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苏桐急匆匆回来之后,把情况跟李承乾说了一下,说的时候,他有点愤愤,
不管怎么说,长孙无忌陷害太子李承乾,就让他十分看不过去。
而李承乾听完之后,眼眸就凝了起来,他觉得做这件事情的,有可能是李泰亦或者李恪他们这些人。
他们虽然是兄弟,但皇宫之中,那有什么兄弟情?
所以就算知道是他们做的,李承乾内心深处也不会十分的愤怒,亦或者是伤心。
可长孙无忌不一样啊。
他是自己的舅舅,在他的母后刚刚薨的时候,长孙无忌对他还是十分支持的,可现如今,他不仅不支持自己了,竟然还要陷害自己。
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遇到,都会觉得十分痛心吧?
就像两兄弟,其中一个受尽了家人的宠爱,另外一个却只被人冷落,如此这个被冷落的人,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现如今的李承乾就是这样的滋味。
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世上的很多人都是靠不住的。
“太子殿下,长孙无忌这般陷害太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太子殿下您一句话,我帮您办了他。”
听到这话,李承乾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那长孙无忌身边安插的人不少,你想要办了他那有那么容易的,而且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斗争也是在朝堂上斗争,只要输了,他就只能任由着宰割,这是朝堂上永恒不变的规律。”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在朝堂上跟长孙无忌斗?”
李承乾点点头,只是这样点头之后,他却是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竟然就这样被自己的舅舅给陷害了,他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十分的不通畅,也不痛快。
就在苏桐明白李承乾意思,而且不准备擅自动手的时候,李承乾突然大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日子过的憋屈,先解恨再说。”
突然听到这话,苏桐愣了一下,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直接对长孙无忌动手?”
李承乾摇摇头:“那长孙无忌是个老狐狸,对他动手可不容易,我们要动手的话,就对他的儿子长孙温动手。”
长孙温是长孙无忌的长子,也是以后袭爵的人,他在长孙无忌的心目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李承乾要解恨,要报仇,那自然要对长孙无忌最为在乎的人动手。
这个长孙温嘛,最是合适,而且他们这对表兄弟,平日里关系也不怎么样,他也没有什么觉得愧疚的。
苏桐点了点头,问道:“太子殿下要死的还是活的?”
“要活的,不过我要这事之后,长孙无忌有苦说不出,你知道怎么做吗?”
苏桐点点头,道:“太子殿下放心便是,我知道怎么做的。”
两个人这样说完之后,李承乾摆了摆手,苏桐会意,领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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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意赵包遗孀的消失不见。
长孙无忌更是不会对他们太过在意,因为在他看来,赵包的遗孀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指使他,所以他很放心,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对赵包的遗孀动手。
太子李承乾从东宫出来之后,平日里十分的安分守己,也并无找什么人报仇的意思,每天上朝下朝,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长孙无忌看到李承乾这个样子,心里也越发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长孙温嘛,更是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每天除了跟一群文人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外,要么就是去一些风尘场所,好生风流。
这天晚上,长孙温又跟几个狐朋狗友去了长安城的一家青楼,他们在这里一直玩耍到午夜时分,才终于陆陆续续的离开。
这个时候,长安城的天气已经冷的异常了,入夜之后更冷。
长孙温缩在自己的马车里,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他有点怀念今天晚上的温柔乡,若不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在那里一直厮混到天亮。
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长孙温眼眸微凝,喝道:“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得到回答,他只觉得一股寒风突然吹了进来,紧接着他突然被人从马车里面拽了出来,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个拽他出来的人,一脚朝着他的**狠狠的踩了过去。
他有一直蛋碎的感觉。
然后他的那个东西就真的碎了。
疼痛的感觉在片刻才终于传过来,他发出了声声凄厉的惨叫。
他有点懵逼,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啊,什么人,竟然要对他下这般狠手?
痛苦,痛苦。
而那个人在废了他那个地方后,并没有丝毫停留,很快便消失在了寒冷的黑夜之中,整个过程十分的迅速,那长孙温连那个人的样貌都没有看清楚。
夜色深深,长孙温昏厥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长孙府他的**,而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一向不曾缺席早朝的长孙无忌,今天派人专门去请了假,自己的儿子遭到了这样的攻击,他不弄清楚,如何去上朝?
他有那个心思去上朝吗?
看到自己的儿子醒了,长孙无忌连忙问道:“是谁,谁对你下了这般重的死手?”
他已经命人查看过长孙温的伤势了,他这辈子基本上是废了,想要留下子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要再行鱼水之乐,更是痴心妄想。
这对长孙温来说简直就是要命的灾难,而对于长孙无忌来说,他虽然有很多的儿子,但长孙温就这样被人给残害,这简直就是对他们长孙家的羞辱,他长孙无忌这么多年来,还从来不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他若不还击,只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啊。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管长孙无忌怎么询问,长孙温都没有开口,他的眼神已经黯淡无光,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他对自己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也没有了任何的盼头。
当然,他之所以不开口,还有就是疼,以及他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