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吹了声口哨,突然对着天空大喊:“大家听着,侯莫陈家的大小姐侯莫陈羽凌出事儿啦,她……”
忽然韩春感到一只带着香气的玉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别喊,先别喊,咱们再好好谈谈,从长计议嘛……”
侯莫陈羽凌的声调再不像刚刚那样盛气凌人,而是变的有些扭捏,韩春猛然转身,在她朱唇上亲了一口,只觉的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嘴唇滑润,犹如蹭上了玉石,而侯莫陈羽凌则整个人呆住了。
“你,你亲我,你一个低贱的狗奴才亲我?”她失神的说道:“我居然,我,我居然把贞洁丧失给一条狗?”
“么么哒。”韩春舔了舔嘴唇,显得意犹未尽:“不错不错,味道还行,跟青楼里面的表子差不多。”
“你,你说什么?”
韩春突然咬了咬牙齿,骂道:“贱货,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死活,老子已经没有耐心给你玩了,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趴在地上爬一圈。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谁才是低贱的狗奴才。”
“切,你,疯了吧。”
“啪。”韩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就在侯莫陈羽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的时候,第二个耳光又不期而至。
“啪。”这次比上次更加响亮。
“狗奴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就离开,要不就按我说的趴在地上学狗叫。”韩春阴冷的一笑:“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孩子的亲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大乾朝的律法,想想你要保护的那些人,怎么样,还特么牛逼吗?”
面对这一连串威胁,韩春每说一句,侯莫陈羽凌的娇躯就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最后眼神中只剩下了一片惊恐。
“韩春,你把我逼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你太缺德了,你就不怕有报应吗?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手,你的良心何在呀?”侯莫陈羽凌撒泼般的瞪着韩春。
“报应?”韩春抡圆了又给她一个大嘴巴:“贱人,你也配提报应二字,你自以为出身高贵,从不把比你弱小的人当人看,你侯莫陈家作恶多端,长安城尽人皆知,你听着,我对你做任何事都不会有内疚,因为惩恶即是扬善。”
“弱女子又如何,难道江虞美不是弱女子,你向壁虚构,无中生有,陷她于万劫不复境地的时候,你考虑过她是弱女子吗?你考虑过自己的良心吗?刀子捅在你身上就会疼,捅在别人身上就不疼吗?”
“你,你——”侯莫陈羽凌捂着已经被打肿了的脸,说道:“你敢这样对我,你不怕我找人杀你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敢,因为你被我拿捏的死死的,你个贱人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韩春阴笑:“还有,这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用你的话说,这就叫报应,我这是替你赎罪,你还得谢谢我呢。”
韩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厉声呵斥:“你个贱人,你到底是脱还是不脱,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如果不听我的安排,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事儿写成小说,贴到城墙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高贵的侯莫陈大小姐,其实是个随便让人骑的贱货。”说完之后,韩春甩开她扭头就走。
“韩春,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侯莫陈羽凌急忙追上去,却被滑倒在地上,慌乱中只能拉住韩春的脚踝,苦苦的哀求,但后者根本不为所动。
“一!”
“二!”
“三……”
“好,我脱,我脱,你这个混账,恶魔,你不得好死你,早晚有一天,我会看着你这样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你等着,老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侯莫陈羽凌的眼泪犹如滂沱大雨般流下来。
只见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跟着大红锦缎长服从圆润的双肩滑落到脚边,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平坦的小腹……
“别停,接着。”韩春命令道。
抹胸,裙子,一件一件的离开了身体,最后是长长的布条……
侯莫陈羽凌只能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胳膊无声哭泣,她害怕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外面的人,到时候,她更加活不成了。她蜷缩着,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就像是寒风中的鸡雏一般,平生,她第一次尝到了无助,绝望,被欺负的滋味儿。
“这样总行了吧。”
“佳人玉体如琥珀,不让人间桃李花!”韩春随即赋诗一首,摇头,深深叹息:“不装了,我摊牌了,说实话,羽凌大小姐你肯定是对我有误会了,其实我韩春虽然出身卑微,但自幼苦读,也算是明理之人……”
“那这么说,你肯放过我了?”侯莫陈羽凌突然停止了哭泣与诅咒。
“我是说,你的身后有个小湖,湖水清亮,犹如一方碧玉,我们可以到湖边坐下来,促膝长谈一番,也让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至于刚才的疾言厉色,我只能说那是迫不得已,你切不可以偏概全。”
“你的良苦用心不就是想睡我嘛。”侯莫陈羽凌气的脸色发青,全身哆嗦。
“痴儿啊,痴儿,韩某饱读圣贤之书,岂会像你说的如此浅薄,这中间实在是有太多曲折,非一言半语所能说清,你切不可以世俗眼光来看我,来吧。”韩春推着她向湖边走了过去。
那湖的确很漂亮,一轮大月正映照在湖水的中心,韩春随口吟唱:
“湖光明月两相合,水面无风镜未磨。”
“你,你真的读过书?”侯莫陈羽凌的表情讶异起来,在她看来韩春是整个长安城出名的受虐庶子,马夫,奴才,应该没有机会读书识字才对。
可是他刚刚随口几句诗文,不但皆是原创,而且意境深远,超逸绝尘,翩若蛟龙,轻描淡写中,已达臻品之境,让她诧异到甚至怀疑人生。
要知道,侯莫陈羽凌虽然心肠歹毒,仗势欺人,骄纵可恶,但从小确实接受了高等教育,于诗文音律颇有研究,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平时也爱吟诗作赋,但所写出来的诗,全都是下品,尽管她也刻意努力,但天资所限,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