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掰开。”
林宋对着身旁的狱卒喝道,那狱卒自然是伸手捏住了祁成书的脸颊,猛一用力,竟然是硬生生的将祁成书的嘴巴给张的老大
林宋这才走上前去,一眼就看见了这厮的一排后槽牙中,果真有一颗牙齿上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虽然还没取下来,但是林宋已经可以肯定,刚才祁成书的诡异表现分明就是打算把嘴里的这颗牙齿咬破,将里面的毒素全部给释放出来。
因为这颗牙齿和自己上一次见到的那一颗,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原本是想亲自动手,将这里面的牙齿给拔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牙医,而且这牙齿虽然是金属做成,但是能够用蛮力咬破,那就说明本身的材质并不坚硬。
如果自己在处理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让牙齿破损。
他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毒素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当真是见血封喉的那种剧毒,那自己才真的是麻烦了。
所以在犹豫一番之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让一旁的狱卒用绳子将他的嘴给勒了起来,这样倒是可以防止他在苏醒之后继续咬牙。
“把他给放回原来的牢房吧。”
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之后,林宋犹豫了一下,这才叹了口气,四周的那些个狱卒都显得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大人,我们完全可以用凉水将他给泼醒,这样就能继续审问了、”
对于各种审讯时可以使用的手段,这些个狱卒都是了如指掌,纷纷开始向林宋献策,但林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到此为止吧。”
审讯果然是一个技术活,在前世的时候,虽然他也曾参与过一些审讯,但那是在有人陪同,有专业手段的情况下做到的。
他本身并不精通于此,再加上这些人审讯的手段有些泰国粗暴,对林宋来说自然是不太能够接受。
所以他最终还是打算把祁成书给送到大理寺去,哪里的人全部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让他们来做这件事情,自己也好眼不见为净。
而且他找到祁成书的目的只是想知道王家的钱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这样自然能揪出王家背后的幕后黑手,至于李江河的那二十万两银子,倒是并不算一件太重要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同时还有苏咏在一旁调查,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有些线索。
想到这里,林宋的心中也就淡定了许多,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刘青竹这会儿正在大牢外面等着,见到林宋出来,自然是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查的怎么样了?”
“进展并不算太顺利。”
林宋的表情有些难看。
不过,他的心中倒是并没有太多的自责,自己有些看不下去这些人审讯的手段没错,但是祁成书已经做好了服毒自尽的打算这也是事实。
所以不管自己的态度如何,最后的结果倒是不会改变太多。
不过这也让林宋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刚才祁成书嘴里的那颗牙齿和自己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那就说明他们所使用的都是同样的毒素。
既然如此,那私盐线人和祁成书背后的主子,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才对,可是这个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首先可以排除的人肯定是王信,这厮虽然算得上是个狠人,而且也足够聪明,但是以他的手段,如果真的可以控制祁成书的话,肯定就不是贩卖私盐这么小打小闹的事情了。
他不仅长叹一口气,自己要查的事情似乎又多了一件。
心想至此,林宋的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了起来,可是现在自己毫无头绪,也就只能先去看看苏咏那边的调查结果究竟如何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林宋的心中反而是淡定了许多。
他已经和苏咏提前约好,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在王家的府邸碰面,一个是王家的宅子里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罪证没有发现,自然要继续更仔细的搜查。
另一个原因则是王家不愧是江州第一大家族,宅子里的房间住起来是相当的舒服。
众人就这么一路朝着王家大院所在的位置奔去,让林宋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刘青竹的马术竟然十分的高超。
要知道,马匹这种东西,除了在军队了可以见到之外,往往只有在一些大户人家里才有,这可不是因为普通人不想养马,而是养一匹马所需要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马是一种十分娇贵的动物,不仅吃的干草不能有半点污染,而且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养护。
像刘青竹这种和刘小巧成亲都要攒钱的人家,恐怕十年的收入还不够一匹马一年的开销。
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有条件接触马匹呢?
不过在刘青竹的面前,林宋自然不会有半点隐瞒,而是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是在问过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曾经教过他骑马,虽然没有真正的马匹,但是也可以用木马代替。
也就是在木马的背上,刘青竹就这么学会了骑马的方法。
这两人就这么一路赶回了王家的宅子,离得老远,林宋就看见了庞虎的那一匹白马正停在府邸大门之外,正低着头吃草。
因为庞虎和苏咏两人都是一同行动的,想来苏咏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
想到这里,林宋自然是催着刘青竹加快了速度,当他们来到王家的大门之外,才发现苏咏这会儿正坐在大堂之中,但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好看。
林宋连忙走了上去,来到了苏咏身旁后,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苏御史,今天的收获如何?”
“唉。”
听到林宋的问题,苏咏顿时常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闷的说到:“收获到也不是没有,但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收获。”
“我今天的确按着王家的账簿去找了,而且也找到了那些人,可是他们回答的内容,却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他说到这里,林宋已经是好奇的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