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历史 腥风血雨话宫廷 死于非命的帝王们

选姐姐为纪,立姑姑为后

  

  刘宋喻康帝刘子业

  一辆绣锦饰罗的辈车,在贤砖铺砌的灰色御道上吱吱呀呀地滚动着。

  宋王刘骏在位十年驾崩,谧为孝武皇帝.遗诏命太子刘子业嗣位。

  十六岁的子业,头戴旎冠,身披衷服,坐在辈车里,转过身悄悄地将后帷掀开一条小缝,见文武群臣分左右两列,鱼贯而行地跟随荤车后,护送他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回驾后宫。

  铜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缭绕着单顶飞檐、宏伟壮观的太极殿。

  钟磐鼓拔、笙弦瑟萧组成的昭乐队,依然在奏鸣着。

  登基大典的盛况,使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位登九尊、君临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威。

  “从此以后,谁也管不着我了!”他感到挣脱了一条无形的绳索。

  荤车直奔后宫乾阳门。

  “从此以后,我就是后宫的主人了。”想起父皇刘骏在后宫里花天酒地、荒**奢侈的生活,他的心早已飞进了后宫。那里有成群的殡妃、淑仪、美女,有饮不尽的美酒……

  荤车在乾阳门前停住。年逾八十的沈庆之来到辈车前,躬身而立,小心翼翼地间道:“陛下,先皇孝武皇帝灵梓何日举行大葬?”这时尚书蔡兴宗、大傅领大司马义恭等也围过来。

  子业掀开辈车帷帘,探出头满面春风地用手指着面前几个大臣说:“联不是给你们封官进爵了吗?干吗还用我管这些事?"然后指着沈庆之说:“联已封你为始兴公,军政大事悉委你一身,一切由你替联处理吧。”说罢,一挥手:“起驾进官!”

  沈庆之看着驶进乾阳门的皇荤,站在御道的草坪上,沉思良久,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过身对义恭和蔡兴宗低声说:“先帝尸骨未寒,新君面无戚容。昔鲁昭不戚,叔孙料他不终,今复如此,恐难免祸及国柞了。”

  几位大臣听罢,都忧心忡忡地摇头叹息。

  子业来到含章殿。让宫女卸去旎冠和龙衰,换上便服,觉得一身轻松。先在殿内查看一番,便跳上铺着厚厚锦褥的龙榻,四脚拉叉地仰卧在**。他想起父皇在此做尽的风流事,忽地跳下床,命宫女立刻让掌班的宦官,把后宫的黄册送来。顷刻之后,一个驼背的老宦官手持一本黄绢皮的黄册,跪着送到子业面前。子业接过黄册,忙从头翻阅。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殡妃、淑仪、美人等人的名字、年龄容貌特征,侍寝御幸的时间、次数……正看得入神,一位宫女来察报:“陛下,山阴公主进殿见驾。”子业正想藏起黄册,山阴公主已经走进殿内。山阴公主是子业的亲姐姐,年方十七岁,长得妖冶妩媚,姿色过人。见子业手握黄册,便飞着媚眼,用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在子业的脸上掐了一下说:“看急的,不用看黄册。后宫里的殡妃美人数百,没有比姐姐漂亮的I "

  子业嬉皮笑脸地说:“我若有姐姐这样的妃子,死也膜目了!”山阴公主用手指在子业额上轻轻一点:“看你的丑样,蜂服雀嘴,长脖尖颊,我要是嫁给你这样的丈夫,三天两夜不上床。”说完,把子业拉到一旁说:“做了皇帝,有了生杀大权,还不赶快想点正事。”“有啥正事?”子业疑惑不解地间。山阴公主低声说:“傻瓜,你怎么忘了父皇死前宠爱殷妃,几次想废掉你这个太子,立他的儿子新安王子莺为太子。如今,殷妃已死,子鸯正在府中为母丁忧,还不趁此机会除掉这个隐患!’’子业将眉毛一扬,说:“这有何难。下道圣旨派人送去鸿酒即可。”说完,便唤来内侍,草草写成一道圣旨,命内侍连同一瓶鸡酒,送到新安王府去。可怜年仅十岁的子鸳,就此一命鸣呼!

  子业见内侍走出殿门,便迫不及待地扯住山阴公主的衣袖说:“姐姐,告诉我后宫里哪位殡妃最漂亮?”山阴公主趁机抓住子业的手,抚摸着说:“弟弟,母后早亡,父皇也驾崩,如今你已登基称帝,往后没人再管我们了。现在,只有姐姐心疼你,只有姐姐知道你最喜欢什么,所以才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子业急切地问道。山阴公主俯在子业的耳朵上,悄悄说:“姐姐最近得到一个宫女,长得像姐姐一样美貌动人。今晚掌灯后,你到姐姐的莺凤宫,我让这宫女在西厢北屋等你。 千万别声张,她才进宫,胆子小……”

  子业好容易熬到掌灯时分,换上简服,独自一个人从含章殿后门出去。含章殿与莺凤宫中间,只隔一座芳馨宫。子业来到弯凤宫时,宫门虚掩,他轻轻一推,便进了宫门。见正殿和两厢的灯已熄灭。他想姐姐早已入睡,是为了我做事方便。这宫女一定是羞于就寝,才故意吹灭灯火,在暗中等候。子业按照山阴公主的嘱咐,直奔西厢,房门仍是虚掩。他摄着手脚,走进屋内。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陛下,蟀妾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宫女翻身下床,点上灯。子业“啊”地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姐姐,是你?"山阴公主**身子,走到床边,说:“弟弟不必害羞了。”“姐姐,你怎么……”子业惊愕地说不出话。山阴公主说:“弟弟,姐姐在深宫密闺中见不到一个男子。从前,后宫只有宦官,唯独父皇一个人是真正的男子,姐姐实在……”她说着扑到子业的怀中,呜呜哭起来。

  自此之后,子业每夜必到莺凤宫御幸山阴公主,姐弟俩忘记了人间还有“人伦”二字。

  这天晚上,子业又来到了莺凤宫,当他脱去衣服正欲上床时,坐在**的山阴公主却将子业推下床,一本正经地说:“陛下,我已是你的宠妾,今晚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方可上床。”子业笑着回答:“莫说两个条件,十个条件也可以。”山阴公主说:“君无戏言?"子业答:“当然.”山阴公主沉着脸子,说:“我为陛下献出一切,陛下当赐我秩禄,以保甲后无虑.”子业想了想说:“联封你为会稽长公主,位同郡守如何?”山阴公主点点头,表示满意。停了会儿说:“第二条嘛……”她沉思片刻才说:“妾与陛下都是一母所生,你在后宫有殡妃美女数百,我只有一个男人,事太不公……”子业听罢,不知何意,忙问:“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山阴公主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说,你应该在宫外选些面首供我受用嘛。”为公主选面首,这是先祖未曾有过的事,子业感到十分为难。山阴公主见他沉吟良久也未吱声,便威胁地说:“你若不答应,咱俩的事,我张扬出去,你这皇帝……”子业忙说:“好!好!答应你就是了。”

  数日过后,子业派人秘密从宫外选来三十名面首,佯称宦官,引入内室,轮流侍寝山阴公主。不曾想,有了这三十个面首,山阴公主渐渐与子业移情别恋,不肯再与他往来。子业后悔莫及,又无可奈何,终日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因为宫中虽有美女成群,却均不如山阴公主姿色媚人。

  一日,子业在殿内发闷,忽然忆起前些日子祭祖庙时,曾碰到宁朔将军何迈,携带妻子、文帝第十女新蔡公主到宗庙供奉香火。新蔡公主虽年近三十,却长得杏脸桃腮,鬓发腻理,举止妩媚,十分怡人,足可在六宫艳压群芳。心想,何不设计将她骗入后宫,供一时欢乐?想来想去,想起他有个妃子路氏,系太皇太后的侄女,与新蔡公主沾亲带故。于是草成一道圣旨,佯称路妃偶患重病,思念新蔡公主,救宁朔将军遣新蔡公主进宫探视。然后命宦官立刻将圣旨送往何府中。

  新蔡公主接到圣旨,不敢怠慢,急忙梳妆打扮,乘车进入后宫。新蔡公主来到含章殿,子业屏退身边宫女,独身将新蔡公主引入后室。新蔡公主见**无人,便问子业:“陛下,路妃安在?"子业不由分说,抱起新蔡公主,放到**,便不顾一切撕扯裙带。新蔡公主挣扎着喊:“陛下,我是你的姑姑,不可**!”子业边撕扯边说:“姐姐尚可侍寝,姑姑何妨?”

  新蔡公主依然挣扎着,子业从墙上抽出宝剑,回到床边,将剑尖指着新蔡公主的**说:“如不识抬举,此剑可是无情!”说着将剑尖按在她的乳峰上.新蔡公主无奈,被迫饮恨受辱。

  一连数日,子业不准新蔡公主回府。每日不分昼夜,强令她**独居后宫,供他随时**。半月过后,新蔡公主的儿子忽然得病,何迈派人去催促妻子回府。子业接到信后,托辞路妃病危,不肯放人。何迈疼子心切,三番五次去信催促。子业无奈,想出一个久远之计,他暗中指使亲信做成一口棺材,然后强令一名宫女引颈自杀,将这宫女装进棺材,用钉子钉死棺盖。派人将棺材送到何迈府中,声称新蔡公主暴病而死,接着便将棺材葬入墓地。

  给何迈送去棺材之后,子业心想:将新蔡公主关在后宫,终非久远之计。于是,又下一道圣旨,赐封新蔡公主为贵殡,并改姓为谢氏。于是一位备受皇帝宠爱的谢贵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后宫。

  久而久之,新蔡公主的事渐渐地传入何迈的耳中。他既惭且愤,遂密召十余名刺客,赐给金银布帛,苦练武艺。又四出派人探听子业与谢贵妃的行踪。一侯出宫进幸,便将他们一并诛除。不料,他豢养的刺客,有一次饮酒过量,酒后失言,讲出了何迈的密谋,当场被府衙的差役得知,马上报知朝廷。子业得知消息后,恼羞成怒。当天晚上亲自身着戎装,带着一队禁军,冲进何迈府中。禁军士兵在府中高呼:。陛下驾到!”府中人昨得急忙伏地跪拜。子业直奔何迈后室。当时,何迈正在读书,听到有人喊“陛下驾到!”料定事已败露,心想,与其就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于是,扔掉手中的书,从墙上拔出宝剑。子业率领禁军一窝蜂地冲进来,何迈虽武艺高强,勇略过人,终是众寡悬殊,格斗一阵,先被砍伤扑倒在地,继而被一阵刀剑剁成肉泥。

  杀掉何迈后,子业自认隐患已除,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谢贵殡立为皇后。

  消息一经传出,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一天深夜,尚书蔡兴宗秘密潜入始兴公沈庆之府第。沈庆之系宋室几世要臣,历任建威将军、侍中、太尉等要职。子业称帝时,悉委朝廷军政大权。只因年已八旬,加之新君荒**暴虐,不愿多问朝政,常常躲在府中颐养天年。蔡兴宗入座后,便直言不讳,慷慨陈辞道:“沈公,当今主上**败俗,失德已甚。举朝惶惶。阖朝文武,唯沈公功勋盖世,德高望重,救社樱于水火非公莫属。今夜来访,望公以社樱为重,共图良策,废去**君,易立新主。”沈庆之听罢忙问:“蔡公欲立何人为君?"蔡兴宗按捺不住,小心地问道:“沈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君不除,我等必有覆巢之祸.”沈庆之依然不作声地踱着,时而有几声长吁短叹。良久,方踱到蔡兴宗面前,无可奈何地说:“蔡公,沈某已是朽木,此等大事确难鼎断。今夜蔡公之言,老朽指天为誓,绝不外泄,望公勿再多言。”蔡兴宗还想多劝,沈庆之用左手的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然后伸出右手指向房门。蔡兴宗见沈庆之已下逐客令,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之后,才悻悻地向房门走去。刚欲开门,密室的侧门“砰”地被推开。沈庆之任青州刺史的儿子沈文秀突然闯入,双手抱拳,单腿跪地,恳切地说:“父亲、蔡公之言,儿亦听悉。见恶不除,是谓不义。请父亲三思。”沈庆之一惊,冷冷地说:“此事与你无关。”沈文秀从地上站起来,说:“父亲若不肯扬善除恶,儿将举青州兵直捣朝廷!”“大胆放肆!”沈庆之气得浑身发抖。

  子业在宫中正担心沈庆之一班老臣会出来反对立谢贵殡为皇后时,突然得知沈文秀欲举青州之兵反叛朝廷,另立义恭为帝,不禁大怒。他猜测沈文秀举兵,必有沈庆之一班老臣为内应。于是,连夜派亲信率领禁军将沈庆之、义恭、蔡兴宗等重臣一并诛杀,眷属也一无幸免。

  子业诛杀朝廷重臣之后,又恐怕出镇外地的诸王思谋反叛。于是,下一道圣旨,将在各州郡开府治军的诸王,召回建康。宋朝开国时,为防止地方军大权旁落,多派诸王出镇地方,其中尤以扬州、荆州、江州为重,多以皇帝宠信干练之臣任新三州刺史。子业登基后,任湘东王刘或(郁Yu,文帝十一子)为江州刺史;建安王刘休仁(文帝十二子)为扬州刺史;山阴王刘休枯(文帝十三子)为荆州刺史。子业最担心这三王,他们不仅手握兵权,且是叔辈,极有威望.所以,诸王到京后,其他均在宫外软禁,唯刘或、刘休仁、刘休枯三王囚禁在宫内,并派亲信禁军肆意殴打凌辱,想渐渐地将他们折磨致死.

  刘或年长子业十岁,足智多谋,且长得虎背熊腰.出镇州郡时,经常轻蔑、嘲讽子业,被典签官密告朝廷。因此,子业十分恨他。因刘或身高体胖,子业称他为猪王。

  一日,子业命禁军士兵在后宫御花园内掘地成坑,挑来尿粪、污水,倒入坑中。然后,命士兵将刘或剥光衣服推进坑里。刘或挣扎着往外爬,士兵们手持棍棒站在坑边殴打。刘或左右躲闪,常常被打倒在污水里,喝进满肚子脏水。子业则坐在坑边拍手大笑。玩得开心时,子业忽然想起,刘或既为猪王,当以猪豢养。于是,令士兵做一个喂猪用的木槽,将残汤乘饭拌上野菜杂草,把刘或从坑中拖出,迫令他手脚着地;学做猪样,从坑边爬到槽边舔槽中食物。稍有怠慢,士兵便鞭苔棒打。子业看得兴起,又性声叫喊:“今日杀猪吃肉!”于是,令士兵用绳子捆住刘或手脚,取来一根粗木棍,让士兵将刘或抬到御厨宰杀。这时站在一旁,佯装疯疯癫癫的刘休仁伸着舌头,张着嘴,淌着涎水颤颤巍巍地说:“陛下,此猪既大且肥,留作日后封谢贵殡为后时,宰杀相庆岂不更是有趣”子业一听,高兴得连连拍手喊:“好主意!好主意!”

  含章殿里,呈八卦形悬挂的八盏宫灯全亮着,地上投下八个圆圆的灯影。子业在灯影间不停地踱着,想着心事。朝廷里敢于毁谤的重臣杀了,镇守地方的藩王被拘禁了,刘或等最有权威的三王已是笼中兽。册封谢贵殡为皇后,谁也不敢再反对了。但是,怎样使册封大典更别致,让谢贵殡更高兴呢?为此事,真让他费了一番苦心。

  身着艳装的谢贵殡,悄无声响地从寝殿来到中堂,见子业低着头在那里踱步。便悄悄地站在月门前不敢惊扰。

  自从得知子业要封自己为皇后以来,谢贵殡这些天心里一直是又喜又忧,又急又怕。 由贵殡晋升为皇后虽一步之差,却是一步登天,自然高兴万分。但是,想到姑姑嫁给侄儿为妻,是有失人伦之事,况且自己的年龄又大子业一旬有余,不音于母子,又演过一场杀夫夺妻的丑剧。她心里像悬着一块铅陀往下沉.此时此刻,她既盼册封大典,又怕册封大典。她想,举行册封大典时,文武群臣望着姑侄并排坐在一起,会怎样想?朝臣们都会是何种模样?退朝之后他们在宫外会怎样议论纷纷?都城内外的百姓知道了这些事又会如何?今天晚上她想把这些心事讲给子业听,希望他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得封皇后,又可不遭非议。想到这些,她的心坪坪地跳,脸也阵阵发烧。

  子业转过身,发现谢贵殡满面戚容地站在月门旁,忙走过去,扶住她的双育,爱抚地说:“你现在心里感到害怕,是吗?”谢贵缤闪着泪花,轻轻地点点头,便扑进子业怀里。子业捧起她的脸:“我知道,你是怕见到那些混帐王八蛋的朝臣。联已想好了一个新主意,等联下一道圣旨,明日的册封大典不在太极殿,不准朝臣参……加……”“那在哪里举行?请何人参加?”谢贵殡疑惑不解地问。“这些你不用管,明天一定让你高兴就是了。”说罢,他一阵狂笑。

  第二天,太极殿里寂然无声。后宫华林园的竹堂里,却是一片喧闹,宽敞的堂宇里右侧聚集着百余名应召而来的王妃公主、朝臣妻妾及宫女等,左侧站着他们的子侄、外甥、兄弟及子女等,刘休仁、刘休枯在禁军士兵看押下,站在大堂的音晃。

  俄而,子业同谢贵殡坐到堂前龙凤椅上,命众人平身后,子业咳了一声,说道:“今日册封谢皇后的大典改在竹林堂,是破了祖宗的先例。可这是联被逼出来的。听说你们的丈夫、父亲、兄弟等,“子业用手指着站在右侧的王妃、公主和朝臣的妻妾,接着说,“听说联要册封谢皇后,他们在背地里说了不少闲话。告诉你们,谁让联恼怒一时,联就让他痛苦一世。今天,联召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陪联玩个痛快,然后再杀一口猪,设宴款待你们一番。”在场的人都听得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就连皇后也不知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太皇太妃杨氏在吗?”子业故意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臣妾在。”年近四十的杨氏在人群中应了一声,忙走到堂前跪下。

  “把建安王拉上来!”两个禁军士兵将刘休仁推到前面,按倒在地。

  “你们母子很久没见面了吧?"子业闪着阴蛰的目光问着。杨氏与刘休仁同声应道:“是”

  子业突然把脸一沉:“把他们母子俩的衣服给我剥光!”众人惊愕之间,上来几个禁军士兵,不管杨氏与刘休仁如何喊叫、挣扎,七手八脚将母子二人扒个精光,赤条条地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忍目睹,都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子业见母子拼死不肯,便说:“既然儿子不肯奸母,那就请外甥代劳吧!"说着用手指着左侧人群,喊:“中护军刘道隆!”刘道隆忙应声而出。子业威胁着说:“如果你不肯,联就当众砍了你的头里 ”

  刘道隆被迫在杨氏哭叫声中,遂了子业的心愿。

  事情方罢,子业又把手在空中一挥,叫道:“两厢男女都把衣服脱掉!”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谁也不肯动手。子业又连喊两遍,众人依然不肯,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发作,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骂道:“昏君!畜牲!”

  子业立即将骂者拉出人群。原来,这个叫骂者是南平王刘烁的妃子江氏。子业见江氏三十出头,姿色出众,**心大发。便命江氏在众人面前自行脱去衣服。江氏破口大骂。子业吼道:“如不从命,联即派人杀掉你的三个儿子!”江氏依然不屈。子业当即命令几名禁军去杀她三个儿子。禁军走后,子业又问:“如再不肯,立即杀你!”江氏挣脱禁军,冲到子业跟前:“呸”地将一口唾沫吐到了子业的脸上。接着骂道:“你杀吧,杀吧!天地鬼神都不会饶你!”恼羞成怒的子业,从身旁禁军士兵的腰间抽出宝剑,猛地刺入江氏腹中。江氏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手却指着子业,怒目而视,良久才倒在地上。

  子业手提宝剑喊到:“快脱,不脱者就是这个下场!”说罢,提着剑来到人群中。

  两厢男女,惊恐不已,只好慢慢地将衣服脱得精光。

  子业回到前边,站在椅子旁,用剑迫使一群**女人并排仰卧在地上,然后便命令光着身子的男人,各自去**自己的亲眷。

  谢贵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扯着子业的衣袖,悄悄对他说:“不可过甚,饶过他们吧。”子业气哼哼地说:“他们骂联**,今天联要堵住他们的嘴!”说罢,又提着剑亲自到堂宇中督巡,有几个不肯从命者不是被杀死,便是被砍断手脚,余者皆不敢不从。

  子业回到龙椅上,看着这令人不堪入目的场面,**声大笑着,喊:“哈哈!天下**者非联一人也!”继而又是一阵****的狂笑。

  笑声未止,突然“噢”地一声,飞来一支点铜箭,牢牢钉在子业胸前。子业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这时湘东王刘或手提宝剑,率领一班勇士冲进竹林堂。

  原来,子业将刘枯等三王囚禁宫中后,他们料定身陷魔掌,难以活命。刘或心想,反正一死,莫如伺机诛杀子业,或许可以死里逃生。于是,暗中指使刘休仁装疯卖傻,故作痴呆,命刘休佑终日一言不发,自己则咬紧牙关忍受各种凌辱。子业以为三位叔王已被驯服,便渐渐放松监管。

  册封谢贵殡为后时,御厨已得知大典后要将刘佑当猪杀掉,祭祀天地。

  这天早晨,刘或正在帮厨劈柴、担水。心地善良的厨工悄悄将这消息告诉刘或,让他设法逃走。刘或听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刘休佑气得青筋暴跳,跑来告知子业在竹林堂的灭尽人伦的丑事.刘或大怒,决心挺而走险,诛杀狂主。于是,二人急忙找来几个平时被他们收买的厨工和禁军士兵,一起冲向竹林堂。

  子业被刘休佑在窗外用箭射死后,刘或手提宝剑率领一班人冲进竹林堂,大声喝道:“我等奉太皇后之命,诛杀昏君狂主!”

  堂内禁军士兵,不知真假,见子业已死,都乖乖地放下武器.

  竹林堂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哭喊声、怒骂声。

  愤怒的人群拥上来,围住子业的尸体,拳脚交加,又撕又扯。

  刘或、刘休仁、刘休佑分开人群,一阵乱刀,将子业剁成肉酱……

  是年,公元465年。

  在位未及一年的子业,死后溢为前废帝。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简体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