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知,老夫虽然是一代宗师,但老夫的专长是作诗,所,所以才有诗仙之名,你净是问我一些,老夫的弱项,老夫自然是穷于应付,而且你的问题,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答的上来。”
“哈哈,你自己答不上来,就厚着脸皮说别人也答不上来,你这一大把年纪,可真是有些好笑啊。”襄平得意的撇了撇嘴角。
“你这女子,真是不知趣儿,我老师看你一介女流,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得寸进尺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郑译露出了凶狠的模样,而且摸向了肋下的剑柄。
这时候,他却意外的看到,长孙傲,韩擒虎,杨素,苏威,裴矩等人出现在了襄平的身后,顿时诧异了一下,气焰也没了。
“嘿,傲哥呀,您怎么来啦,也不打声招呼呢,嘿,我,我这,这我老师,还,还有韩哥,杨兄弟,小苏,老裴……你们这是,这是来给我捧场来了哈,谢谢哈。”
都是公子圈儿的人,大家年纪也相仿,互相之间全都认识。
但是他刚才打招呼的那几个人,出身家族爵位全都甩他好几条街,而他最怕的就是长孙傲和韩擒虎,同样身为纨绔社会人,他是混的最差的一个,而长孙傲和韩擒虎,那可是圈里有名的狠人,大哥级的人物。
他惹不起,平时见到他们就是点头哈腰。
“这是我师姐!”韩擒虎蔑视的翻了个白眼儿。
“滚!”长孙傲骂道。
“嘿,傲哥,你看你这脾气,这这,真霸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儿,嘿。”郑译吓的一哆嗦,又给韩擒虎作揖:“韩哥,上回给你整的那一套金餐具,用着还行是吧,嘿,回头我再,再给你弄点好的,嘿。”
这韩擒虎原名其实叫韩擒豹,因为十三岁的时候,徒手打死了一头猛虎,所以改名叫韩擒虎了。
就这位,郑译,手无缚鸡之力,你说他能不害怕嘛。
韩擒虎都懒得搭理他,仰起头说:“云先生,我师姐问你话呢,你觉得你答不上来,别人也答不上来吗?”
经过郑译这一番奴颜婢膝的间接介绍,云古松大概也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心里顿时诧异起来,暗想,原来是他们在幕后主使,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呢?
能把他横行乡里的爱徒吓成这样,可不简单啊。
这么一来,他想没羞没臊的耍赖,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是啊,老夫是这么想的,这两道题全都无解,都是这个女子凭空想象出来的,这世上没有人能答出来。”
云古松觉得,这两个问题,其实就是两个坑,他已经踩了一个,差点没摔死,第二个坑更深,肯定不会有人往里边踩。
所以这两道题,到了最后,肯定是无解。
因此,他说着说着,嘴角就飘了起来:“老夫可以如此断言,如果几位不信,大可以把题目悬挂到天津桥上去,让天下所有人都来作答,不管有哪一个人的答案,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老夫即刻拜他为师。”
“此话当真。”长孙傲问道。
“老夫一向言出必行,若是食言,妄称君子!”仙风道骨的诗仙云古松,转头翻了个白眼儿。
“我等恭请恩师,为此二题作答!”
正在一片安静之中,士子们发现,襄平,韩擒虎等人,突然转头,对着一位年轻的书生恭敬行礼:“请老师金玉良言,匡正视听!”
“咦,这小子是谁呀,他算个什么东西呀?”
郑译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看韩春年轻,而且穿的很朴素,心中顿时升起了轻视之心,歪着脑袋纳闷的说。
可是没想到,直接就被韩擒虎抽了个大嘴巴,直接把他的后槽牙给抽了下来。
“你敢侮辱我师,再有下次,要你的狗命。”
郑译差点没气死,但又实在害怕韩擒虎,只得捂着脸嗫嚅:“我说,韩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不就是个教书先生嘛,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大人也认识,你说你为了他打我,你这也太不理智了,再说我还给你送礼了呢——”
“你到底滚不滚?”
“行行行,我滚,我滚。”
云古松这功夫也没空搭理郑译了,他心里也好奇起来:“此事绝不可能,没有人能答出这个问题,你真行吗?”
“可以试试。”韩春背着手淡然一笑。
“切。郑译的嘴虽然歪了,但还是坚持着翻了个白眼儿。
云古松呵呵一笑:“我看你年纪轻轻,年轻人,你可别胡吹大气呀,你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又能认识几个字啊,你哗众取宠,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成名,我老人家年高德劭,不与你这小人计较,速速退去吧。”
“年纪轻就是小人,这就是您对小人的定义,年纪大就是年高德劭啊?”韩春词锋犀利的说:“岂不知,颜渊命短绝非奸狡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可见君子与小人之分,与活到多大岁数没什么关系,云老神仙把这个问题理解的如此浅薄,简直笑掉了别人的大牙呢。”
原本云古松看这个人这么年轻,穿的又那么土,身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头上只简单插了一根木钗,看着跟筷子似的。
以为他就是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而且出身必定贫寒,寻思着教训他两句,拿自己的气场压他一压,他就算不尿裤子吧,肯定也是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厮,居然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是无意中得罪人了,应该就是这群人中的某一个二代,所以他们就找人来整蛊他,让他难堪,给他点颜色看看。也不用多想,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这些二代,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请了一个傻白甜,外加一个穷酸教书匠,就跑到这里来搅局,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也知道这帮二代们得罪不起,年轻气盛,道理也讲不清,仗着家族的权势,那是睚眦必报啊。
谁惹上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哪里惹到这帮爷了,郁闷的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