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千人屠陈石山
寂寞无常低语道:之后属下查探到,在南关城下,一千余颗头颅落地,随着风雪沉寂,而那位磷刀鬼,从此再无音讯!
他谨慎地瞥了陈敬之一眼:“还有,大少夫人,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
陈敬之若有所思,随后掀开车帘,对赵武低声嘱咐:“赵武,又要麻烦你跑一趟了,目标是南关!”
赵武一时愕然,陈敬之沉声安排:“你骑着白马,陈建军的人马才刚出发不久,以你的速度能轻易追上他们!”
“即便我大哥战败,但有战虎军随行,对手即便是半圣境界,恐怕也无法彻底击败我大哥。关键在于陈建军率领的四万飞豹军!”
“如此庞大的兵马,你让孙无双调配五千血衣营交予你,暗中尾随陈建军的飞豹军,与我大哥的战虎军形成配合!”
“务必使这四万飞豹军,再也没有回归帝都的机会!”陈敬之眼神冷冽,赵武抱拳应诺:“遵命!”
“调虎离山,便遂了她的心愿,若不顺其意,又怎会有借口让我血染帝都!”陈敬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人都想成为棋局中的执棋者,可真正的执棋者又能有几个?都不愿沦为棋子,那就各凭手段和实力较量吧!”
陈敬之看向黄新贤,世人皆知赵武勇猛,却鲜有人了解,如今的黄新贤其实已与赵武相差无几!
唯有武力值达到120以上方能踏入半圣行列,而在其下,纵然再强,也只能算是帝境强者,比如程龙腾!
他的武力值或许已达119,尽管只比黄新贤少了两点,但这微小的差距,却犹如鸿沟一般巨大!
“主子,你让赵武将军离京,帝都岂不是会变得不安全?”寂寞无常眼中流露出焦急之色,他深知当前帝都形势复杂。
“我让赵武离开自有我的布局!”陈敬之淡然一笑:“之前与你说的锦衣卫之事,进展如何了?”
目前已经找到了十七人,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中!寂寞无常恭敬答道:“只是这类人才本就稀缺,发掘起来相当困难!
大离的此类人才大多已被镇国军麾下的黑煞吸纳,北陵又有鬼窟横行霸道!寂寞无常苦笑:“人才难寻,导致我们的进度缓慢!”
陈敬之微微一笑:“别忘了东仓暗灭卫,我也没想到他们竟在这方面有所发展,且对此极为重视!”
他拍了拍寂寞无常的肩膀:“此事简单,待我**平北陵鬼窟,或者掌控大离黑煞时,你的队伍自然也就壮大起来了!”
寂寞无常愣住,覆灭北陵鬼窟、掌握大离黑煞?他看着陈敬之,虽知陈敬之志向远大,却未料到其志气竟至如此豪迈!
在段南君府邸内,陈建军直视着段南君质问道:“你何时跟北陵鬼窟扯上了关系?你到底图谋何事?”
段南君平静回应:“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要铲除陈家而已,至于北陵鬼窟,你可曾听过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欲取陈敬之性命,我们亦然,那么就有了合作的基础,不过是安排几个人入帝都而已,他们又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消灭了陈敬之后,一旦发现他们对大离不利,反手除去便是,何必大惊小怪?”
“你真是这样想的?”陈建军冷笑:“但据我所知,北陵鬼窟的八大鬼帝中,已有两位被派到了你这里——磷刀鬼和铜锤鬼,磷刀鬼被你遣往南关对付陈石山,而铜锤鬼,则成了你的贴身保镖!
八大鬼帝除了北陵皇室无人能调动,也就是说,找你合作的,很可能就是北陵皇室的人!
段南君并未言语,陈建军脸色一沉,就在这时,后院传来阵阵剧烈的撞击之声,陈建军看向段南君
段南君平静地道:“那是程龙腾带人去对付铜锤鬼了,这是陛下的警告,然而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损失呢?磷刀鬼去杀陈石山,或死于陈石山之手,或成功斩杀陈石山;铜锤鬼潜入帝都刺杀陈敬之,结果同样只有这两种可能!不论结局如何,对我都没有实质性的损害,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做这样的安排?对我来讲,此举纯属有利无害,不是吗?”
段南君,你低估了陈敬之,你信不信,你这一系列的布局,他都铭记于心!
“这些,将会变成你走向鬼门关的催命符,而陈敬之,正是那幕后操控这一切的索命厉鬼!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竟会处于这样的对立局面之中!”
南关城楼上,陈石山眺望着城下,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慨!
未曾料想,我张羽凡竟会与师父面临这等局面!他心中暗自喟叹:“倘若当初不是师父你做出了那抉择,我们何至于此!”
“对错之事,往往不到最后关头,无人能够定论。”陈石山的目光扫过城下黑压压的兵马阵列。
他所注目的,正是城外一辆马车之上的身影,那人盘腿端坐,半露肩背,身后斜倚着一把古朴禅杖。
此人便是东仓武道奇才赵文喻,年仅三十便已跨入半圣之境,其手中兵器更是罕见的一根禅杖,无边古杖。
传言他曾于梦中预见此杖,而后历时三年遍寻天下珍稀矿材,终铸成手中这把无边禅杖。
取名“无边”,意寓他的武道之路无涯无际,故而其杖法亦应如是,无所边界。
陈石山看向张羽凡,笑言:“可曾想过,或许他并不像你们想象般强大,而我也非你们以为的那么弱小呢?”
张羽凡不以为意地回应:“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丧命于师父之手,而南关,早已注定落入我柳家囊中。”
“仅仅为了八百里英魂峰?”陈石山皱眉问道。张羽凡肯定地点点头:“不止如此,更是为了整个南关。南关若不失守,八百里英魂峰就永远不会属于柳家。”
“柳家此举,未免过于疯狂。区区一个南关,真能为你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东仓国主又怎会为此大动干戈?你们……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陈石山低语。张羽凡面色平静:“那么师父,您考虑清楚了吗?”
陈石山抚摸着手中的宝刀,淡然一笑:“我记得当年那一战,‘千人屠’的名号,还是由你传扬出去的。”
张羽凡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一人一刀,镇守南关’这句话也是我亲口说出的,师父您当之无愧。”
陈石山注视着下方的赵文喻,沉声道:“今日,你需再给我创造出一句新的名言,比如,‘一人一刀,对决东仓最强天才之一’!”
张羽凡闻言一震,只见陈石山对他微微一笑,随后高声喝令:“开城门!战虎刀枪团,随我出城迎敌!”
隆隆声响中,南关城门开启,陈石山带着张羽凡走下城楼。城门口,张羽凡看着陈石山,满腹疑惑:“为何?”
“您本可以拿我做人质,完全可以胁迫于我,为何还要这样做?”尽管聪明如他,却仍不明白陈石山此举背后的深意。
陈石山微微一笑,并未直接解释,而是目光投向那东仓柳家的十万兵马,口中却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饶是张羽凡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这句话的真实含义,难道陈石山还有别的打算?
陈石山并未详述,只是将视线转向前方那气势汹汹的十万大军。马车之上,负杖青年赵文喻豁然睁开双眼,凝视着陈石山。
砰!轰!他跃身而起,落地之时禅杖直插入地,大地裂开一道缝隙。
他静静地看着陈石山,徐徐开口:“你在南关镇守五年,我不信你至今仍未踏入帝境。”
陈石山反问:“何谓帝境?何谓圣境?在我眼中,境界并无实质意义,唯有刀,一把属于我的刀!”
“一把,代表我陈石山的刀!”他轻抚手中的长刀:“无论帝境抑或半圣,刀之所指,必斩于刀下,这就是我的刀之道!”
“所谓‘一人一刀,镇守南关’,闻说欲破南关者,必先斩陈石山。今日,我就要见识一下,这座南关究竟有多么难以撼动!”
轰鸣之中,赵文喻紧握禅杖,奋力旋转,地面震动,一股磅礴之力直奔陈石山而来!
“父亲曾教导我,武道修行,不仅修炼力量,更需领悟境界、人生,乃至喜怒哀乐。”
嗡!刀光乍现,陈石山挥刀出鞘,刀锋瞬间划破空气,两人交错而过,火花四溅,一声清脆的撞击之声伴随着璀璨光辉。
此刻,陈石山手中寒光闪烁的刀刃犹在轻颤,刀身发出悠扬的鸣响;而赵文喻手持的禅杖则微有颤抖,一滴鲜血悄然滑落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