈,只能说出来他最不想说的话。
“全军……撤兵平原。”
曹军推进的速度飞快,袁谭怎么也没想到他花了三年才平定的青州,曹军攻陷它却只花了三天。
袁谭最终带着慌乱之中收编的几万兵马逃到了黎阳,与袁绍汇合。
袁绍此时那还是当初的志气,来到黎阳后没日也只是在营中饮酒,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蓬头垢面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曾经的河北霸主。
“我儿不在自己帐中,来此做甚?”袁绍满身酒气
“父亲,几战失利并不足以定大局,父亲虽心中烦恼但不能再喝了。”
“许攸走了,高览张郃全都走了,此时人心慌乱……”袁绍说道这里,他的双眼已经流下了泪水,曾几何时他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想他当初统一河北那是何等雄壮,可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袁谭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变成现在这样,看来他的父亲已经当不了河北之主了,那么他这个长子呢?
“黎阳就交给你来驻守吧,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挡住曹军。”袁绍看着他眼前这位长子,他要让他在黎阳坚持一年,他好整兵再战。
“黎阳为何要我来驻守?”
袁谭一听,心中瞬间有一股闷气,在袁家费力不讨好的凭什么都是他?
“我也是为了你好?”袁绍没想到袁谭竟然会反驳他。
“为我好?”袁谭突然冷笑起来
“那你为何不让三弟来守?”
袁谭一怒之下将自己憋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袁绍宠爱袁尚,将前线青州交给了他,苦寒之地幽州交给了老二,而最好的冀州则是交给了袁尚,意义什么明显了。
“你这是何意?”呈几何时,他的儿子竟然开始反驳他了?
“把长子送去与曹贼交战,父亲身边留着最宠爱的三子,我敢问一句,父亲这是何意?”
“放肆!”袁绍大怒
“大军刚回,那审配就嚷嚷着要治郭图的罪!他是借机除掉我身边的谋臣好助三弟上位!父亲你非但不阻止,还帮着他把我支的远远的!不要忘了,官渡要不是我在青州牵制于禁,你现在还不一定能坐在这!”
“你!!”
袁绍浑身颤抖地指着袁谭,
“我还没死哪!你们现在就只想着争位!就算是孤死了!你们兄弟也要联手才能对付曹操!你怎么不懂啊?”
袁谭冷笑着
“我懂归懂,可属于我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给别人!”
“你!”
“父亲您当年不是也跟袁公路争天下吗?”
“屁话!要不是袁公路不容我,我们袁家早就得到天下了!咳咳咳……”袁绍这时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竟然全都报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了。
“父亲……”
“快叫医官!”
曹操占领袁绍的大营后,那些袁绍没有带走的人全都被曹操扣押,当中就有两名人才,便是陈琳和沮授。
卫异跟着众将走了过来,很快便看到了披头散发的俩人,当中还摆放着堆积在一起的竹简,而这时围着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卫异则是站到了夏侯渊和夏侯惇的中间。
“大外甥,你可知孟德会怎么处理这俩小子?”
“主公求贤若渴,必然会重用他们。”
“那个叫陈琳的当年可是把孟德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要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夏侯惇冷哼道。
“这点我十分赞同,不过丞相是何人?他可是千古第一名主,怎会和我们一样?”曹操历史上可是连杀他儿子的贾诩和张绣都是礼遇有加,那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千古第一名主
夏侯渊和夏侯惇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若是不了解真以为他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呢。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赴怫郁筑长城。”
曹操在许褚典韦到护送下,慢慢走了过来,嘴角轻轻吟出一首诗来。
“想不到曹公竟然读过在下的诗?”陈琳有些不敢置信道。
“不光读过,而且赞过,你当年写的那篇骂孤的文章可以称得上是**气回肠啊,你在背后说地那些话,毕竟各为其主可以理解,可骂我,为何还要带上我的祖宗三代呢?他们与你有何仇怨?是否有些过了?”曹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一旁地卫异不禁有些抽搐,随即看向一旁的夏侯渊,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不要脸?究竟谁才是口是心非?
夏侯渊虽然表面没什么情绪,可肩膀却是颤抖着的。
陈琳有些惧怕,连忙低下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写英雄时就得写得天纵奇才,生下来门口树如伞盖,红日入怀,写别人坏自然也要从上往下数着骂,曹公也是善写文章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孤明白,明白……”
陈琳的解释让曹操放声大笑。
“可我曹孟德虽然明白,可我这诸将部曲却不明白,你呀,应该好好给他们赔个不是。”
他帐下的将领们只知道他们的主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陈琳一听,直接站了起来。
“在下不知天高地厚,还望诸位恕罪。”
“哈哈哈哈!”
“哈哈哈……”
闹了半天,原来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不过陈琳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就比如这能把曹操的头疼病骂好的文章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无耻孔璋!”一旁的沮授再也忍不住,怒骂道。
“你贪生怕死!真乃文人之耻!”
一旁的曹洪见沮授这么不识相,直接把沮授推倒在地,拔起佩刀想要斩了他
“好了,送陈琳兄进去吃酒。”说完便走到沮授的面前。
“河北名士沮授,多出奇谋,且不结党营私,可惜一直未能见你一面,袁绍渡河却唯独没有带先生,实际上是存了杀你之心,你就没想过吗?”
沮授继续坐在地上,将脸别在一边。
“况且袁绍吞并韩馥以后,先生才为袁绍做事,所以说并不算是袁绍部曲,今日国家未定,正是用人之际,不知先生可否助我?”
沮授一听,顿时冷笑起来。
“父母宗族均在冀州,沮授身为冀州之人,死为冀州之鬼,绝不降与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