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那朵花儿
在之后的几日里,宇文浅只是默默地处理着这样那样杂七杂八的事情。
华阳城中,风云变幻,毅王和武王的人经常发生激烈冲突,双方势力在暗中较劲,逐渐重新划分着各自的势力范围。
宇文湛选择安心静养,而宇文浅则闭门不出。
他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云变幻,心中若有所思。
他们的人此时都放弃跟毅王和武王的人争短长,仿佛山王和奇王早已淡出了大禹王朝权力的纷争。
终于,那封宇文浅一直等待的信送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看完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神情。
正如宇文浅预料的那样,那个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会帮助他,但是还是会支持他的。
他深知,现在是时候对付那个青衣毒士了。
这个人必须死。
宇文浅对着空气挥了挥双拳,仿佛在向远方的敌人宣战。
而他也成功求到了一纸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撤销对林灿的通缉,同时让林灿立刻返回华阳城,到翰林院中任职。
此圣旨被制成公告,分发至大禹王朝的各州各府各郡各县。宇文浅相信,他定然会看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灿看到圣旨后,匆忙赶回华阳城的身影。
宇文浅相信他会这样做的,因为作为穿越者是不甘寂寞的。
而他,将是整个计划中关键的一枚棋子。
这段日子,青衣毒士倒是感觉到无聊透顶。
他居住的这座小院置身于偌大的武王府中,因为没有人敢来拜访,让这座小院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仿佛被整个府邸遗忘。
青衣毒士独自生活在此,他时而在小院中踱步,时而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望着天空发呆,脸上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无聊。
之前,无论是行走江湖,还是在边陲陵王那里,他都没有这种感觉,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山上采采药。
但是这里,他不能轻易出去,是武王宇文冲的意思。
宇文冲派了许多人保护他,这些侍卫们敬业地在四周巡逻,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来回穿梭。
这天,青衣毒士正百无聊赖地倚在门边,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议论声。
一个侍卫兴致勃勃地说道:“有人在闹市中花了一百两白银买下一朵莲花,那买花之人满脸兴奋,就像捡到了稀世珍宝一样。”
另一人接口道:“没错没错,我也听说了。不过这可真是捡到宝了。听说那人把莲花送到齐王府中,希望宇文浅见到莲花竟然非常高兴,还赏赐了那个人一万两白银呢。”
第一个侍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羡慕:“这一下就赚了一百倍呀,也不知道那莲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值这么多钱?”
第二个侍卫则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这莲花可不一般,那花瓣上边能隐约看到闪烁的金丝,而花蕊更是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哦?”第一个侍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算真是金丝和水晶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呀。这些皇子公主的生活,真是奢靡到了极点。”
青衣毒士的耳朵早已竖了起来,听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如一阵风般冲到两人面前,双手紧紧抓住第二个侍卫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快说,现在那花儿是否在奇王府中?”
侍卫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深知青衣毒士的身份,心中充满了畏惧,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的先生,应该是在奇王府中。听说奇王为了保存这朵花儿,还把它小心翼翼地装在琉璃瓶子里面。”
青衣都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愤怒地吼道:“这东西怎能装在琉璃瓶子里呢?难道他已经把花连根拔出了吗?”
侍卫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回答道:“可能是吧,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人说的。”
青衣都市喃喃自语道:“那得抓紧时间了。这魔莲花在琉璃瓶子里待不了三天。”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晨雾,洒在王府那厚重的大门上。
宇文潇与宇文浅并肩而行,在奇王府中走着。
宇文潇来到了后花园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昨天那青衣毒士竟然没来,看样子他狡猾得很呢。那朵花的情报,他似乎还真看不上。”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恨不得要来青衣毒士的命。
宇文浅双手抱胸,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说道:“不,他一定会看中的。只不过现在,他没有胆量来吧。他毕竟只是一个二品高手,他一定会去求宇文冲,让宇文冲出手帮忙。别看宇文冲现在是他的主,对于他这样的人,宇文冲心里也害怕着呢,他肯定会派人来的。”
宇文潇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咱们手里有没有这样一朵花儿,那人来了会如何呢?”
宇文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来了就杀呀,还能怎么样?宇文冲只会派一品的高手或者二品的高手组合出来,来几个你杀几个就好了。接下来就按照我的计划来,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只需要杀一天就可以了。杀完之后把我的信交给他,你无需进那个院子,把信让人递给他即可。”
宇文潇自嘲地笑了笑,叹息道:“怎会有我这么廉价的宗师呢?”
宇文浅也跟着笑了:“谁让你是我哥呢?”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宇文浅的运筹帷幄,宇文潇的以逸待劳,还有就是青衣毒士抓耳挠腮的垂涎三尺。
次日,阳光依旧明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兄弟二人又坐在一起。
宇文潇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叹息地说道:“一整晚,我杀了七个人,足足七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