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应敦煌看来,与其说她是个侍妾,是别人的玩物,这个小老公,则更像是她在榻上的最好的玩具了。
少卿,她穿了一身透明的衣裙出来,身上缠满了白色的丝带……
只见她双手向空中一伸,那两条丝带犹如灵蛇,嗖的缠住了床榻顶上的木柱,而后她的身子轻盈飞起,盘旋三百六十度,从天而降,头下脚上的转了好几圈,才逐渐的稳定下来,脸对脸的看着韩春。
“蜘蛛侠呀!”
韩春现在正坐在床榻上,面对着她倒挂的嘴唇,那嘴唇红彤彤的犹如燃烧的火焰。
应敦煌像一只八爪蜘蛛般将一道道丝带延伸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整个人悬吊于空中,就像**秋千一样,那副曼妙的躯体一整夜都在韩春的脸上晃来晃去,脸上带着陶醉的笑容。最夸张的时候,竟能在墙壁上爬来爬去,仿佛手心和脚心都生有吸盘。
韩春醒来的时候,看到床榻侧面悬着一道影子,头朝向屋顶,身子距离地面足有一米高,应敦煌竟以此诡异的姿势睡着了。他这才知道她的身体竟是如此的柔软,似乎是曾修炼过什么特殊的武道。
韩春用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那种光滑的触感,真好像是在触摸玉石,难怪密典室一眼就看中了她。
此时的韩春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有些虚脱。
“相公!”应敦煌被惊醒了,身上的丝带就像是触角一样缩回了她的身上,整个人跪在地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韩春:“相公睡的可好?”
韩春指了指半空:“你怎么像蜘蛛一样,你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睡觉的吗?”
“差不多吧,这叫蜘蛛功。”应敦煌嫣然一笑,捧起韩春的脸用大红唇深深的嘬了一口。
“相公真是个好男儿,让妾身不负良辰。”
韩春想起今天跟乾龙护的约会,是到了给他一个交代的时候了,于是赶紧跳起来。应敦煌便取出衣服,温柔的帮他穿上。
“新婚燕尔,相公还要去学宫上课嘛,奴家的身子还好,不如留下来……”应敦煌脸上出现了一抹酡红,一副余兴未尽,还要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
韩春在她滑不溜丢的脸上捏了一下:“我今天约了乾龙护有要紧的事情商量,实在是不能耽搁了。”
看她那副慵懒娇羞欲罢不能的样子,分明兴致盎然,估计要是留下来,这一天也不能闲着,韩春还是赶紧逃离。毕竟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应敦煌的神色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嗯嗯嗯,相公要做大事,妾身不敢阻拦,只是夜里记得回来,毕竟还请相公念着是新婚,怜惜奴家一两日,也不枉奴家嫁一次人。”
“放心吧。”韩春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出门了。
应敦煌看着韩春的背影,嘴角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昨夜这个小老公,让她异乎寻常的满意。
韩春来到院子里,一大群奴仆正在等着伺候。
韩春也不认识他们,但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可靠,因为全都是乾文深找来的,不是密探也是密探。
韩春说道:“劳烦各位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大丞相府。”
“参见主人!”那些丫鬟婆子小厮,歌姬足有几十号人,立即跪倒在地上叩头。
“快请起来。”韩春赶紧搀扶他们:“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这时候,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戴着璞头帽,颤声说道:“启禀主人,我们这些一共五十五个人,全都是家里的奴才,世子爷吩咐过,以后要晨昏定省,两次给主人请安,所以我们不敢怠慢,一早就在这里等着。”
“你是?”
“奴才是这里的管家,来福。”
“福伯,从今天开始这些俗礼就全都免了,待会儿你们到账房每个人领五十两银子,还有以后不用叫我主人,叫韩先生就行。”韩春迟疑了一下:“还有,以后不要跪拜,行常礼就好。”
“多谢主人宽容。”一听有银子可以领,而且一出手就是五十两,众人脸上都出现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要知道,如果是在没有战乱,物价正常的情况下,这五十两银子,几乎可以让他们富富裕裕的过上三五年了。
韩春才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己欲立而先立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这个世上想要做成任何一件事儿,都逃不过收买人心四字,而收买人心最好最直接的方法,永远都是金钱开路。
只有让他们获得了利益,才不会跟自己捣蛋。
“多谢韩先生。”
“我这个人把钱财看的很淡,以后少不了各位的好处。但我们做学问的,把慎言修身齐家看的最重,一个人的兴盛与衰败,往往从家里开始,所以还请各位凡事谨言慎行,不要给我惹麻烦,我只是个普通百姓,怕是经不起什么风浪。”
韩春点到为止,恩威并施,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别胡乱说话,好处少不了他们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主人放心,我们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懂得规矩。”
“那就好,备车。”
韩春刚刚钻进车里,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原来车里竟有两个精致的女人,正一脸惶惑的看着自己。
见他钻了进来,那两个女人赶紧蹲下向他行礼:“参见主人!”
韩春愕然说道:“你们两位是……”
“我们俩是主人的奴仆,听凭主人吩咐……”一名女子低着头颤声说道。另外那名女子头垂的更低,似乎根本不敢说话。
“可是我现在正要出门啊,你们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呢?”韩春真心的纳闷。
“是管家安排的,我们母子要时刻跟随在主人身边伺候。”
“母子?”
韩春赶紧让她俩起来坐下,而后自己坐在一旁,说:“你们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