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没过几天,吐蕃人都知道了吐蕃派了使者来求和,却在谈判结束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件事一传开,整个吐蕃都沸腾了。
“既然说好了,为什么要食言?吐蕃,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
“这是要干嘛?吐蕃是不是永远都在打仗?”
“吐蕃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无论舆论如何反转,归根结底,还是吐蕃已经承受不住了,不是民众不愿意战斗,而是吐蕃实在承受不住。
“没有人、没有粮、没有马,我们拿什么和现在的大奉对抗?”
“他们在想什么?和谈,和谈!”
吐蕃子民愤怒的咆哮着,而吐蕃军队,则是严阵以待。
“这一战,关系到我们的尊严,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死得其所!”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
赵亮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就算死,也是一种荣耀,我会让你死在我大奉军的剑下。”
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双方都没有丝毫的退让,而且还在刻意的拖延之中,让得局面变得更加的僵硬。
就在这时,楚南赶到了现场。
“阁下,这里凶险,你还是不要来的好!”
赵亮闻言大惊失色,转身就准备派人将楚南给送走。
“别急,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楚南安慰道。
“不会多久?”赵亮必须做出决断。
“赵将军,吐蕃的军队,以你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我。”
“大人不必避重就轻,这件事情我心知肚明。”
楚南见气氛有些尴尬,叹息道:“赵将军心中自有分寸,我心中自有分寸,放心吧,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可……”苏羽欲言又止。
“赵将军,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咬得很重,赵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执迷不悟,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走出大营,迎风招展,楚南扫了一眼,又看到了另一边,吐蕃的大旗迎风招展,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一种莫名的苍凉。
楚南继续道:“这一次,我们要将他们逼退,让他们不敢对大奉天出手。”
要攻城,就必须要拿到谈判的筹码。
“云炆邝,我出双倍的价格。”
“是。”他应了一声。
这场战斗,是一场惨他的战斗,在僵持了几天后,大奉与吐蕃的战斗,终于开始了,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奉的军队开始攻城,喊杀声震耳欲聋,战马在夕阳的照耀下,冲入了吐蕃的城内。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主人,我们胜利了。”
四个字,让楚南的心情变得凝重起来,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这一场战斗,无论是大奉还是吐蕃,都是拼了命的战斗,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五天之后,吐蕃答应了和谈,货物一件一件的运到了大贡,直到两个月之后,才运到了最后一批货物。
吐蕃,败的彻彻底底。
“虽然吃了不少的亏,但是,总算是让吐蕃心服口服了。”
兴庆宫内,楚南斜躺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秦悠悠正在准备甜点,闻言,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沉重,道:“希望以后不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我们这些人,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战火。”
别再出什么事了?
楚南停下了翻阅书籍的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也不想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概率很低。”
“你的意思是,朱文他们?”
“不错。”杨奇也是点了点头。
而在边关之后,竹炆和王建便又销声匿迹了,至今杳无音讯。
一开始楚南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当他返回长安之后,楚南的心中却是越发的忐忑。
他有种预感,这两个家伙会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对自己出手。
“之前在边陲之地,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到了大奉境内,双方开战,只怕百姓们又要……”
楚南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说不出的僵硬。
秦悠悠撇了撇嘴,道:“其实,你也不必多虑,或许他们两个是觉得自己斗不过你,才躲到这里来的。”
“躲一段时间,以后呢?”
放下书籍,楚南来到大厅门口,天空晴朗,微风徐徐,气温宜人,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但楚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悠悠。”沈洛安喊了一声。
“但说无妨。”
“林坪呢?”
秦悠悠一愣,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楚南瞪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的。
“悠悠,你消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过问,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关心了。”
“我知道,可是我无话可说。”
“悠悠。”沈洛安喊了一声。
秦悠悠眼眶一红,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妾身愿以死明志,誓不罢休。”
楚南岂能容她一死明志,轻叹一声,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算了。
“有何不可?我只是好奇而已。”
“说到底,你还不信任我。”
“不会的。”
楚南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抚。
“在大奉,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楚南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他宁愿相信,也不会去质疑。
秦悠悠闭着眼睛,一脸的感动,但是却没有说话。
两天后,钱山峒忽然来到了皇宫,向楚南禀报。
“红阁发现了朱文所在的位置,有不少兵马隐藏在那里,主上,情况有些不对。”
楚南这才松了口气,自从回了长安,他就一直惦记着王建和竹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才松了口气。
“人呢?”
“王建在豫省北部,估计就在那里。”
豫省,位于北方。
楚南冷笑道:“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出豫省。”
“阁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通知马晨,让他注意一下,其他的事情,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是。”他应了一声。
钱山峒刚要告辞,就被人叫住了。
“阁下有何指教?”
楚南问道:“你还想当宰相吗?”
绕了一大圈,楚南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进朝做官,于是开口问道,这是一出戏。
钱山峒考虑再三,还是否决了这个建议。
“草民认为,平平淡淡,平平淡淡。”
“你确定?”他神色一动,问道。
“确定。”陈小练斩钉截铁的回答。
事关自己,钱山峒转过身,神色肃穆:“老爷,这件事,还是由丞相做主吧。”
楚南点了点头,自从回到长安,他就没有对李熙动手过,现在是时候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