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下狱之后招供出来了东荒王的死讯,皇帝把东荒王的尸体按照亲王的礼节下葬,东荒王谋反的细节被皇帝和武司空压制了下来,没有对外发布,外部得到的信息只是说东荒王因病去世了。
夏都的百姓都在纷纷猜测皇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一个亲王和皇子接连死去处处都透露出不寻常的地方,有门路的官员和大商人都在到处托人打听这背后发生了生么事请。
百姓都在传说皇家的动作意在储君!二皇子已死,皇位的传承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一时间太子李墨的风评急转直下,外面都在传说是太子殿下把竞争对手给谋害了,就为了他一个人能够顺利的成为皇帝!
东宫
李墨在宫中大发雷霆,杯子和木质的卷轴散落了一地,李墨凌乱的对着内侍咆哮:“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怎么传说本宫吗!他们说本宫意在皇位!是我害死了东荒王和二弟!”
“这帮人是从哪里得知我皇家的内幕,都是谁给他们的耳目透露的消息!”
太子狂怒的发泄了一通,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对被他打的满脸是血的内侍说让他们把许宁请进来。
许宁被太子请入了东宫,太子很急切的对许宁说道:“许卿,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本宫,对本宫继承大统非常不利,这样下去父皇就算没有别的继承人也会从皇孙里面选定继承!”
许宁心想我当然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就是故意不理睬,让外面的的知情人把关于皇家的情况透露出去让太子的风评快速下降。
毕竟他自己对太子可没有什么真心的投靠准备,他只是在利用李墨罢了,借助太子的手把东荒王和二皇子除掉之后他就要想办法回到宁州府做自己的生意去了。
许宁做出对太子状况很忧心的表情,心中想着从太子这里再次敲得一笔利益之后就离开李墨。
他自信的对太子说:“殿下不要担心,您给我五万白银,我帮您把民间的风评扭转过来!”
李墨非常相信许宁,许宁替他办了很多次大事,每次都办的极漂亮,虽然这次向他要五万两白银的巨款,仍然没有对许宁有所怀疑。
太子迟疑了一下,面有难色的朝着徐宁说道:“许卿容本宫准备几日,五万白银不是小数目,需要去筹措一二。”
许宁躬身:“谢殿下。”
许宁口若悬河的向李墨讲述着他刚刚编造的运作计划:殿下您也知道我是开书肆的,我只需要给手下的书肆放出一批话本,里面编上一些东荒王和二皇子的作恶事迹,再辅以衬托您在此次实践当中的英勇,相信民心很快就会回到您的身上。
太子对许宁编造的“计划”深信不疑。一口答应下来白银的事。
许宁被太子的爽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太子的私库看来挺有钱啊,他本意只不过是狮子大开口试探太子手中的余额,没想到李墨连五万白银都拿得出来!
太子每个月在国库可以领到的钱都是有数的,那个数额和五万白银比起来远远不够,可想而知太子私下里也有不光彩的收入方法。
说不定是和青州的主官一起压榨百姓得来的不义之财,自己拿去炼铁也算是为了大夏的百姓做贡献了。
许宁在得到太子会给钱的保证后就离开了东宫,直奔密探司,他要看看武司空这个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今日在大朝时他明明看出了刘松的表演却不当场拆穿,必定有所图谋!
许宁去密探司没有乘坐东宫的车驾,而是和当日擒拿刘松一样找了一套宫中侍卫的衣服,以一个小厮的模样偷偷进了密探司。
许宁没有走大门,偷偷从没有人的角落溜了进去。
里头武司空正在教训自作主张的武思幽:“你真是胆大!不顾自己的性命了!你以为光靠着东荒王的死讯就能把二皇子逼入绝境?若不是刘松刺激到了陛下的心神,就光凭借你调查出来的那几条线索,皇帝才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
武思幽一副知错不改的样子,垂着头不反驳师傅的教训,但是显然也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
许宁走进来,咳嗽了一声。二人的目光转向许宁,武思幽看到许宁到来,眼睛一亮,她想让许宁帮他说几句好话,证明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武司空看到许宁,大大方方的行了礼,“许将军怎么有空来我密探司啊?”
许宁扯了扯武司空的袖子,小声说道:“我有几句话想问武首座,还请寻个安静的地方方便叙话。”
武司空笑了一下,“许将军客气了,请入内一叙。”
武思幽见师傅忙着招待许宁,不再批评自己,松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也想要跟了进去。
武司空一甩袖子,把她拦住:“我和许将军叙话,你跟进来干什么?我刚刚对你说的话都记下了?还不回屋反省!”
武思幽气哼哼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武司空目送徒弟走远,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起来,严肃的和许宁走进了一间房间。
“这是我平时看书的房间,环境安静,绝不会有人打扰。许将军既然来了,老夫也就不卖关子了。”
武司空和许宁面对面入座,许宁先对武司空鞠了一躬:“谢谢首座没有拆穿刘松,我替太子殿下谢过了。”
武司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淡淡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太子。”
许宁承认道:“正是,不过武大人与太子没有私交,为何要在大殿上帮太子殿下?”
武司空看了一眼许宁,扬眉道:“你是真不知道?三天两头往我密探司跑,思幽在你的引导下做了不少事情吧。”
武司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许宁在生意场上见惯了这些虚张声势的伎俩,自然不会被武司空骗到,一脸正色的说道:“我和武姑娘是好朋友,她对东荒王之死的真相很感兴趣,我不过是向她提供了一些调查上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