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寨后山
随着屠海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喝,云雾岭的援军犹如猛虎下山,应声而至。
他们的到来,瞬间扭转了流云寨原本的人数优势,形势变得岌岌可危。
柳纯与赵飞等人毫不畏惧,迅速迎上屠海。
然而,他们身后的同伴已不足三十人,人数上的劣势显而易见。
柳纯挺身而出,直面屠海,同时对赵飞下达命令:“赵飞,无需顾忌我,速去支援庐阳他们!”
楚逸身边也只剩下四十余人,其中包括保护家眷的二十名流云寨壮士。
他深知局势紧迫,回头对众人喊道:“跟我上,全力支援柳纯,挡住敌人援军!”
众人齐声应和,士气高昂。
赵飞原本犹豫不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迷茫。
然而,当他瞥见庐阳被铁锤重重横扫,侧身瞬间鲜血如注时,他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他双眼燃烧着决然,毫不犹豫地冲向庐阳,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关切:“六弟,我来助你!”
与此同时,楚逸等人正与屠海率领的援军激战正酣。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楚逸身后的伤势却突然复发,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刀绞般传遍全身,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当下不容多想,楚逸唯有奋勇直前。
屠海,云雾岭的二号强者,其实力之强无需赘言。
柳纯与他交手之后,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自屠海的兵器上汹涌传来,兵器的交锋上,他并未占到丝毫便宜。
好在柳纯的身法灵动飘逸,速度迅捷异常,时而出现在屠海的左侧,时而隐匿于他的右侧,犹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赵飞迅速迎向褚鹿,为庐阳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楚逸如游鱼般在敌阵中穿梭,他的亲兵如影随形,时刻准备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尽管楚逸一方英勇无比,但人数与体力的劣势让他们陷入了苦战。
楚逸挥刀猛劈,敌人却灵活避过,反手一刀直刺楚逸腹部。
楚逸躲闪不及,正欲举刀抵挡,这时,一名亲兵挺身而出,扑向那名敌人。
两人在地上翻滚,最终亲兵成功将敌人压制。
楚逸趁机喘了口气,感激地望向那名亲兵,却看见亲兵的胸膛被敌人刺穿。
柳纯的眼神不时地偷偷飘向楚逸的方向,仿佛她内心深处预感到楚逸那边正面临着重重危机。
屠海,这个对手实在棘手,身披内甲,仿佛坚不可摧,一般的攻击在他身上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手中的狼牙棒,每一次挥舞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不时地扫向柳纯,让她险象环生。
看着楚逸在战场上苦苦支撑,柳纯的内心焦急如火,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与此同时,赵飞与褚鹿的战斗也进入了胶着状态,双方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庐阳虽然勇猛,但也在战斗中受到了不轻的伤势,此刻他倒在地上,无力再战,无法为楚逸提供任何支援。
就在这个危急存亡的时刻,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犹如平地惊雷,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众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激动之情如潮水般翻涌。
“二哥,六弟,屠崇来了!”
“费光在此,众兄弟,坚持住!”
话音未落,身后三百余名壮士如同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地紧随其后。
屠海眼神一凛,瞥了一眼如狼似虎的流云寨援军,当机立断地大喝一声:“褚鹿,撤!”
话音未落,他手中棍棒犹如狂风骤雨般横扫而出,直取柳纯。
柳纯见状,身形如飘絮般轻轻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并未追击。
紧接着,柳纯身形如箭般冲向楚逸所在之处。
......
流云寨后山
屠崇费光留下百人收拾战场,二人则率领着另外二百人迅速赶往断魂谷的出口。
若是出口完好无损,谁也无法预测云雾岭会派出多少人来。
楚逸面色惨白,呼吸急促,柳纯迅速为他检查伤势。
与此同时,赵飞也在为庐阳紧急包扎伤口。
庐阳的面色同样惨白,若非他反应及时,褚鹿的那一锤恐怕已让他命丧当场。
楚逸调整着呼吸,眼神坚定地望着身后几名轻伤的亲兵,声音沉稳而果断:“传令下去,告诉秦峰,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命令秦峰率领一营精锐迅速赶往猛虎口,白猛则带领另一营人马去断肠道阻截敌军。”
“陈阳带领一营人马护送流云寨的百姓安全返回代郡。”
“粮草之事,就交给清风负责了,他的伤势应该已无大碍。”
“所有人,就地休息,让流云寨的人将粮食搬上山。”
“让大家补充体力后,我们即将提前向云雾岭发起进攻。”
柳纯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转向楚逸问道:“我们真的不等了吗?”
楚逸眼神深沉,声音低沉而坚定:“云雾岭如此迫不及待地发动攻击,他们打算与我们决一死战,鱼死网破。”
......
流云寨大堂
楚逸与段磊两人相视而坐,气氛中透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柳纯静静地站在楚逸身后,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
段磊的身旁,赵飞神情严肃地站立着,他的目光在楚逸和柳纯之间游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屠崇与费光两人已经破坏了断魂谷的唯一出口,确保了后山的安全。
随后,他们护送着家眷一路小心翼翼地抵达了山脚下的秦峰大营。
段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和不屑,他直勾勾地盯着楚逸。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若不是顾及到家眷的安危和粮食短缺的困境,我们绝不会选择投靠朝廷。”
楚逸并未因段磊的态度而动怒,他平静地迎上段磊的目光。
楚逸反问道:“段大头领,不知您为何对朝廷抱有如此深的敌意呢?”
段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