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泽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好吃的,拎着好几个袋子回宾馆。开门看俩小东西蔫了吧唧的,笑着说:“咋的,又吵架啦?”
洛登闷声说:“哥,他不剪手指甲,总挠我。”
萧暮雨不吱声,拉泽拉着他爪子,给他剪手指甲。萧暮雨哭了一下午,眼睛红红的,这又要哭了。
“宝贝,怎么了呀?”拉泽觉着他俩不太对劲儿,耐心哄他。
“哥,我饿了。”洛登翻袋子找吃的。拿出一串糖葫芦咬了口,酸酸甜甜的。他把糖葫芦给萧暮雨,萧暮雨把他没吃完的那颗吃掉了。
拉泽没再问,在**垫了几张面巾纸,把袋子里的炸元宵、烤冷面、各式各样的糕点铺**。标间桌子就一小条不够大,只能在**吃饭了。
“拉泽,你怎么不定个大点儿的房间啊。”萧暮雨抱怨,黑心商人赚那么多,不给自己住好点儿的房间,爱财如命的守财奴!
“能睡觉就行呗,就我俩住,够用啦!”拉泽笑的狡诈。
“哥,你别逗他了。”洛登闷闷地接话,“晚点儿我出去取景,你陪他。”
拉泽看着他弟弟没说话。他给萧暮雨喂了颗胖胖的炸元宵,问他:“好吃吗。”
萧暮雨说:“好吃”,拉泽说:“我们过元宵节的时候才会吃元宵,还会在塔尔寺举行灯会呢,没想到你们平时也有吃元宵呀。”
萧暮雨点点头说:“炸元宵属于小吃,我们平时也有吃。正月十五元宵节,这里每家每户都要吃煮的元宵,还会赏花灯猜灯谜看晚会。”
拉泽摸摸他的头说:“原来,我们都一样呀。”
“嗯,我们都一样。”
拉泽没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也没让他弟弟出去取景。北京特色小吃铺了一床,仨人吃完这个吃那个,每吃一个拉泽都会说上两句:“糖葫芦是怎么做的呀,看这小糖人像不像你呀,这为什么要叫‘驴打滚’呀?”
萧暮雨跟他们讲这些小吃,顺带讲了些汉族传统文化。屋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朦朦胧胧的光照在他白皙的小脸儿上,嘴唇红红的,眼睛湿湿的,看上去比**的任何一种小吃都要诱人品尝。
“我下楼买包烟。”洛登推门走了。
拉泽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低声问:“你希望他走吗?”
萧暮雨还是那个回答:“我不知道,拉泽,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无论是洛登或是拉泽问他,都是一样的回答:“他不知道。”
他知道不能脚踏两条船,他知道感情要从一而终,他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知道这样做不对,道德束缚情感,理智与感情相互挣扎,最后,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拉泽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嗓音抚平他内心的激**:“你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我们来替你回答,好吗?”
拉泽的眼睛含着波光,他是那么美好。萧暮雨差点儿就被这罂粟花蛊惑点头说可以,毕竟他从未拒绝过他。
“不好,拉泽,不能这样的。”他还是拒绝了他,拒绝了他们。
刻在骨血里的文化,不会接受这种背德的情感,他不允许自己这样。
“你说过想要独占,为什么要这样?”萧暮雨岔开话题,故意道:“我觉着你不爱我了。”
拉泽含着糖人舔他的嘴唇:“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拉泽,你温柔漂亮,有钱又会撩,追你的人得从九寨排队到黄龙吧。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但是我知道自己没什么优点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啊。”拉泽看着他,声音还是很温柔,语气有些哀伤,“你走了,我打过你的电话,每天都有打。联系不到你,我很难过。我拉不下脸来找你,甚至不想再喜欢你了……”
“拉泽,我每天也有想你的,我想下个假期去阿坝州找你,电话卡我扔完就后悔了,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拉泽抱着他解开他的衣服,吻他胸口。萧暮雨回抱他带着哭腔说:“你别不喜欢我呀……”
“qiu ko,我接受不了共享,以前是,现在也是。”拉泽看着他胸前新旧交替的吻痕,眼里透着偏执与疯狂。
教你开车时,我的心跳随着车速加快;在桥上与你接吻时,古城钟声与我的心跳一起震**。我承认刚开始是故意勾引你,但现在……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如问我能不能不喜欢你。我让洛登来找你,是以为他不弯!他把你带回来,大哥不会跟我抢,你只能属于我!”
拉泽掐住萧暮雨的脖子,萧暮雨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边摇头边哭。
拉泽放开他的脖颈,又抱住他。他的声音不再温柔,变得低沉沙哑:“他是我弟弟,我不会跟他抢,但也不能把你让给他。我见不得他伤心,更见不得你难过。”
萧暮雨泪如雨下,哭的说不出话。拉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他不该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他的神祇是那么美好,他把他拉下神坛,让他喜欢他。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的,吓到你了吧。”拉泽把**的小吃收好,又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看着他。
“拉泽,我喜欢你。”萧暮雨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只有你,从今往后只有你,好吗。”
商人以退为进,步步紧逼,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看着他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萧暮雨说了,他把他的七年,他的过往,他的关系网,他的生活,全跟拉泽说了。他哭着说了半宿,最后他说:“拉泽,我喜欢你,你想听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
隔壁房间,笔电支在桌子上,屏幕上闪着“高创”投资的所有公司。烟灰缸里堆满烟蒂,艺术家修长的手指翘着桌面,嘴里叼着烟做了张脑图关系网。
敲门声响起,洛登开门,来人皱眉闻一股子烟味儿,伸手把他嘴里的烟掐灭了。
洛登把桌儿上的炸元宵给他哥:“晚上二哥买的,挺新奇,qiu ko给你留的。”
他打电话摇人那会儿是下午,晚上只有一趟航班,需要中转。嘉措火急火燎赶飞机哪能吃好饭。他哥不爱吃甜的,他得说是“qiu ko”给他留的,他哥才会吃。
嘉措吃了颗白白胖胖的炸元宵淡淡道:“这下在北京也团圆了。”
洛登又想抽烟,嘉措看着他,他忍住没抽。
嘉措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双手交叠在在腿上。他的嗓音很低,能轻易地将担保公司拒之千里。此刻,他稍稍拉高声调,看着他弟弟:
“来说说吧,怎么做,能让他们死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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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今天都有没有吃元宵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