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只是突然和赵广田说了那一些话,但彭剑锋次日醒来时发现,这只怕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
虽然赵广田没有读过书,识的一些字都是靠自己聪明好学才学到的。可谁又敢说读书多的人又能比赵广田做得更好呢。
因此次日一早上,在征求了黄灵儿的意见之后,彭剑锋便让人将赵广田和吴越都叫到了他的府中。
“咱们海州现在都快四万人了,再不能这样了,”彭剑锋清了清嗓子道,“老赵,你干得不错,因此,我已经决定了,咱们的新东海县,这第一任的县令就交给你了。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这回赵广田没有矫情,只是有些为难地说:“我就怕我干不好,到时候丢了大人你的脸。”
“没事,你现在做的事,可不就是县令的活么,你已经干得不错了,所差的,就只是一个名份而己。如今,我把名份给你了,你放心大胆去做,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出了天大的事情,我帮你兜着。”
吴越愣愣的听着,不知道任命赵广田的事情,把他叫过来干什么。
“吴越,我听说你和老赵配合得还挺不错?”彭剑锋微笑着望着他。
“嗯,主要是赵哥经常指点我,下面的人又很用心,”吴越老实的答应道。
“嗯,那就好,”彭剑锋满意的点点头,“我已经和你家小姐说好了,打算把你留在东海县,一方面看着咱家的地,另一方面,你先担着东海县县尉之职。我也觉得,你可能留在地方上抓捕坏人,维持治安更合适一些,想问问你自己的意思如何?”
“啊?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吴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彭剑锋点头再次确认时,不由动容得说,“吴越只是齐家的一名家奴而己,幸得小姐亲睐,才有机会当上家将的位置。如今大人不计较小人的出身,竟以一县县尉之职相托。大人对小人的再造之恩,小人唯有肝脑涂地才能再报了。”
彭剑锋算是明白过来了,吴越虽然是武将,却只是齐克让的家奴。就是说,他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这么一来,自己的这个无心之举,不但让他赢得了和其它人一起赛跑的机会,还让他可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想想就有些得意。
“不要想多了,好好干活,不要辜负了百姓就是,”彭剑锋却是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我能有这个决定,不是凭空而来的,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本事,而且一直以来都做得不错,获得了大家的认可才有的。 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喔。”
吃罢了早饭,彭剑锋才有机会见到了陈永福。回想起来,他们也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了。
不过,此时的陈永福,只是显得有些疲惫,并没有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大人,这段时间可是吃苦了,”陈永福由衷地说,“带这帮混小子出去拉练出去了,不亏我这段时间的辛苦,好歹象个兵的样子了。一千个,大人,海州这边反正没什么战事,要不你都带去,听说大人要大婚了,可是我又走不开,就当我给大人贺婚的礼物了。”
“这份礼物可不轻,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彭剑锋欣慰的点点头,“倒是难得你了,但现在的海州还得有你坐镇,吴越我只是让他维护一下地方。东海现在是我们的粮仓,容不得有一丁半点的闪失。所以,这些人我不能全部都带走了,留一半下来,你把他们作为种子。好好的替咱们守好这个粮仓。”
“这个,大人你放心吧,我这里的活,只是繁琐了一点,相比其它的弟兄们经常要冲锋在前,我这里是好得太多了。我会做好我的活的,带句话给其它的老弟兄们,让他们自己都保重点。”陈永福真诚地说。
若不是亲身经历,谁能想到,这位意气风的汉子,曾经真的只是一员庄丁。等有到机会了,一定要找李康问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拜祭了小玉之后,又重新走了一圈,看到赵广田似乎都安排得不错,哪怕一下子涌入了几千名新的流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他们吃了些东西之后,脸上似乎也多了些血色。彭剑锋可以离开了。
李娇已经反复几次在催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彭城了。彭剑锋心想,当初不是你自己跑来海州的么,怎么这会却在催着自己要回去了。
她才十五岁多一点呢,她就这么恨嫁了?
就算李娇不催他,次日他也要回彭城了,这趟出来都已经二十多天了,算上北上兖州离开彭城的日子,已经是一个多月了,他也早想回去看看了,不说别的,以李康那疏懒的性子,要帮着处理彭城几万口子的政务,天知道他该骂了彭剑锋多少次。
“康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第三日傍晚的时候,彭剑锋总算见到了李康,不过意外的是,李康没有对他发火,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并不搭话。
“康伯,还要和你说起对不住了,都是我的疏忽,”彭剑锋继续诚恳地说,“我和娇娇姑娘已经处了这么久了,认为娇娇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姑娘,请康伯将娇娇姑娘许给我为妻可好。”
“你这会和我说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李康突然脸色一变,愤愤地说,“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早在泰安的时候,我家娇娇对你是什么心意,你能不知道么。就不说以前的事情了,就说自从来到彭城之后,若不是把你当女婿待,我凭什么要这样帮助你?更过份的是,我家娇娇又不是没有人要,她都自己跑过来了,你这会才过来和我说提亲?不嫁,我家娇儿才不给你这样的蠢蛋。”
“爹…”,一声焦急而又有些幽怨的娇呼。
有些意外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李娇居然跟了过来了。她跟着赶了这两天的路,都没有急着回去歇息,居然跟了过来。
“罢了,懒得管你们的事了,”李康苦笑着摇摇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女儿还没有出嫁呢,就向着你了。你这个傻丫头,你这样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矝持,以后有你吃苦的日子。”
“爹,峰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峰哥的人品,我放心。”李娇方才还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终于得到李康的首肯了,顿时就轻松了许多,得意地说道。
“罢了,罢了,看来我这女儿是白生了,”李康有气无力的说,“就知道是个赔钱货,也罢,你这么想嫁了,正好,五天之后就是黄道吉日,赶快把嫁出去了事,省得惹我烦心。”
“爹,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找个人替你养老么,再说了,我嫁出去了又不说不管你了。况且,我哥离家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个信,您不就得指望我,还有我峰哥么。”李娇立即急急的分辩道。
彭剑锋隐约知道,李康的老伴前几年已经走了,唯一的儿子据说也云游四方去了,身边也就这个李娇,也难怪会养得这么娇。
“你以为呢,我把老本都押在这小子身上了,把家都搬到了彭城来,我不指望他养老,还能指望谁呢?”李康理直气壮地说,“罢了,便宜你小子了,还好你还记得回来,东西都准备好了,五天后,你就等着拜堂把我这个宝贝闺女领回家去吧。
“啊?”彭剑锋大惊失色道。他只是说提亲,没有说要完婚啊,这姑娘这才十五岁,他,他做不出那 的事来啊要。
“莫非你又想反悔?”李康立即脸上不悦起来,冷冷说道。
“没,没呢,”彭剑锋慌张的应道。看来只好再和娇娇私下沟通了。这老爷子,看样子早就在准备婚礼的事了,他要是再反驳,不排除老爷子暴走的可能。
当彭剑锋回到彭城的第三天,彭府周围几里之内,都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周边那些不相干的人的门楹上,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彭剑锋再次对当世土壕们的作风瞠目结舌,就算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李康自己也说已经省了不省,但也超出了彭剑锋的认知。要不说,有钱还真的是好啊,都是人家李康自己的钱,又没有侵吞民财,彭剑锋还真的不好说人家什么。
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彭剑锋此时就象木头一样,听由关司仪的摆布,各种迎亲、拜堂、迎接宾客,还被手下一伙人趁机灌了壶酒,等到夜半宾客散去之时,彭剑锋才发现,他这趟成亲,只怕是比一趟远行军还要累。
还好,酒虽然喝了不少,人还是足够清醒的,彭剑锋在丫环的带领下,带着微微的醉意来到了新房门口。
丫环悄悄的掩上了房门,新房内,一身红衣盖头的李娇,从未有过的安静的坐着,或就在等着这一刻的来临。
可是,看着安静的李娇,彭剑锋却犯起了难:人家只是一个仍未成年的姑娘,这个晚上,他是该做 呢,还是该 不如呢。
曾经有这样一个段子,貌似彭剑锋还和黄灵儿说过。那时候笑得黄灵儿几乎没把肚子笑疼。但笑闹之间,她更觉得给这个男人当了小的不亏了。这样有滋有味的男人,可比她那个沉闷的老爹太有意思了。
唉,只是,没想到的是,如今让他难以抉择的人,居然会是李娇这个小姑娘。
话说也是在一个风光旖旎的深夜, 之后,话说也是在黄灵儿笑啐道,彭剑锋居然做出那 之事,一连欺负了他们几个姐妹,害得骄傲的她黄灵儿都只能当他的小的时候,彭剑锋把这个段给说出来的。
“话说有一对孤男寡女,住进了一个房间里,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彭剑锋开始了他的讲述。
“不可能,除了你这种坏蛋,除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谁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黄灵儿立即反唇相讥。
“你别急着批评我,你听我说完,”彭剑锋捉住她不安份的手道,“然后这位女生便在床中间划了一道线道,谁要是晚上过了这道线,那谁就是 。”
“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黄灵儿果然不闹了,急急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