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不就是无名氏?”
梅时雨摇了摇头,又不知怎么想得,突然眼前一亮,拍板道:“好,佚名,这就是我的名字了。”
林宋愕然地看了看梅时雨,你就是拷贝忍者卡卡西?说偷就偷?还当着面光明正大地偷?
“你应该没有意见吧?”看着林宋面色呆愣,梅时雨挑眉道。
好家伙,明抢啊!
不过这东西他就是随口一说,反正也用不到,所以耸了耸肩道:“你想用你就用呗,今晚这事还没感谢你,这名字就当谢礼了。”
“嗯?”
梅时雨瞥了林宋一眼,不屑地说道:“拿两个破字当谢礼,林大人是觉得你的命就值两个破字呢?还是觉得你说的字,能价值千金呢?”
“那当然不是。”
林宋摇了摇头,他也没想过就用那两个字当谢礼,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救命之恩。
说到救命之恩,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好看的话,那当然是以身相许了。但如果不好看的话,那就只能来世当牛做马了。
梅时雨的话……
林宋上下打量了几眼梅时雨后,诚恳地说道:“梅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啪~
听到林宋的话,陆芊芊立即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怒视着林宋。
在她看来这句话后面要跟的,分明就是以身相许。如果林宋现在敢说出来,她绝对要赏林宋一击穿心连环腿。
梅时雨也是面色不愉地看着林宋,以身相许这种说法,她本来就很是厌恶。如果再是从林宋口中说出,明显带有口花花不正经意思的话,那就要休怪她稍后出手不留情了。
虽然是很诚恳的态度吧,但这反差就更让人恶心了!
林宋看着两人的反应一阵暗笑,然后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当牛做马来偿还了!”
然后看着明显愣了一下的陆芊芊和梅时雨,笑着说道:“不会吧?你们不会以为我要以身相许吧?那还不如我刚才被那些死士砍死……”
啪~
梅时雨一拍桌子,愤怒地看着林宋道:“你什么意思?!”
虽说她一点都不想林宋说出来以身相许的话,但被砍死都不愿意以身相许,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看着桌子上不住摇晃的茶壶,林宋连忙转移话题:“这份恩情就先寄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谁稀罕。”
见林宋就这样揭过刚才的话,梅时雨虽然不忿,但也不好再提及。不然揪着不放,就显得她好像很想林宋以身相许一样。
撇了撇嘴道:“而且那还要你能活下去,你应该很清楚,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晋王府可能会被削藩降爵、然后一票大人物失去一处财源、许多受牵连的人人头落地。”
“你觉得,他们会甘心自己手损伤呢?还是除去你呢?”
林宋眉头一皱,梅时雨说得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目前晋王府和其他一干幕后人等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赶在这件案子被内阁、被皇帝知道之前,解决掉他和苏子明,然后再销毁掉所有相关的证据。
这样一来,还能在这件案子上说话的就只剩下一些像李二虎一样没有品级的人了。而这些人的话,人微言轻,完全不能上达天听,纵使知道些什么,也影响不到他们。
因为届时来查案的钦差,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己人来当。就像之前那个来查太平县连死三任知县一案的钦差一样,来了就随意查一查看一看,然后吃喝玩乐,最后就说没有线索,不了了之了。
这种方法对于那些人而言,完全是轻车熟路。因此这一次杀他不成,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再派出死士杀手。
而到时候他所需要面对的危险,甚至可能比今晚的还要难对付。不过经过今晚的事后,他肯定会提高警戒,并且加强护卫人数和实力的。
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忧。
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苏子明。
苏子明那里可没有梅时雨相助,护卫的实力估计顶多就和刘青竹差不多,那最后恐怕很难顶得住许多死士的围攻……
想到这里,他一阵心烦意乱。苏子明是因为他所以才被牵连进来的,如果苏子明就这样被杀害,那他实在心中难安。
但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苏子明住在哪里,完全没办法确定对方的安全情况,也给予不到任何的帮助。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苏子明吉人有天相吧。
而且想想,除了他和苏子明之外,恐怕那些被他抓住的人,应该也是要被解决掉的。
“牢房!”
他连忙出门叫了两个衙役,让他们去牢房外查看一下。
等到他吩咐完那两个衙役,再次进屋后,梅时雨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没人对牢狱动手的。”
林宋闻言眉头一皱,梅时雨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难道说她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渠道,可以提前掌握对方的行踪?
那如果自己也可以掌握这条消息渠道的话,那基本可以高枕无忧了!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亮,看着梅时雨说道:“梅兄可是有什么能够提前掌握对方的行踪的特殊信息渠道?”
“是有。”
梅时雨点了点头:“只不过今晚的事情,我并不是从这条信息渠道得到的。说起来这条信息渠道,林大人应该也有掌握才对。”
啊?
林宋一愣,梅时雨的这句话,是他应该有信息能够提前掌握对方行踪的。
但他怎么会有这种能够提前知道对方行踪的特殊渠道?如果真有的话,那他今晚肯定会给这伙死士设下埋伏,怎么可能这么惊险的渡过。
不过看梅时雨说的煞有介事,他也没有直接说话,而是脑海中仔细思索了起来。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说不定他就真的遗漏了什么信息。
不过仔细地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到他到底遗漏了哪里的信息。
晋王府那边他是没有眼线的,言康和那边他也没有眼线,唯一还让人盯着的,就只有晋王府在太平县的那几家产业和四大家族在太平县的产业。
但盯这些产业也有几天了,却并没有传来过一丁点的信息,今天似乎也没有信息传过来。
如果真和这些产业有关的话,那除非那些盯梢的人被杀了,否则没理由没人来跟他汇报的。
摇了摇头,试探性地问道:“是晋王府那些在太平县内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