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宫外带回了徐美人,所有人猜测对我的宠爱便算是到了头。然而,从徐美人入后宫的一天,到我进冷宫的一天,皇上再未去看过这个美人一眼,似乎早已忘记了她的存在。
他似乎也早已忘了那场乐宴,那场舞。他没有问我可是觉得委屈,也没有责我放浪形骸,更没有说究竟是胡女跳得好,还是我跳得好。
我知道答案的时候是在无数个日月之后,久远的我已无法问他“可否为君王再舞上一回?”
每次他喘息着离开我的身体时,我都会想:在那帝王之相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我们已经一起度过了这么多个夜晚,生命却似从未交集。他从未试着来探究我,而我在他面前总是莫名惧怕。再美的颜色,宫中便处盛开,是什么一次次让他把我招进和我第一次来时一样阴森的昭阳殿。
檀香散出的味道混着他身上迷雾般的气息,总让我兴起不可自抑的冲动,想要把那心茧层层剥开。然而我能做的只是用手指在他胸前层层画圈,一圈又一圈,却无法看到他的心,也不能在他的心深处留下一丝涟漪,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是**时,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色的指痕,这就是我可以在他身上留下的最多。每每此情此景,他会说:美人儿,还有这火热的性子,朕最是喜欢,比起其他嫔妃一派的温顺,倒是让朕最为消受。
于是,我开始试探着轻轻啃咬他胸前深暗突起的地方,我会用双手拢住他的脖颈,我还会在他吻我时,叼住他的舌头,含住他的唇瓣,用牙齿细细的吞噬他的耳珠……这一切都取悦了他。
当我第一次把他压在了我的身下的时候,他好听的笑声一直冲上了昭阳殿的顶端,低沉的宫殿顶部似乎也因此而拔高了许多。
“爱妃,朕该取下你这美丽的头颅吗?可知道,这普天之下,还不曾有人翻到了朕的上边。”
“爱妃……”
我紧紧地吻住了他。你不原意说,不原意爱,那就让我来做吧。
伴君如伴虎,皇帝身边的人大都持的宁可无功,不可有错的处身之学。枕边的人更是如此,谁也不想在色衰爱弛之后,被君王治一个“啖我以余桃”。所以没有人会尝试着做丝毫逾越的事,所以有些“被压在下面”的乐趣,他从来没有。
而我性格使然,命运使然,好在藏在那明晃晃的龙袍下的身体所渴求的,和蓑衣斗笠下的,未见得就很不同。我在他身体上一次次起伏的时候,最让我狂喜不禁的是他胸腔深处迸发出的饱含着男性**的声音。
当我五根尖细的手指扣进他肌肉丰满,充满弹性的后臀时,他会用他那一贯低沉缓慢,不急不徐的声音对我说:“爱妃,你把朕弄疼了。”每每这时,我就很想笑,而心也就慢慢的化了。
后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要是那些女人知道我是如何被皇上一次次招进了昭阳殿,不知会做何感想。可是她们永远不会知道,所以她们能学得只是我如何描的眉毛,着何色的宫裙,贴哪样的花黄……而这哪是停住君王眼光的缘由。
他对我总是如风一般的温柔,我不懂这是因为爱亦或是不爱。
但他会轻轻的托起我的**,对我说:“爱妃,白如羊脂,美!”
他会伏在我的后背之上律动,蝴蝶一般的吻从我的背脊一直延伸到最深处。
他会把从我私处移开的手指放在他的唇边说“爱妃,这是你的味道,你要也闻闻吗?”
他还会握着我在冬日里冰凉的双足说:“爱妃,朕帮你暖和起来,告诉朕,从哪儿开始?”
当我躺在帝国的心脏,听着主宰这个帝国的男人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时,似乎就会有一阵盖过一阵的浓雾冲了过来,让我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