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感会让顾客疯狂,进而提高短时间的销量。
而预定,则可以让他们事先就拥有了顾客。
虽然这个策略对于现如今的情况来说效果不大,但他们需要让顾客慢慢养成这样的习惯,这样的话,他们以后就可以根据这些预定来进行生产和批运了。
而且,预订可以让他们相互之间产生信任,信任只要产生了,以后的很多生意都会好做。
不管是对顾客,还是跟他们合作的商人。
很显然,一言商铺不可能只做顾客的生意,整个大唐的市场太大了,就是西域诸国,那也是一个大的让人难以预料的市场,这些市场需要的布料很多,他们的纺织厂,肯定是要把布料卖到各地的。
如此,他们在慢慢打出名气之后,就会跟那些做布料生意的商人合作,把布料卖给他们,他们再卖到各个地方去。
他们的布料成本低,就凭借着这个,一定能够吸引大量商人的。
其实,只要是有点经济头脑的,都会选择跟他们合作。
当然,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打出他们的名气来。
不到中午的时候,一言商铺的布料就已经卖光了,这个消息在长安城传开之后,立马就引起了轰动。
高府。
高士廉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微凝。
“那些百姓都是猪吗,一言商铺的价格那么低,质量能好?”
一名下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出来道:“老爷,听说一言商铺的布料质量的确不错,不然那些百姓也不会那么疯狂了。”
“质量不错?”高士廉有点意外,道:“难道他们要赔本赚吆喝?”
这么说着,高士廉又哼了一声:“且过几天看他,只要敢赔本赚吆喝,非得让他大出血不可。”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高士廉粗略的算了一下,一言商铺至少要赔五百贯钱,五百贯钱对秦天来说不算多,但如果长此以久来看的话,赔的就会越来越多。
那样,不赚钱,秦天的生意怕也就做不下去了。
所以,高士廉觉得,一言商铺是做不了几天的。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以为,一开始以超低的价格来赚取名声,不仅能够吸引人气,而且还能够打压同行,让同行没有生意做。
但,只要同行见此不改行,就能够逼着他们把价格慢慢给涨上去,毕竟,不是谁都能够一直赔下去的。
只要价格涨了上去,那些以前习惯了低价的百姓,还会去他们的商铺买东西吗?
市场的规律就是这样,所以从来没有人敢一直赔本做生意。
在高士廉看来,哪怕秦天很厉害,他也不能,也不敢这样做。
“老爷,我们高价的布匹,今天可是一个没有卖出去,要不要也降价?”
高士廉摇摇头:“不用,没听到我刚才说的什么吗,且过几天看他,我就不信他们支撑的下去。”
下人见此,不敢多言,只能连忙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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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公府。
盛夏的天气,程咬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自雨屋里,喝着啤酒,烤着串了。
这种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
一言商铺的事情,程咬金已经听说了。
“秦家小子的商铺,布料卖的很便宜,半天时间不到,所有的布料都卖光了?”
“是啊,老爷,这一言商铺的生意真好,您要不要……”说到这里,那个下人嘿嘿笑了两声,话不用多说,意思程咬金肯定明白,以他们以前的性子,有这么好的生意,肯定要插一脚才对啊。
不能什么钱都让秦天给赚了。
程咬金喝了一碗啤酒,撇了撇嘴,道:“你小子,这生意能去做吗?秦天这肯定是在赔钱赚吆喝啊,这样的事,我们不干,让他自己做吧。”
下人哦哦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程咬金这里,也没有太过在意,其实,跟着秦天,他们卢国公府已经赚了不少钱。
现在嘛,实在没有必要对这么一个不赚钱的生意再插手。
长安城热的出奇,一言商铺的布料还在继续卖着。
第二天,仍旧是满满的布料,仍旧是第一天的价格,仍旧是半天不到,就被一抢而空。
第三天,仍旧如此。
第四天,依然如此。
第五天第六条,还是如此。
长安城的百姓,却还在乐此不疲的抢购着,甚至,很多商人也都在疯狂的抢购,因为从这里买的布料,比从其他地方进的布料都要便宜。
疯狂,疯狂,长安城的百姓都觉得一言商铺的人都疯了,傻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准备赚钱了,就是卖,卖,卖。
但虽是如此,长安城的百姓却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有便宜质量又好的东西,干嘛不要?
百姓乐了。
可其他布商却是傻眼了,虽然在他们看来,一言商铺没有赚钱,但他们被一言商铺一直这样顶着,他们也赚不了钱啊?
都不赚钱,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他们有点急了,本来还想等一言商铺便宜不下去后,他们的布料就能卖了,可现在看来,一言商铺似乎丝毫没有要涨价的意思啊。
他们已经听说了,明天,一言商铺的价钱,还是如此。
愁,这些布商都很愁,一些人甚至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对于市场的认知了。
高府,高士廉也已经听闻了这些消息。
“什么,他们明天还继续以低价贩卖?”
“是啊,老爷,现如今长安城百姓储存的布匹,足够他们一年所需了,再不降价,我们可能一年都不会有生意,那么多布积压在仓库里,会坏掉的。”
当别人都降价,而他不降价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生意的,高士廉的下人急了,高士廉也急了。
他们高价的商铺在长安城是数得着的,如果卖不出去,损失也是最严重的啊,现在这种情况,一言商铺明显是在逼他们降价。
可,这对一言商铺有什么好处?
从之前的震惊,到现在的不解,高士廉已经慢慢怀疑秦天的初衷了,他这是在做生意,还是专门跟他们这些布商作对的?
“老爷,怎么办?”
高士廉犹豫了一番:“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