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饱汉不知饿汉饥,彭剑锋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明白李康不能尽男人的人道的痛楚呢。
也怪不得这老家伙总是一副游戏风尘,吊儿郎当的模样,估计他都是在掩饰他内心的失落啊。
也就难怪,这老家伙自从李娇她娘不在了之后,就不再续弦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了啊。要不然,他就不想生个正常的儿子承继香火?
可据后来从李府的人传来的消息说,就这么两坛不起眼的果酒,不只让李康焕发了男人雄风,甚至还让他做出了从未有过的疯狂行为。
几杯酒下肚之后,李康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家中的女佣自然要前后伺候着他。
李康看着这位女佣,也不知是想起了逝世的李娇她娘,还是某位欲求不得的世家名媛,居然趁着酒意,就把人家给强了。
女佣虽然是个女的,可也只有三十岁,若是她强行反抗的话,李康那么文弱,还是喝醉的时候,是不应该得逞的。
只是这位女佣,也是去年没了老公,正是寂寞难耐之时,再说这位可是主人,若是能乌鸦栖上枝头变凤凰,因此,她都没有半推半就就从了李康。
-李康也是酒醒了之后,当搂着这位欲说还休的女佣才明白过来,他居然就重新恢复了男人的雄风。
这深更半夜的,次日就是大过年了,李康跑到女婿家里居然是为了还要讨些酒,彭剑锋也是无语了。可当李康居然带着羞意和他吐露了实情之后,他又有些不忍了。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所有的人都快睡着了,这时让他去哪里找酒去。他突然想起来,疑惑地问:“岳父大人,我记得那酒我是给您送了两坛吧,你不是都喝了吧?”
就算是浓度不高的果酒,也有十几二十度,而且一坛也有一两斤,李康虽然好酒,彭剑锋可是知道他的酒量的,什么时候到这个地步了?
“你给我送了两坛酒?”李康也有些疑惑,突然一拍大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给我送了两坛了,我得回家问问,一家是我家那个死婆娘给我藏了起来了。”
说罢,转身就又要回家去。
“锋哥,这么晚了,谁啊,还不让人睡觉。”黄灵儿已经不耐烦的在屋内催促他交粮了。家里几个都有了身孕了,黄灵儿也表示很有压力。
“没呢,我这马上来,”彭剑锋回了一句,压低了嗓子道,“岳父大人,我也不知道那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不过那酒,还是以前您喝的那酒,不过,据说,黄家岳父的方子,让我家灵儿加入了某些药材,据说是能助兴的。可小婿还没有试过。但是小婿有个善意的忠告,这些药物都是虎狼之药,岳父大人春秋正盛,还是不要用多了这些药物的好。”
“我管他是不是虎狼之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来活得不象个男人的滋味。”李康仗着还有些酒意,居然鲜有的有点不讲道理了。
彭剑锋强拉不住,黄灵儿又在身后不住的催促,彭剑锋只好听任他离开了。
据后来有人说,这老头子居然半夜里逼着女佣把剩下的一坛酒给找了出来,这回没有胡喝海喝,只是倒了少许的酒喝了。然后感觉到了状态了,居然闯入了家里某位丫环的房间里,再次把人家给撸了。
人家还不到十八岁啊,比他家女儿李娇才大了几岁。他就这样把人家给办了,可那小姑娘居然没有一点的反抗。
刚刚看到些失望的女佣,除了摇头叹惜自己的命苦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可是李家买来的,李家真的想要拿她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若是彭剑锋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会在痛骂这位老岳父 都不如之外,还会怜惜他一番:都四十有六的人了,真以为他还象年轻的时候一样疯狂。
不过,令彭剑锋欣慰的是,李康虽然老少发了一回少年狂,倒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次日上午,当彭剑锋领着李娇上门给他拜年的时候,他虽然脚步虚浮,双眼红肿,还是大大方方的给李娇介绍道:“娇娇,以后你也不要担心我了,以后她们两个就算正式抬入了我李家的门,也算是你的姨娘了,以后你们女人家多走动走动。”
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以为李康听干净就一抹嘴不认账的女佣,听了这话之后,当即喜极而泣。以她这样一个农家女子,还是没有了男人的主,能找到这么一个归宿,她还能有什么奢求呢。倒是那位比李娇也只大了两岁的姑娘,只是傻傻的望着李娇笑了笑。
“这个虽然年轻漂亮,可绝对没有那位年长的聪明,我爹这回就看人家的姿色了,根本没有看人品,只怕是看走眼了,”背着没人的时候,李娇偷偷的这样对彭剑锋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让你爹开心就好,”彭剑锋温声劝慰道,“再说了,若是能真的给你添上一两个弟弟,让你娘家以后多几个人,不也是好事么。但是,有机会你可得劝劝你爹,这种虎狼之药,用得一两次就可以了,用多了可是会伤身体的。而且,你爹根本不是那种功能不行了,而是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沉睡了而己。而这种药物只不过是帮他唤醒起来了而己。既然唤醒了,以后就不要再用了。”
“我想起来了,”李娇突然一拍脑袋道,听我娘以前抱怨说,“自从我爹那次进京城回来之后,就说身体不行了,若不是那时候就有了隐疾。锋哥,你放心,就算羞人,我也会劝我爹的。灵儿妹妹也真的是坏,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来,还好你没有喝。”
“这个不能怪灵儿的,”彭剑锋尴尬地说,“她也是好意,而且,向她爹推荐这项药物的,也一定不是个什么好鸟。我先送你回家,下午我还要带灵儿去她爹那里拜年,到时候我也要说说他。我就奇怪呢,灵儿她爹比你爹还年轻,怎么看起来就那么老了呢,原来是吃了这种虎狼之类的药物。”
齐家远在海州,就先不要拜年了,走罢了这两家,彭剑锋早早的回到了家里。身为彭城最高的长官,他接下来的,就得接受彭城的大小官员,当然,还有彭城各界的社会名流的新年祝贺了。
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俗套,但在华夏这个世俗社会里,彭剑锋也不能免俗,就算他是这里的最高权力的掌控者,许多时候他也不得不借助于世俗的力量来从事——就比如,当初为了取得彭城各界名流的认可和信任,他不得不纳下了黄灵儿一样。
但是,晚上却是彭剑锋和他最亲近的几个人的欢聚,不过,也没有以前那么齐备了:陈永福在海州,周仆在扬州,小狗子在兖州,身边除了自己家的几个人,就是还在海州的刘大贵和自己目前最为重要的幕僚韩少军,以及忠仆高忠了。
当他环顾左右,总觉得少了个人似的,半天才想起来宋涛不在,不由望向宋飞雪:“雪儿,你哥呢,怎么不见他的人来?”
“别提我那个哥哥了,”宋飞雪本来欢天喜地的,一听到说到她哥,就不由有些恼火了,“自从他和刘红玉那个妮子成了亲,他就好象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一般,住到了女方家里。咱们宋家以前是穷,可现在也总得有个自己的家了,这不,让我有个娘家都象没个娘家似的。”
彭剑锋想起来了,按理说,宋家也是他的岳家呢,不过宋涛是他的下属,他竟将这档子事情给忘记了。不由陪着笑脸说:“这个你放心,咱们明天跑他家去,看他不老实的滚回来,给我们置办些大鱼大肉的伺候着我们家飞雪。”
“别提大鱼大肉了,一提到大鱼大肉,我就有些反胃,”宋飞雪说着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雪儿,你前半个月都和锋哥在一块儿,不是有了吧?”黄灵儿心头一阵紧张,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宋飞雪也表示不太相信,摇了摇头道。
黄灵儿还想深究一下,门外突然听到一声谄媚的声音:“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女婿家,我怎么不能来呢?”李康哈哈一笑,再一刻,居然见着这家伙一左一右,被他新纳的两位新娇娘扶着走了进来。
李娇立即脸上不自然起来,她爹也太疯狂了,哪有这样带着小妾串门的,还是去女儿家里,不是把女儿的脸都给丢光了么。
可她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回男人雄风的李康,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所有的人,他李康又活了回来了。
“怎么,好女婿,我还没有谢谢你呢,你这是不欢迎我”李康望着还有些错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彭剑锋说道。
“哪里,哪里,岳父大人一来,蓬壁生辉啊,快来,请坐,”彭剑锋赶快让出了自己的主位,弱弱地说,“就怕岳父大人嫌弃了,家里确实再不剩下一滴酒了。”
“没事也没事,没事的,”李康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现在老夫就算不喝酒,也能生龙活虎一般的,不信,你问她们俩。”
一句话,说得站在他身后的两位姑娘立即面红耳赤起来。
“我这次来,不是没有事来的,”李康夹了口菜吃了,缓缓说道,“这朝廷现在也太不象话了,下来的旨意都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是赶到这里来过年的么?不过总算来了,瞧瞧这是什么?”
李康变戏法的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彭剑锋纳闷的接了过去,缓缓的揭开,明黄色的丝绸上面,两个烫金的大字,异常的光彩夺立:圣旨。
彭剑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急急的揭开圣旨,只瞄到最后两行字:兹任命彭剑锋为江东行军大都督。
彭剑锋一头雾水,李康却是玩味的望了一眼他道:“震不震惊,开不开心,怎么样,要不要好好的感谢一下我这个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