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竹径直朝着阿力克希冲了过去,阿力克希又怎么会不知道刘青竹的目的?
他也在这一瞬间挥动手中长枪,想要迎战刘青竹,可他的力量和刘青竹比起来,似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只见刘青竹手中乌头棍挥动,狠狠的朝着阿力克希砸了过来。
乌头棍落下,阿力克希的表情骤然变得铁青,他打死也没想到,刘青竹受众那条乌头棍,竟然如此沉重。
在乌头棍巨大力量的轰击之下,阿力克希手腕一抖,手中长枪便脱手而出,滑落在地。
刘青竹已然来到他的跟前,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阿力克希顿时倒飞出去,在地上接连翻滚几圈,这才勉强稳住身体。
可刘青竹并未就此停下,他依然冲到阿力克希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
阿力克希还想挣扎,可他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刘青竹的对手?
不过,刘青竹倒是没有再继续动手,他知道,像阿力克希这样的人,抓活的可比一具死尸来的意义要大得多。
在战场上,士兵最喜欢的军功就是俘虏和人头。
但是不同的俘虏与人头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如果只是普通士兵,一个人头值一两银子,但一个活着的俘虏只有八百文,因为俘虏活着,还要想办法安顿着他,就算不用太好,也不能让他死了。
可如果是军官,从一两银子开始算起,每上升一级,身价便翻了十倍,可如果是死了的军官,那价值就要硬生生少了一半。
归根结底,当然是因为这些军官的脑袋里,都装着很重要的消息。
就在这时,林宋也发出一声大喝:“不想死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不远处的那些罗刹军被一轮巨石轰炸之后,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反抗?
听到林宋的大喝声,他们也都被吓破了胆子,纷纷蹲在了地上。
林宋也在阿力克希的跟前蹲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带起一抹冷笑:“这位将军,接下来,你打算配合我吗?”
“我呸,我就是死,你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点消息。”
阿力克希一脸的毅然决然的表情,可林宋脸上的笑容更盛:“我也没打算让你活着,但你就算是想死,死法也是各不相同,你是想死得轻松点呢,还是痛苦点呢?”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
“不要啊!!哈哈哈哈,不要,快停下!!!”
“那你说不说?”
在西北军与罗刹军诡异的目光之中,树林里有一连串哀嚎的声音回**。
阿力克希可以说是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如果说,今天在树林里狼狈不堪的场景,是每一名士兵都有可能会经历的,他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那现在他经历的事情,就是他打死也没想过的。
毕竟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审讯他人的时候,用鸟毛来挠脚心。
陆芊芊见到阿力克希终于肯交代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刚才那根从一个鸟窝里掏出来的鸟毛丢掉。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力克希。”
“很好,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
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后,阿力克希已经没有了半点要反抗的心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当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林宋所有的问题,不管林宋问的是什么,他都会老实交代。
虽然他的心里十分的痛苦,可是这种痛苦跟刚才被鸟毛挠脚心的痛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等到林宋把差不多该问的问完了之后,阿力克希这才咬着牙问道:“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还没有呢。”
林宋淡然一笑:“不过接下来,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是从哪条路来到这里的?”
“……”
在林宋的身后,徐建安顿时眼前一亮,他立刻明白了林宋的意思,也对林宋的敏锐感到格外的惊讶。
虽然他一听就知道这个问题有多重要,可他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阿力克希也在这时沉默下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芊芊,继续。”
“好累。”
陆芊芊立马兴奋起来,以她小魔女的性格,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乐此不疲。
阿力克希顿时打了个哆嗦,眼看着陆芊芊将鸟毛捡起,就要再次动手,他也终于慌了。
“停!!停!!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陆芊芊还没动手,阿力克希就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从这里往北三百里,那里有一座山林,里面有一条小路,直通祁连山的北边,我就是从这条路里走过来的。”
“嗯,很好。”
林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你可以去死了。”
他已经把阿力克希给掏干净了,当然没必要再留着他。
阿力克希也在这时松了口气,他总算是可以上路了,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徐建安却忽然发出一声大喝:“林大人,且慢!!!”
“嗯?”
林宋疑惑的转过头去,才看到徐建安来到了自己跟前:“大人,他刚才说的那条路,是我们前些年开辟出来,运送物资的道路,如今已经荒废。”
“那又怎么了?他们就不能再开辟出来吗?”
“不。”
徐建安摇了摇头:“这条路的另外一头在一座山洞里,而且那个洞口已经被碎石遮挡,除非是提前知道,不然不会有人能找到那一条路的。”
这一瞬间,林宋顿时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值得玩味了。
既然这条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道路,那就说明知道这条路的人肯定不一般。
“那当时知道这条路的人,都有哪些人呢?”
在林宋看来,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毕竟这样的一条路,肯定不会轻易的泄露出去,再加上徐建安的这番话,林宋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西北军众有内鬼存在。
毕竟,按徐建安的说法,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