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兵与贼
“那可不行,根据大莽王朝的法律……”
刘清远再次强调了一遍。
“那就多谢知府大人!”陈知北拱了拱手。
刘清远对确实相当的照顾,他也不好拒绝对方的话。
“北哥,我没听错吧?以后,你要被封为侯爷了?”
刘清远离开之后,陈知北的众多手下,现在还在兴奋当中。
他们的北哥在这之前,还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呢。
不过现在,居然有希望封侯。
要知道,在大莽王朝,想要获得爵位可不容易。
哪怕是战功赫赫的,也不行。
因为在大莽王朝,真正有地位的,实际上是文人。
至于武将?
曾经有一个知名的武将,自己的一个手下,仅仅是犯了一个小错,就要被一个文官手下活活打死。
那个武将,去求情!
他跟别人说,自己的那个手下是个好儿郎,立下很多功劳。
可是,那个文官却很蔑视的说道:“东门唱名的,方为好儿郎!”
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哪怕你武将辛辛苦苦,立下赫赫功劳,在皇帝的眼里,也不如一个科举考得好的。
东门唱名的,方为好儿郎!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整个大莽王朝,好多的人更愿意去读书科举,想要当武将的非常的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莽王朝,现在的军队非常的差。
军队当中,经常有各种泼皮无赖,那也是因为,很多时候军队收的人,本身就是泼皮无赖。
毕竟良家子都去读书去了。
毕竟战功什么的,实际上是很难被朝廷认可的。
毕竟在朝廷里面,文官占据主导。
陈知北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随他去吧!”
在他看来,现在大莽王朝的爵位官职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在这样的乱世当中,自己手中掌握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手中的实力是什么?
军队、钱粮…
现在他手中的私兵,还是太少了。
想要得到这些,最主要的,还需要积累威望。
刘清远还在一旁,听到陈知北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这事儿,皱了皱眉头。
“陈小哥,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肯定可以的!”
剿匪什么的还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匈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劫掠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功劳!
大莽王朝这些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员,现在就想安生一点。
陈知北摇了摇头:“多谢大人,不过我不抱希望。现在我还在想着,怎么多干死几个山贼,多筹集一点钱粮食!”
他现在感觉还是太穷了。
毕竟他要开工厂!
而且是羊毛工厂。
在现在这个时代,到处都很冷,普通人保暖也就穿穿麻布衣服。
有钱人也就穿点丝绸,或者皮衣保暖。
可是这些都没有羊毛制品好使。
刘清远听到这话之后,嘴角都不由的颤动了两下。
这也太嚣张了!
乾阳这一片区域内,各种各样的山贼土匪,都多如牛毛。
官府和军队都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陈知北,居然把这些家伙,工作筹集钱粮的目标。
这也太嚣张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反驳,毕竟陈知北把黑风寨都给灭了。
其他的土匪山贼什么的,比黑风寨差远了。
“要不,这个事情交给我吧!”
齐月如看到陈知北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她也来兴趣了。
虽然她曾经同样也是山贼,可是现在她与其他的山贼土匪等,可是一点客气的想法都没有。
毕竟双方的情况,真不一样!
陈知北摇了摇头:“别着急,这个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咱们再观察观察!”
与此同时。
乾阳城。
一处豪宅里面,一个青年男子,脸色苍白的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
“潘鑫,你不是在军队里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一时间有些生气。
“父亲,出大事了!指挥使他,死了!”
潘鑫说话的语气当中,都带着有些哭腔。
潘仁和死了!
这个消息,已经被他的手下知道了。
那个中年男子,听到这话之后,一时间眉头一皱。
“这怎么可能?我三弟他手中掌握一万大军,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掉?”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潘仁勋!
这家伙,就是潘仁和的大哥。
这家伙也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虽然没有做官,可是他的手下,掌管着一个镖局。
当然他这个镖局,并不是专门负责押镖给人运送货物。
相反,他这个镖局,实际上是护送商队的!
从南方而来的商队,想要进入乾州,甚至到更远的地方,就必须得给他们交钱,然后让他们的队伍互送。
当然,在这里实际上原本还有一些其他的镖局!
不过其他的那些镖局,几乎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死不少的人,甚至最后任务还会失败。
也正是因为如此,时间长了之后,其他的镖局,也就没有办法存活下去了。
潘仁勋手下的镖局,就是整个乾阳城唯一的镖局。
他们在护送商队,或者押送货物的时候,每次都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从来不会有什么事意外。
当然,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实力确实够强,一般的小山贼土匪什么的不敢来招惹他们。
而另外一方面,不是整个乾阳州内,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山贼土匪群体,实际上就是他们养的。
他们养这些山贼土匪,基本上都听他们的指挥!
遇到不听他们话的商队,他们就直接打结,杀人越货不留情面。
如果是遇到交了钱的,他们就不出来,或者随便做做样子,安安心心的收钱收粮。
乾阳,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可是现在,潘仁勋听到黑风寨都灭了,自己的大哥都死了,现在十分的吃惊。
“父亲!肯定是那个陈知北!”
潘仁勋冷笑了一声:“那个家伙,那么公然的杀害朝廷命官,他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潘鑫摇了摇头:“父亲,可是我们只知道,指挥使去了方斗山,我再也没有回来。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