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清闲一下的吴剑,又开始了忙碌。
他要去调查一下陈文和潘莲莲的情况。
陈文和潘莲莲两个人住在长安城西的一条街上,这条街平日里并不是很热闹,住的人也不是很多。
不过,吴剑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些对陈文和潘莲莲两个人了解的人。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长的肥胖,平日里没什么事做,就喜欢打听附近人的八卦。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平日里,那肯定是被大家讨厌的对象,毕竟他谁家的八卦都想打听一下,谁家的人,也都想要说一下,嘴碎的厉害。
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人喜欢的。
但衙役若是想要打听什么消息,找这样的人,准没错。
吴剑看到这个妇人之后,随手扔了十几文钱给她,那妇人看到了钱,越发欣喜起来。
“官爷是要打听那个陈文和潘莲莲吧,那潘莲莲死了,真是……啧啧……”
妇人的啧啧似乎有点意味深长,不过吴剑却是听不出她这啧啧是什么意思。
“这潘莲莲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吴剑并不想耗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了起来,而且,跟这么一个八卦的人待的久了,他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个潘莲莲啊,怎么说呢,水性杨花啊,有好几次,我都见他跟几个男人眉来眼去的,甚至有一次,我还见他趁着陈文不在家,领了一个男人回去呢,你说,一个女人领着一个男人回自己的家,能做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吴剑就愣了一下,根据那个陈文所说,潘莲莲是个十分贤淑的人,可这个妇人却说他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两个人说的话,显然不一样啊。
难道那个陈文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这个陈文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没什么本事,平日里就是打一些短工,为人有点懦弱,怕老婆怕的不行,如果不是这样,那潘莲莲怎么敢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公爷你说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妇人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屑,很显然,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本事的话,别说他的老婆看不起他了,就是外人,也看不起他,说起来的时候,都恨不能侮辱死他。
吴剑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现在他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妇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对了,有一次,我见那个陈文发怒过,那一次可把我给吓到了。”
“陈文发怒?”吴剑有点意外,他以为像陈文那样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发怒。
“当然啦,那一次有一个小孩子骂他,他很生气,直接将那个小孩拎起来给扔了出去,那小孩直接摔的吐血啊,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平日里,他都给人一直很胆小怕事的感觉。”
吴剑哦了一声,一个人肯定是有两面的,也许平日里懦弱胆小的多了,一旦真的爆发起来的时候,反而是最为恐怖的。
吴剑的眼眸凝了一些,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京兆府,把情况跟狄知逊说了一下,这个时候,其他衙役也把各自调查的情况汇报了来。
他们汇报的情况,跟吴剑调查的差不多,那个潘莲莲的确有点水性杨花,看到他跟其他男人来往的附近邻居,不在少数。
不过,他们并没有调查到潘莲莲跟独孤娟娟他们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这两个女人都不安分,都给自己的男人戴了绿帽子。
“狄大人,卑职以为,那陈文的嫌疑很大啊,他是一个被自己的娘子压制的人,他只怕很压抑,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娘子背着他跟其他男人来往,他若是发狂,可能真的做的出杀人的事情来。”
吴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狄知逊眼眸凝着,这两件案子,明显是同一个人做的,吴剑的解释对应潘莲莲的死,但独孤娟娟的死,恐怕就有点连不上了吧?
狄知逊把自己的一些疑惑说了一下,吴剑却是认定了自己的想法,道:“大人,可能这个陈文早就有杀掉潘莲莲的想法了,只是他又担心只有潘莲莲一个人被杀的话,他很快就会成为嫌疑人,所以他先杀了一个独孤娟娟,然后再来杀潘莲莲,这样就算有人怀疑的话,也不一定怀疑到他的身上啊,毕竟他们跟那个独孤娟娟相差太远了,大家都不会想到这样的两件命案,会是陈文所为。”
吴剑很坚持,而听完他这么一番话后,狄知逊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他不就觉得陈文不太可能是凶手吗?
这样想过之后,他便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这个陈文的嫌疑很大,派人去把他抓到京兆府来询问一下吧。”
这个陈文,之前还说自家娘子贤淑,他说话不老实,定是凶手无疑了。
吴剑他们这样想着,心里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如果陈文真是凶手,那这件案子他们要破了可就快了啊。
大家都很兴奋和激动。
没过多久,陈文就被押进了京兆府大牢。
而此时的陈文,一脸的委屈和不解,看到狄知逊后,立马就嚷嚷了起来:“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娘子死了,我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抓凶手,抓我做什么啊?”
陈文嚷嚷,狄知逊顿时就哼了一声:“抓你做什么?你说你娘子贤淑,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娘子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跟好几个男人都有来往,你为何要隐瞒这件事情,我看分明就是你担心我们怀疑你,所以才隐瞒了这件事情,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狄知逊这话说完之后,陈文顿时就闭了嘴,紧接着,他也不嚷嚷了,但也不开口说话,整个人好像突然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说话,那潘莲莲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陈文低眉,仍旧一言不发,好像不管狄知逊他们问什么,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一句话都不说了。
跟他平日里一样,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