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那明媚的笑容,直接照耀到密典室的心房里,惊的他直接失态,捂着胸口倒退了一步:“我美丽的应敦煌,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小妾,我可以让你生活的像个仙女,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尊贵的王子殿下,多谢您的厚爱,但我是梁国的国师,也是大乾朝的臣子,当着陛下的面儿,怎么能跟您谈论这种事情呢。而且我是一名寡妇,也没有任何想要再嫁的意思,请王子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全凭陛下做主。”
“寡妇,好啊,本王子最喜欢寡妇了,正好对我胃口。”密典室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动:“我说,大美人,梁国的国师有什么好做的,谁都知道他们快要亡国了,而且你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做国师嘛,女人的职责就是生孩子和抱孩子,她们只配在男人犹如雄鹰般的翅膀下生活,所谓位列朝堂,用中原人的话这就是颠倒乾坤,阴阳无序啊。”
那密典室对乾邕说道:“大乾的小皇帝,你快点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做梁国的国师了,跟我回草原去享福。她是你的臣子,如果你不帮我办到,我密典室王子,发誓一个月之后就攻打你河西四郡,你可以试试看。”
卢辩低声对乾邕说:“陛下,密典室是木杆大可汗的叔叔,也是木杆大可汗册封的叶护小可汗,意思就是西部可汗。突阙西线的兵马,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所以他有权随时向凉州地区以及西域用兵。”
“可是——”乾邕又想起了韩春的话,再次把目光看向了乾龙护。而乾龙护此时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显然他也很为难,这个来自突阙的密典室王子,应该的确是大乾朝不好招惹的人。
“可是,她是梁国的国师,不是我大乾的国师,我家陛下似乎不好做主。”乾龙护终于还是怂了,仰起头说道。
这时候,有一名穿着左衽白色锦袍,披头散发,满脸邪气,体格雄健的年轻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密典室的身边,笑道:“你们这分明就是在欺骗密典室王子,更是轻视大突阙王子的智慧,对大突阙实在太不敬了。”
此人颌下长着一层青渗渗的胡子茬儿,方形的脸颊棱角分明的五官,额头上还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乍一看上去好似不修边幅,相貌普通,但就是在这幅普通的相貌之下,偏偏有种诡异的魅力,这种魅力对男子来说是种压力,而对女子来说就是一种难以抵御的吸引力。
“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一伸手从白袍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早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大王,那是给别人叫的,咱俩是朋友,你叫我高归彦或者平秦王都可以。”
这里本来有很多人不认识他,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都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齐国高祖高欢的堂弟,平秦王高归彦,按辈分是当今齐国国主高殷的堂爷爷。
乾龙护的脸色更加严峻起来:“高归彦,平秦王,你是什么意思?”
乾龙护觉得高归彦这个封号就违章了,平秦王,关中就是秦国,他这个平秦王到底是什么寓意不问可知。他一边叫,一边心里犯恶心。
“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个女人嘛,梁国现在向你们乾国称臣,你们自然可以做主,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我就看不惯你们欺骗密典室王子殿下。”高归彦呲牙一笑的时候,就像一匹狡猾的草原狼。
乾龙护沉吟了一下:“不对,大王误会了,我家陛下不是说不同意,而是觉得此人毕竟是梁国的国师,我们应当尊重她。”
“女人当什么国师,女人本就不该出现在朝堂上,女人出现在朝堂上不成体统,而且还会影响国运,梁国国力微弱,不懂这些,大乾国做为他们的主子,应该替他们匡正一下,把她立即免职。”
“她又没有错,我们凭什么将其免职?”乾龙护呵呵一笑。
“你们大乾皇帝不是一向鼓励读书,书中说过,这个世界本就是男尊女卑,大丞相你敢说,在大乾朝就不是男尊女卑吗?”
“梁国违反礼教,你们做为宗主国,不能坐视不理。正好密典室王子帮你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只要你家皇帝一道旨意,这个影响礼教的女祸胎,就可以被他干干净净的带到草原去,再也不会影响你们大乾朝的名声了。”
“你还得谢谢密典室王子呢。”高归彦呲牙耻笑起来。
“你——”乾龙护全身一震,气的脸上变色。
他是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的,得罪突阙的确后果严重,但梁国一直以来替大乾朝牵制南线的齐国兵力,以及遏制陈国前往巴蜀,如果没有梁国,大乾朝势必更加衰弱,且有可能被几家瓜分。
所以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大乾朝的确是男尊女卑,但,但事情总有例外,此女如此聪慧,为什么就不能当国师。”乾龙护在密典室的强势与高归彦的狡诈诡辩之下,有些疲于应付,只得说一些车轱辘话:“我觉得,此女当国师非常合适,女人嘛有的是,不如我送王子几十车如何。”
“不要,女人我有的是,但我现在就想要这一个,我爱上她了,要是没有她,我就吃不下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应敦煌愕然的瞪大眼睛:“多谢王子,可是我——”
“妖女,祸乱梁国朝堂,坏了体统,还不知罪。”高归彦厉声斥责:“女人本就应该藏于深闺之中,你抛头露面就是坏了国体,大乾朝的皇帝如果不管,就是纵容礼教败坏,反对男尊女卑,必将不容于天下。”
高归彦是铁了心没安好心,他知道只要他这样搅和下去,乾龙护肯定要得罪一头,得罪任何一头,对齐国都大大的有好处。
“老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的有理有据有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啊?”卢辩急的抓耳挠腮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