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找我爹,我爹非得把我剥皮抽筋不可!”
吴峥满脸苦涩,要不是因为被陈茂两针下去断了阳气,他此时怎么会惧怕这种小人呢。
再提起自家父亲,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写下了欠债的欠条,钱还没还上,先把自己给抽死了!
“这可已经半个月多月了,你都不来找我还钱,我甚是心痛啊,而且我刚才还听闻你要替天行道?把谁给宰了呀?”陈茂不紧不缓的说道,脸上尽是戏谑的表情。
“没没,我只是觉得今日天气晴朗,适合吟诗作对。”
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吴峥生怕陈茂再对自己来个扎针运动。
不得不说,陈茂施展的针法给吴峥造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现在他看什么细小之物都会产生恐惧!
“便当你说的话是真的吧。”
陈茂一挥手,让其离开了:“早点把银子凑齐,我可没什么耐心,两个月很快的,你若是不能趁早,我可不管你下半生。”
若是没有陈茂施展针法诊疗,这吴峥可真就得萎靡一辈子了。
“是是是,我一定早日凑齐银两。”
吴峥如释重负,赶忙溜之大吉!
不过他这狼狈的身影,已经被好些书生子弟看到,已经有人开始暗中嘲笑吴峥没有文人骨气了。
而陈茂这边,刚抿了口茶水,刘振东就按压不住好奇心问道:“陈兄,这吴峥的父亲与太傅在朝堂处处做对,你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这吴峥可是狡诈的很呐。”
“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玩小把戏没意思,他吴峥再狡诈,我也有法子对付他。”陈茂笑而不语。
“这……振东佩服。”
抱了抱拳,刘振东算是被陈茂表现出的气概给震慑住了,可惜他若是知道陈茂不屑用小手段,一直都是用大刀阔斧的搞事,他怕是得吞回这句话了。
“安乐郡主驾到!”
“柔呈公主驾到!”
日落时分,两声嘹亮的喊声震动了所有人的心扉。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位身材姣好衣着华丽的女子身上。
其中一女正是一身红衣的安乐郡主,端庄舒雅,面容带着几分俏皮,十分可爱。
而另外一女则是偏一些瘦弱,但皮肤白净更显几分沉着,一身红绿相间的宫袍,更显大周公主的气质。
“没想到今日连五公主,柔呈公主也来了。”
刘振东的目光看向郡主,惊叹公主的美貌。
而陈茂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安乐郡主,低声说道:“不愧是本少爷看上的女人。”
小舟子:“……”
两人的登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让这群读书人为之着迷。
这就是大周的郡主,大周的公主!
简直美不可方物!
简单拜见了一些在场的客人,安乐郡主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亭台之上。
陈茂似乎感受到安乐郡主的目光,便是微微一笑,如同回应一般。
“郡主和公主在看刘某,刘某受宠若惊啊!”
刘振东哈哈一笑,激动的说道。
“……”
陈茂第一次感觉天下第一厚脸皮的人应该颁给刘振东,这家伙是从哪个角度,哪个感觉发现郡主和公主都看向他的?
自我好感真重。
“陈兄,看来今日刘某要好好发挥一下了。”
没有注意到陈茂鄙视的眼神,刘振东再次不要脸的说道。
陈茂一挑眉毛,问道:“老刘啊,你懂什么是诗词么?”
“懂啊,某少时学过一些。”
刘振东得意洋洋的说道。
嘴角一扯,陈茂不知道刘振东少时学的是不是一些口水诗。
总感觉不靠谱!
“你不信是吧,某给你念两首!”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刘振东浅浅一说,竟并非口水诗,确实有些味道。
“这是前朝诗鬼李贺所写的诗词,某记性好吧,都过去十年了,某还记得清清楚楚。”
得意的在陈茂面前炫耀。
陈茂一愣,脱口而出问道:“那你可知道诗仙的诗词?”
“诗仙?那是何人?”
“诗仙李白啊。”陈茂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这些人不知李白是何人?
“不知,前朝未有这等人物。”
摇摇头,刘振东根本不信,反而问道:“你是不是看的某些闲谈小说记下来的?”
“……”
陈茂不语,嘴角却莫名扬起了一个弧度。
“陈兄,某这才华能不能争一争上座啊。”
刘振东所指的上座,是现在郡主和公主所坐的花台内的座位。
能坐到这花台之上,代表着不是权势地位,而是诗词歌赋才学惊人!
庸人不可入也。
“你还是回去多读几年书吧。”
陈茂虽然很希望刘振东上前挨顿毒打,但觉得这样太坑他了,也就对其劝导了一番。
“某的才华不比这群伪君子强?”
瞪了瞪眼,刘振东只恨当年没多读书,才让他在这种聚会上不能展露才华。
“各位,上座已齐,奉郡主之命,可允四位才子一同高台赏月!”
“共计四题,一题拔得头筹者便可入台。”
小菊来到一众读书人面前,高声开口道。
“第一首诗词,以送别为题。”
“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钱峰抬诗,当众作了一首。
“妙啊,钱师兄果然厉害。”
“好诗好诗,不亏是钱家才子!”
一众读书人听闻,皆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而后又有几人写诗而出,但从题词的时间以及感觉,都不如钱峰所作的这首诗。
钱峰得意,一整衣衫,已经准备入花台,与郡主和公主一同饮酒赏花了。
“可还有言诗句,若无便请郡主与公主赏评。”
小菊看下四周,见无人再提,便准备通知郡主,让郡主选择出此题头筹。
忽的,一句轻飘飘的话传来:“本公子这里有一首……”
众人一听,皆是把目光聚集在不远处亭台上的陈茂。
“是陈茂,这粗人能作出什么臭诗!”
“可笑,那家伙是想来丢人现眼的吧?”
“何止是自己来丢人现眼,陈太傅的脸都要丢了!”
众人议论纷纷。
台上的安乐郡主更是心中急躁,这憨子只要乖乖看戏就好,待会儿自己随便找个理由邀请他上台一同赏花不就可以了么?
一旁的五公主也是看到安乐郡主脸上浮现的几分急躁,好奇的看向不远处的陈茂。
只见下一刻,陈茂起身一抚衣袖,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诗词一处,全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