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烈日下,嘉措摘下朗卡的牌匾,擦了擦。狼毫淋上金墨,给褪色的字加固颜色。
“哥,你这字儿提的是真带劲儿啊!”洛登手里拿瓶红牛咕嘟咕嘟往下灌,“咱商量个事儿呗!”
嘉措抬头,示意他说。
“那什么,今天你‘当值’,我有点儿着急,人先让我……”
嘉措点头,继续描字儿。
“哥,你放心,我不白占你便宜。你就在这儿等着,呃,差不多半小时,我让他下来哭着跟你告白!”
嘉措笑:“拭目以待。”
早春微风拂面,萧暮雨跟拉泽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手牵着手,柔情蜜意的。
洛登冲上来问他哥:“中午吃什么!”
拉泽疑惑:“店里的菜没送到?”
“没有啊哥,我想吃肉!”洛登舔了舔嘴唇儿,又补了句:“哥,上月税票好像没弄呢……”
“哎呀!”拉泽拍了下脑门儿,对萧暮雨说:“宝贝,我先出去下,晚点儿回来陪你。”
萧暮雨说:“好。”黏糊糊地抱着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拉泽走了,洛登站三楼阳台,看他二哥彻底出门了,拉着萧暮雨就往楼上跑。
洛登心想:一会儿先捅几下小妖精,捅完再让他跟大哥大圆满,这事儿必须得把二哥先支走,要不二哥得醋死!
萧暮雨瞪他:“你干嘛!”
“你啊。”
萧暮雨:?
洛登看起来有点儿着急,衣服都不脱,直接扒他裤子挤润滑。
“你怎么回事儿?”萧暮雨蹬腿儿表示抗议,腿儿蹬不起来,拗不过他。
“刚不说了吗,干你啊。”洛登裤子脱了,没扩几下就要往里捅。
“啊!卧槽,你别弄我,疼!”下面没扩张好,润滑挤了一裤衩儿,萧暮雨骂他:“你TM就这么饥渴吗!”
洛登分开他的腿咬他腿根儿,这腿可真骚真白真好看啊,“是啊,给我渴完了,想死我了!”
后穴被捅开,萧暮雨努力放松身体接纳他。洛登叼着他的嘴唇儿吻他,口水糊了一脸,萧暮雨嫌弃地推他,洛登眼眶红了。
“怎么了嘛。”萧暮雨抱着他,心想:干我还给自己干哭了,洛登你真出息了。
洛登不吭声,八倍速捅他,恶狠狠道:“干死你,操死你,干翻你,让你再跑,给你插翻翻!”
萧暮雨确实被插的有点儿翻翻,这速度也太快了,操他的他没扩张完全的穴口发疼发痒,这滋味儿说不上太好受,但他愿意满足他。
看了眼墙上挂钟:12:30。萧暮雨心想:洛登你能坚持到12:50就是有进步了。
12:40,弯东西跳了。
“洛登啊……”
“你你,你先别说话。”
萧暮雨哈哈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积攒多了,再来一次就好了。”
萧暮雨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看他这小模样儿怪可怜的,不忍心戳他脊梁骨了。
洛登给自己点了根儿事后烟,抽了两口,萧暮雨把烟夹过来,朝他吐烟圈儿:“洛登,你让我捅几下,不到10分钟以后我再也不提了,行吗?”
洛登把他烟抢回来,很狗地回了句:“我劝你攒着,今天大哥‘当值’,晚上有你受的!”
长腿支棱着,萧暮雨踢他:“帮我清理下啊。”
手指捅开穴口,引出白浊,洛登在他双腿之间,下身又起立了。但这回他能忍住了,刚才真是积攒多,忍无可忍了。
“qiuko.”
“哎。”洛登都是喊他“小贱货、小妖精、小**”什么的,冷不丁叫他名字,给萧暮雨整的挺不习惯的。
“你喜欢我大哥吗?”
萧暮雨脸红了,他刚跟洛登做那档子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会儿居然脸红了!
洛登心想:看他这模样儿肯定是喜欢我大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同时心里还有点儿不是滋味儿,MD跟我就不脸红,没感情吗!
洛登气急败坏地给了他后穴一巴掌。萧暮雨脸顿时不红了,张嘴就骂:“都让你操了,还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洛登咬牙切齿道:“大哥之前把你绑回来时说过:‘他把你强行留在朗卡,六个月时间,如果你接纳,他会离开。’就怨你,我要没有哥了!”
“啊?!”
洛登继续添油加醋道:“你是大哥磕了69里长头求来的,大哥肯定没想到,你喜欢我跟二哥,不喜欢他!他天天在这看我们搞,多难过啊,肯定要走啊!”
“谁说我不喜……”
洛登心想:你不问大哥磕头的事儿,看来是早就知道了!你知道还不跟大哥贴贴,心够硬的啊!不行,必须给大哥添柴加火,再硬的心也得给他揉碎了!
“我刚看大哥把牌匾都摘了啊!那牌匾是他做的,他肯定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啊!哎呀,完了完了,现在可能已经走了……”
没等洛登说完话,萧暮雨一瘸一拐地下床了。洛登赶紧给他把裤子提上,虽说这屋里的人都见过他**,但白天遛鸟总归是不太文明的。
萧暮雨哒哒哒往楼下跑,腿脚不太灵便差点儿摔了。洛登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的,想扶他,忍住了。他回屋取了SONY alpha,在一楼墙角偷摸录像。这重要的时刻,必须记录啊!
朗卡牌匾果然拆了,杵在一楼正厅桌子边儿,嘉措在搬东西,外面停着辆车,看来他真要走,洛登没骗我啊!
“嘉,嘉措!”萧暮叫他。
早春二月,背阴处的冰雪还未化尽,冬的寒意还未全消,嘉措站在门外的烈日下,回头淡淡地看着萧暮雨。
“那次你为什么讲英文,为什么刮胡须。”萧暮雨问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现在他已经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他想听嘉措说。
嘉措没说话,转身不看他,继续把东西往车上搬。
“你倒是说话啊!”萧暮雨急了。
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照进来的光,烈日下的他,冷若冰霜。
萧暮雨走出门外,贴近冰霜,抬头望着他深邃的脸庞,捉住他的手说:“别搬了,跟我说说话。”
他还是没说话,刀削的锋利侧脸,切开二月的冰凉。
嘉措的手很暖,包裹住萧暮雨的,淡淡道:“外面冷,回屋吧。”
小爪子把嘉措手里拎着的箱子扔地上,萧暮雨跟他喊:“我让你别搬了你听不懂吗!我走了你找人给我讲故事,让我内疚啊!我告诉你,你不磕头跟我没关系,别跟我玩儿心态!还敢钓我,录个QQ音频说‘想我’,你怎么不敢微信说呢!”
洛导在墙角录像有点儿懵,心想:这也不按剧本演啊!我插队就够对不起大哥了,你还给我大哥骂一顿,完了,以后没法做人了!
嘉措见怪不怪,被萧暮雨怼过几次后,多少有点儿免疫了。这回他终于说话了,低沉的嗓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起伏,他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你拿磕头说事儿想让我内疚,这就是你的底牌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今天一起说了,别总钓着我!”
深邃的眼望着他,眼底是无尽的黑,旁人看不出,萧暮雨却知道他在难过。他见过嘉措眼底的闪烁,他知道嘉措是热烈的,他不想再跟嘉措再僵持着,总有人要先说。
萧暮雨刚准备开口,嘉措对他说:“没有。”
他的心脏像是被拧了一下,嘉措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
嘉措不看他了,把地上的箱子搬车上。他的手很稳,脚步也很稳,丝毫没有半点儿不正常的表现。
萧暮雨冲上去狠狠地撞了下他,嘉措被撞的后退好几步。
“还装什么啊你!”萧暮雨跟他喊:“之前不是不演了吗,这怎么又披上皮了!不开心就说,为什么还要扛着!”
嘉措没想到萧暮雨会撞他,从小到大没人敢撞他,没人敢骂他,也没人看出来他在演,他在抗。
“你没长嘴,那我替你说。”萧暮雨的声音有些哑,“你喜欢我,你第一次跟我做时就喜欢我,所以你不忍心毁掉我,上完我胡子都没刮完就跑了!”
“你装只能听懂字面意思,我要什么你给什么。但我没听过哪个霸总是只懂字面意思的,你跟外面人那么圆滑,跟我装什么单纯,怕我知道你这么坏,不喜欢你吗!”
“你装外国人,是怕我不接受你们。你想先入为主让我喜欢你,让我爱你爱到不行,再告诉我你有俩弟弟。可你没想到翻车了,我喜欢你俩弟弟,就是不喜欢你!”
嘉措低着头垂眸道:“你都说对了。我的计谋被识破了,底牌亮了,我真的没什么能再拿得出手的了。”
“所以呢?”萧暮雨要被他气死!拉泽会勾引他,洛登舔着脸要上他,嘉措就不能跟他俩弟弟学学追人的本事!
嘉措又不说话了,呆呆地站在那,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上完人就跑,你给人机会说话了吗!你怕说出来给我精神压力让我内疚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他妈要你!”
洛导一看到重要环节了,赶紧架着单反出屋,找个最好的角度拍,正好碰上他二哥回来!
屏幕里的萧暮雨急头白脸的在那继续喊:“藏传佛教以‘7’为尊,你磕了69里长头,最后1公里,我给你补上了!我他妈从故宫磕长头到天安门,在北京正中央,给你把这最后1公里补上了!”
洛导在屋里懵了,拉泽离老远听到喊话懵了,单反屏幕里嘉措也懵了。
“你一声不吭把高创搞垮了,让那傻逼蹲局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呢!你的底牌都没了,计谋都被识破了,皮被我扒干净了,我他妈还是喜欢你!”二月的风冰凉刺骨,萧暮雨一把脱了外套卫衣,光着膀子跟他喊,“箍子你扔了,我他妈给你纹上了!就在这儿!”
他的心口上,纹着枚圆圈儿。
蓝天下的萧暮雨是澄澈的,他的心,他的眼神都是澄澈的。
“以后,我的每次呼吸都有你,我把你纹进我的心脏,刻在我的骨血里。”
他比烈日还要炽烈,烧化了他的冰霜。
“嘉措,我爱你。”
嘉措站在原地,他垂在裤边儿的手有些抖,完全不敢相信刚听到了什么。
萧暮雨看他没反应,又喊了遍:“嘉措,我爱你,我想要你,我他妈就是爱你爱到不行……”
他上前狠狠地亲吻他。
他不再下坠,有人把他从海底捞出来了。
唇舌纠缠在一起,呼吸融到骨血里,把彼此刻在心脏里。
烈日烧不开的寒冰,被更加炽热的人儿融化,他终于从冰中爬出来了。
那些暗无天日的孤单岁月,终于有了尽头。
他让他不再伪装,他让他学会坚强,他们互相救赎,是彼此不可替代的爱情与信仰。
69公里长头,加上最后1公里,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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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爱情与信仰都会得到救赎,所有的误解都会得到原谅,这是我之前对你们的承诺,我做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