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个邓县一片寂静,卫异回到了自己暂时的住处,在研究一番账单之后,感觉还是没有头绪,顿时感到烦闷不已,看来自己的能力还是比不上伟大的神探狄仁杰啊,好像历史上的狄仁杰也不是神探。
从案几起身,伸展了一下自己一直不动的身体,一天了,都是坐在这一个地方研究,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女人,
想到这里,卫异又有些清醒了,如今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真是的,当初那么果断干嘛,就算把那个女人留下来当个暖床工具也不错,我怎么在想这些?
卫异这时有些无奈了,莫非自己是对那个小女人动了感情,但她毕竟是伏雅身边的人,而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望着远处安静的夜空,曾几何时自己有曾好好想想这些年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不再像前世那么单纯,但是卫异贵在自知,知道自己的弱点,便是那自卑之心,即使哪怕是到了现在,成了大汉的长平侯,后将军,他依然有些自卑的心理。
“或许我真的很适合战场,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我已经把自我丢到战场上了。
对了,离开家里已经快半年了,还没有为家里人写信。
于是卫异又回到案几,动笔开始写信,心中还是一如既往的肉麻。
写完信后,卫异轻轻身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自己应该去睡觉了,俗话说得好,早睡早起,才可安能养生。
前世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如今一定要保持着,只有这样才能活的久。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躺在地上没多久的功夫,卫异便睡着了,或许是以前的习惯,卫异以前太缺乏安全感,小的时候是抱着母亲睡,长大了是抱着媳妇睡,旁边没人就是缩成团睡,或者抱着枕头睡。
他终于睡着了。
此时的屋檐上,早已蠢蠢欲动的杀手狻猊已经恭候多时,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卫异,缓缓拔起身后的两把长剑,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从黄昏的时候,他便在卫异的房屋外开始潜伏,犹如一条毒蛇一般,埋伏在这儿,等待着猎物上钩。
时机终于来了,狻猊面色冷峻,一脚缓缓跳下,而这时的卫异依然躺在**,一动不动,睡得非常死。
睡得可真死啊,不过侯爷,你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要怪我们,怪就怪你非要察这覆船之案。
说罢,狻猊一剑向卫异的身体刺去,就在马上就可以杀了卫异的时候,突然,一支飞刀从屋外袭来,直接打中那正要刺向卫异的宝剑。
怎么可能?
狻猊大惊,转头一看,又是一支飞刀向这边袭来,狻猊躲闪不及,飞刀直接刺中了狻猊的胸膛之上。
这时一看,扔飞刀的竟然是一位女子,这个女人就是被卫异赶走的婷儿。
而这时,卫异从**缓缓起身,看到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以为你这么笨的女人,会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到的。”卫异一脸慵懒的看相婷儿,而婷儿却是狠狠地瞪向他。
“你可真没有良心,我好心救你,你却说我笨?不对,既然你已经都料到了,那么你是不是已经做了第二个打算?”
“孺子可教也,我早就猜到敌人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我都藏着一把短刀。”说完,卫异从胸口拿出刀让婷儿看了看。
“可既然如此,万一你真睡着了怎么办?”婷儿睁着大大地眼睛,歪着头反问着。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卫异挠了挠鼻子,心里暗骂这个女人怎么跟个十万个为什么啊?太不好糊弄了。
“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害我大汉的长平侯大人!”说罢,婷儿赶忙上前,趁狻猊浑身虚弱的时候打开了他的黑布,想要一睹一下这人的阵容。
当黑布打开的一刹那,婷儿瞬间震惊了,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随卫异办案的步兵校尉李晖。
“怎么会?”婷儿简直不敢相信,李晖会是坞壁团的人。
“果然是你。”相比与婷儿的惊讶,卫异倒是习以平常,仿佛他已经猜到了一样。
李晖的脸色十分惨白,瘫坐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胸口,看到卫异那平常的脸色,最终缓缓开口:“听大人……的口气……你早就……猜到是我了?”
卫异微微点头,脸色依然十分严肃。
“我的确怀疑你,我怀疑过很多人,怀疑过婷儿,蔡瑁,甚至邓买那个老农民我都曾经怀疑过,只是你做的一些事情,让我开始怀疑你。”
“哦?请大人直言?”李晖也很想知道,卫异是怎么猜到自己的,他不认为自己出来什么差错。
“咱们就先从黄元之死开始说起吧,你杀死黄元可以说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按理说处死黄元就是暴露了你们坞壁团的实力,也让你们与荆襄世家彻底开始决裂,荆襄世家相互联姻,何其团结,可你却杀了黄元,结果牵扯了黄元与你们坞壁团的联系,而更让我开始怀疑你的是你跟我的对话……”
“对话?”
“当时你的原话直接说出黄元为何会为坞壁团效力,这句话直接暴露了你,让我开始怀疑你,你要知道,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黄元与坞壁团会有联系。”
“原来如此,难道大人只是仅凭这一句话就确认我是坞壁团的人?”李晖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自己仅仅说了一句错话,就暴露了我的身份?
“当然不是,若是仅凭这一点,好像婷儿更值得我怀疑……”说道这里,卫异看了看一旁的婷儿又在瞪着自己,瞬间明白不能说了,再说估计这小女人会打死我。
“为何我刚到邓县,邓县县令便会派人过来,所以只能说,内鬼便是你们两个其中一人,因为我只带了你们两个,而到了黄元的家里,其实搜查的前一天我便开始打探,搜查了整整一个晚上,几乎翻了个遍,结果那里什么都没有,结果第二天,你却轻易发现了大量五铢钱,所以从那一刻我便确定你就是内鬼。”
卫异说到这里,婷儿和李晖都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人都是中了卫异的道,被卫异算计的都蒙在鼓里。
原来把我逼走也是他的计策,可恶,竟然算计我,这个可恶的男人,简直是太气人了。
李晖颓然一笑,自己一直以为可以杀了卫异,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掉入他的陷阱里。
“真不愧是长平侯,我李晖佩服。”
“可是话说回来,李校尉,你为何要做坞壁团的杀手?”婷儿不解的问道。
“李校尉,你年纪轻轻就成了蔡瑁帐下的步兵校尉,可谓是前途似锦,而且蔡瑁深受刘表器重,用不了多久,出人头地也是早晚的事情,为何你要干这个朝不保夕的杀人勾当?”同样的卫异也是十分不解,他不明白李晖好的校尉不干,偏偏去干杀手。
“是啊,你只要坚持,如今的朝廷很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回去上报朝廷,陛下一定会重用你的。”婷儿坚持不懈的劝着,希望李晖可以走回征途,可迎来的却是李晖的一脸嘲讽。
“婷儿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可要我说我如今的地步都是被朝廷所逼,那些冠冕堂皇的朝廷大员所逼,你还会劝说我效力朝廷吗?”
李晖恶狠狠地说着,他的双眼通红,可是能的那种痛觉,让李晖十分憎恨,憎恨那些道貌岸然的朝廷官员以及当今天子。
“怎么会?”婷儿还是不敢相信。
“李校尉,说说吧,你究竟和大汉朝廷有何仇怨?”卫异问道。
“大人可知我为何性李?”李晖冷冷道。
“为何?”当然是你父亲也姓李了,这问题你也问?
“我姓李,因为我的父亲便是李膺。”
李膺,卫异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毕竟这个名字还是给了我不小的惊讶,甚至月儿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的悸动,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听说过。
李膺可不是一般人,在汉桓帝时期,李膺可以说是名扬天下,而且刚正不阿,被任命为司隶校尉后。
当时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担任野王县长,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然杀害孕妇,他听说李膺的威严,于是畏罪逃回京师,躲在张让家的夹柱中。李膺知道后,率领吏卒拆破夹柱捉拿了张朔,将其交付洛阳县的监狱。录供完后,便将其正法。
这一举动彻底得罪了宦官集团。
永康元年(167年),桓帝驾崩,汉灵帝即位,陈蕃任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共同主持朝政,二人合谋想要诛杀宦官。任用天下名士,以李膺任长乐少府。不久,陈蕃、窦武的图谋失败,李膺等人又被免官。
之后便是著名的第二次党锢之祸,李膺被宦官们诬陷,严刑拷打,最后死在狱中,他的妻子儿女被流放边境,他的门生、故吏和他们的父兄,都被禁锢不准做官。
想到这里,卫异有些怜悯地看相李晖,的确如此,可能换做是我,我也会深深地恨这大汉王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