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午饭都没吃,晚餐再不下楼有点儿说不过去。萧暮雨穿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拉泽在煮粥,洛登看到他嗤笑:“不继续歇着了?这么快下楼小心动了胎气。”
萧暮雨想掐死他,脱了拖鞋光脚跟他扭打在一起。嘉措进屋,手里拿个鞭子,好像是赶牛用的。鞭子抽了下地面,小扳手跟小泰迪霎时没了脾气,乖乖坐在板凳上。
拉泽把粥端上来,又端了几盘子肉和菜,嘉措说:“吃饭。”弟弟们乖乖端碗吃饭,萧暮雨在桌子底下踩洛登,洛登咬着牙说:“哥,我上午听楼上有人喊,好像是要什么……”
萧暮雨连忙拿个饼塞他嘴里,小泰迪扳回一局。
拉泽给他盛了碗甜甜的八宝粥,萧暮雨喝了满嘴粥沫沫。
“qiu ko.”拉泽低声叫了句。
“哎。”萧暮雨答,潜意识中认为这是在叫自己。
三兄弟齐齐望着他,萧暮雨舔舔嘴唇边的粥沫,疑惑道:“不是叫我吗?”
嘉措勾起唇角说:“是。”
洛登也跟着叫qiu ko。萧暮雨说,你得管我叫哥。洛登说,我不得叫嫂子吗?萧暮雨在桌子下踩他好几脚,嘴里塞满饼,气的像金鱼。
“明个有事儿吗?”拉泽问。他的目光依旧很温柔,萧暮雨被看得有点儿承受不起。他在喜欢拉泽的同时,又爬上了他哥的床,喝着拉泽煮的粥,萧暮雨心想:这次他也知道。
“他能有什么事儿,大哥不弄他就……”嘉措看了眼洛登,洛登不吱声了,夹片牛肉闷头干饭。
“没事儿。”萧暮雨狠踩洛登,今儿不把他脚踩废,我TM就不姓萧!
“带你出去玩儿,吃好吃的,不要钱,去不去?”拉泽抿了口酥油茶,继续笑着看萧暮雨,笑的依旧那么温柔,波澜不惊。
“去!”无论多少次,萧暮雨都会被他的温柔蛊惑。
“嗯,明儿早十点左右,我去叫你。”拉泽笑着说。
“哈,我也能叫你,就住隔壁。”洛登哪壶不开提哪壶。
拉泽看着萧暮雨,萧暮雨受不了这视线,低头小口扒拉粥。
少顷,拉泽说:“挺好,总统套房,还能免房费。”说完起身上楼了。
萧暮雨觉着他生气了,站起来想去追,然后又坐下。
追上去说什么呢。
“放心吧,我哥不会生气的,长这么大,从没看过我哥生气。”洛登嚼着牛肉在那补刀。
洛登总能看穿他想什么,萧暮雨要被他气炸了!
“我去上楼烧画!把你那些莺莺燕燕都烧光!”小扳手哒哒哒地往楼上跑。
小泰迪脚被踩麻了,站不起来,在楼下怒吼:“你敢,我TM干死你!”
嘉措说:“别说脏话。”
小泰迪蔫了。
萧暮雨在楼梯口拿个拖布杆抻脖子喊:“来吧,不干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嘉措上楼,卸了他手里的拖布杆,说:“好。”
萧暮雨惊恐:“嘉措我错了!我不是说你,卧槽啊,嘉措你放我下来,你……!!”
他被扛回屋,小腿乱蹬说:“不行,肿着呢!”
嘉措手伸进他衬衫里,抚上他的腰,萧暮雨继续可怜巴巴地求饶:“哥我真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说脏话,不该跟你弟弟生气,他脑子不正常,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萧暮雨边说边察言观色看嘉措表情。
嘉措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啊。还有……还有我不该挑衅他,我真不是想让他搞我,我对他没想法!真的!”
“还有呢?”
“啊……我……哥,我真不知道了。要不你告诉我吧,你总不跟我说让我猜,我上哪能猜到啊。”萧暮雨想起嘉措想内射不明说,提了两次体检报告那事儿,心有余悸。
嘉措把他翻过来,解开他的衬衣。萧暮雨以为又要被搞,红着眼睛小声嘟囔“就会欺负我!”
温热的手贴上他的腰,一下一下给他按摩,手掌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酸软的腰被揉按的通透。血液沿着腰椎流到四肢,后背骨骼咔咔作响,萧暮雨享受地眯起眼睛舒展身体。
“你错在,不该吊着拉泽。”
萧暮雨用枕头蒙住脑袋瓮声瓮气道:“我就不该招惹他!”
嘉措把他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跟你说你也不懂!嘉措你就是直男弯命!”让你慢点你就慢,连话都听不明白,我跟你说什么!
嘉措被他气笑:“你知道拉泽为什么去走婚吗?”
萧暮雨摇头。
“因为他想‘独占’。”
“从小阿爸阿妈给我们买的玩具、衣物都是三件,拉泽会把他自己的写上名字,铅笔本子袜子橡皮都会写上他的名字。他丢了袜子,我的给他,他不要,他说:那不是他的。”
“走婚那姑娘,他谈不上多喜欢,只是因为,她出现在恰好的时间。那年,阿爸阿妈给我们招共妻。”
“自古城回来,除了今晚,我没在店里见过他,他在生我的气。今晚他来,也是为了约你。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你如果喜欢他,可以告诉他,他会很开心的。”
这是萧暮雨第一次听嘉措说这么多话,为了拉泽,他的弟弟。
“他想独占,那你呢?”
嘉措吻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后半截话嘉措没说:如果他喜欢,他想要你,他接受不了共享,我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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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早就知道拉泽的想法。他喜欢小雨,远比现在表面看到的还要喜欢(后面会讲)。他也知道,小雨更喜欢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