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销魂滋味的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彼此深爱的恋人根本关不上。
雅信新晋校草卫凌的学习能力非同凡响,刷题炒股之余,他解锁了无数sexy love positio
s,每天都让沉默成为最‘快乐’的人。
名不虚传的年级第一。
从智力到体力。
卫溪从学神的神坛跌落,底子还在,他成为雅信成绩榜上的千年老二,不是没想过破罐子破摔,但自从家里出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各路亲朋都想上来撕咬一口,他仓促的接手卫氏跟侯莉名下的产业,需要一个拿得出的亮点。
即便这个‘老二’让他愤怒羞耻,他也得牢牢抓住。
忙到疲惫不堪精神依旧亢奋时,卫溪抱着沉默以前送自己礼物才能勉入睡,最难以释怀的是,他深爱沉默而不自知。
现在却连当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可以预见。
他未来的人生会有多灰暗。
卫溪用力咬了咬腮帮子,他坐在书房打起精神接着看企划书,根本没有想过追在自己身后的沈慕。
沈慕没等沈潜宣判就从雅信退了学,相较于卫溪在物质上依旧从容,他跟秦格过得相当狼狈。
沈潜凤凰男上位,他侵占的全是赵氏资产,这些年对方虽然赚得不少,但李晓成立了专项资产清查小组,他大有‘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的架势,而且拒绝接手烂摊子沈氏。
秦格跟秦家求助遭到拒绝,带着沈慕搬进了酒店,面对一张张被停掉的银行卡,她的精神开始失控。
生存压力全压到沈慕头上,他掏出过手机试图联系卫溪,良久之后,他默默地删除了对方。
他不傻。
他知道卫溪的爱足够昂贵。
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最终沈慕利用身上足够的热点跟清秀的长相签了经纪公司,走黑红路线进了娱乐圈。
“走吧,”沉默低头看完沈慕的新闻,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我们去接童叔叔。”
随着沈卫两家的案子公审结束。
童书年下定决心跟秦宁离婚。
童秦即将成年,他可以自由选跟谁一起生活。
没有想到的是。
童秦谁都没有选,他逃避般选择了出国。
好在。
他的语言能力过硬加上获得过不少国际证书,A国H大特招进了计算机系。
“好,”卫凌跟着沉默站起身来,他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我来开车。”
他对童书年的情绪复杂。
庭审结束。
童书年再一次要求见安静,谁知道,一向没有反应的安静竟然流出眼泪。
自此。
卫凌没有理由阻止童书年的探视,他只跟对方说了一句‘婚姻的责任不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就可以侵犯,不要把我母亲陷到尴尬的境地’。
童书年向秦宁提出自己净身出户,如果她还是不愿意,他会直接起诉离婚。
秦宁不甘心地同意了,但她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安静的儿子陪同童书年来办理手续。
卫凌牵着沉默的手走到车库,他拉开悍马的副驾驶的门:“默默上车。”
沉默撇了撇唇角,他一脸无奈坐到了副驾驶扣上了安全带。
他跟卫凌‘开车’没过多久就一起考了驾照。
车祸没给沉默留下阴影,但卫凌就是不许自己开车。
卫凌帅气地转动着方向盘,他们接了住在学校宿舍的童书年,掉头直奔京市海泽区民政局。
一行三人走进办证大厅,他们看着眼前的全都场景一楞。
秦宁穿着结婚时穿过的洁白婚纱,她安静地坐椅子上面,完全无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我来了 ,”童书年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坚定地走向秦宁:“我们去办手续吧。”
“同桌,”沉默肩膀碰了碰卫凌肩膀,他低声感叹了一句:“童叔叔是个爷们。”
确实。
没有担当的男人很有可能左右摇摆,甚至还有可能收获同情。
但是童书年没有,他什么都没要,只求换个体面的结局。
“什么同桌,”卫凌顺势揽住沉默肩膀,他压低声音刻意引诱道:“有天天睡到一起的同桌吗?你要叫我老公,乖,用昨晚的语气叫我一声。”
不爽。
明知道沉默对自己全心全意。
他就是控制不了醋意。
现在就连听到沉默赞美其他男人都受不了。
沉默脸皮蓦地烧了起来,他不轻不重拍开卫凌的手:“滚。”
秦宁抬头直勾勾地看着童书年,她在判断对方有没有感动,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童书年手里捏着证件,他平静的任秦宁审视。
半晌后。
秦宁抬眼看了一眼正说话的两位少年,她脸上露出个阴侧侧的笑:“好啊。”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
不过十几分钟就走完了流程。
秦宁深深地看了一眼童书年,她踩着高跟鞋走得毫不留恋。
沉默跟卫凌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觉得秦宁的状态不对劲。
“卫凌,”童书年握着绿色证件的手指轻颤,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现在可以去看望一下安……你妈妈吗?”
他想告诉她这个消息。
虽然她还没有醒来。
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显有反应。
“好,”卫凌压下心底的不安,他伸手拉了车门:“留下吃午饭吧,我来做。”
童书年松了一口气,他抬腿坐到悍马后座。
卫凌熟练地发动汽车,自从知道沉默出过车祸,他‘宁等三分不抢一秒’,他开车一直很稳。
周五的京市三环难得没有堵车。
卫凌打着方向盘绕过环岛,他跟坐在边上的沉默商量:“我们去买……”
他的话没说完瞳孔一缩,猛地往左边快速打着方向盘。
环岛出口逆行冒出来一辆红色跑车,坐在驾驶位的赫然是秦宁,光电火石间,卫凌只看到她一脸的狰狞。
“砰。”
两辆车剧烈地撞击到了一起。
卫凌麻利地扯开安全带,他支着身子扑向沉默:“别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大段大段的记忆钻进了脑海,头疼欲裂到整个人晕了过去。
沉默被卫凌护在身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话没有说完就倒在自己身上。
“你给老子撑住,”沉默全身血液冰冷,他抱着卫凌声音颤抖:“我马上打120了。”
“你扶好他,”坐在座位的童书年伸手捂住脑袋,他虚弱地开口:“我来打。”
不远处的红色跑车里秦宁倒在方向盘上,白色的婚纱染红了大半,她死得足够惨烈。
度日如年。
救护车的声音忽远忽近。
两位医生抬着担架奔向悍马,沉默心底一松闭上双眼瞬间陷入了黑暗。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啊。”
沉默双手在空中用力抓了两下,他尖叫着醒了过来:“卫凌呢?”
一双温暖又干燥的大手包住沉默颤抖的手。
“别怕,”卫凌头上绑着白色绷带,他专注地看着沉默声音温柔:“我在这里。”
“如果你有事,”沉默眼泪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他不顾不管冲进卫凌怀里:“我也不想活了……”
“你敢,”卫凌伸手用力搂紧沉默,他的语气难得凶狠:“沈大总裁,你上辈子死了,我还不是自己独活。”
只是活着而已。
他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沉默蓦地睁大双眸,他退出卫凌的怀里震惊道:“你……你是谁?”
“哥哥,”卫凌双手捧着沉默的脸,他的眼里泛出水气:“你说我是谁?不管是你的同桌,还是黑红的小明星,我都是你的卫凌。”
沉默喉结滚了滚,他试探地问道:“你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卫凌漆黑眼眸紧锁在沉默脸上,他贪婪地看着对方:“嗯。”
“那个,”沉默眨了眨眼,他问出了早就想知道的问题:“我是说,我的尸体,你跟童秦谁抢赢了?你最后火化了吗?”
别怪他好奇。
自从他跟卫凌同床共枕之后,梦里全是小卫凌。
他一直记挂着尸体呢。
“当然是我,”卫凌一怔,他随即哑然失笑:“你一直放在水晶棺,我活到了三十七岁,留下的遗嘱里是把我们一起火化。”
他以前想不通。
为什么会对一具尸体存在执念,不但舍不得火化,没事还要去找它聊聊天。
现在感受着沉默的气息。
他全明白了。
原来他注定会爱上他。
“遗嘱?”沉默舔了舔唇瓣,他下意识反问:“三十七?”
他不知道是该介意卫凌遗嘱留给的是谁。
还是该介意对方只活到三十七岁。
“傻瓜,”卫凌一眼看穿沉默的想法,他俯身把吻落到沉默眼角:“我没成家,没谈过恋爱,没有孩子,我妈还在时,我就照顾我妈,我妈走了,我就炒炒股找某具尸体说说话。”
沉默皱起眉头,他压着情绪问道:“那为什么你只活到三十七岁?”
“救人,”卫凌用指腹舒展开沉默眉头,他说得轻描淡写:“我最后的记忆是开车避开横穿马路的小孩,却被路口刚好开出来的奔驰撞飞了。”
没有阴谋。
沈家在他二十九岁那年破产。
沈潜的罪行大白天下。
卫闽在他三十一岁时马上疯,死得丢人。
侯莉次年死于脑溢血。
卫溪跟沈慕成了京市有名‘怨偶’,他们过不好又分不开。
“给老子听好,”沉默直勾勾地看着卫凌,他突然恶狠狠地开口:“以后你不许开车。”
尼玛。
如果他们开的不是悍马,秦宁开的不是‘脆皮’跑车。
卫凌把生的希望全给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这让他如何独活?
“我全听你的,”卫凌抬手按了按沉默头上的呆毛,他英俊的脸庞全是笑意:“老婆。”
“闭嘴,”沉默抓住卫凌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精致的眉眼故作嫌弃:“以前我是让着你,现在你比我以前还老,是不是该让我反攻一下?”
卫凌俯身含住沉默耳垂,他笑哼一声:“你想得美。”
童书年站在门外看着相拥的两位少年,他哭着哭着笑了起来。
阳光灿烂。
他们正值青春年少。
一切真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