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时往前走了两步,对方的修长食指就精准勾住了他的腰带,轻轻往浴室里的一扯,等人进了门,直接摁在了墙上。
热切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了上来,勾着他的唇齿婉转缠绵。
他的北北,也想他想的紧呢。
顾之时反客为主的带着项北跌进了浴缸里,扒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扔了出去。
“想你了。”
“哪里想?”
手指轻轻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下滑,所到之处仿佛烧起了一层烈火,就连水池里的水,都不能灭了。
“哪里都想。”项北轻轻说。
一场鸳鸯戏水自是不必说,每每这种时候,水缸里的水,总是会溢出来,像是海浪排击着礁石一样,流淌在地板上。
缠绵又热烈的情事完毕,把手脚酸软的人抱回**,顾之时抽空点了个外卖。
项北浑身酸软,总觉着这种事可比军训累多了。
躺在家里的大**,有种灵魂都得到了休息的感觉。
“时哥,我军训的时候,有个教官跟你有点像,当时我又累又想你,都看傻眼,差点冲出队伍扑上去,等人家走进的时候,我才瞧出来,也没怎么像,都没你一半好看。”
顾之时抱着怀里的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差点冲出队伍扑上去?小心人家揍你。”
“还不是想你想的。”项北往他怀里拱了拱,一笑露出两排灿烂的小白牙,看着那叫一个可人。“那你想我吗?”
“咳,偶尔没事的时候也会想想。”
项北笑的开怀,“我听陈飞哥说,你们最近一点都不忙,大多是时候都没事。”
顾之时老脸一红,“有空跟陈飞联系,没空回我的微信?”
“哎呀,那天是睡着了,你还一直记着呢。”
“不跟你玩笑了,这半个月有没有送上门的女同学、男同学?”
项北瞧瞧的吐了一下舌头,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他身边安插间谍了。
“你怎么知道?”
顾之时正色道:“我看上的人,自然哪哪都是好的,别人也喜欢这有什么难思考的吗?”
“那这么说,我也得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送上门的男妖精、女妖精?”
“可以呀,知道反将一军了。”
两个人胡闹了一阵子的,外卖就送了过来。
都是项北喜欢吃的菜,在熟悉的餐馆定的,送过来都还热着。
刚才消耗了些体力,最适合饱饱的吃一顿。
拢共就能在家里住两天,星期天下午就要返校。
每一分钟就变得格外珍贵起来,两个人简直成了连体婴儿,恨不得走到哪里都要一起。
以至于林瀚文和暮沉他们捎带了些土特产的送过来的时候,差点惊掉了下巴。
某位姓顾的大佬和小项北腻腻歪歪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实在不正常,实在没敢就留怕狗粮太多撑着自己,搁下东西坐了十分钟就走了人。
见鬼似的齐齐坐在车里愣神。
林瀚文:“时哥刚才看项北那是什么眼神?”
暮沉:“啧啧啧,眼睛里跟长了线恨不得把人拴上似的。”
林瀚文:“你有没有觉着项北和时哥从厨房里切水果出来的时候,小项北的嘴有点肿了?”
暮沉:“反正不可能是偷吃水果吃肿的,怕是被时哥偷吃了嘴吧。那么一本正经的一个人,现在这么会玩吗?可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还很微妙,时哥话里话外不是挺不怕人家放在心上吗?”
林瀚文:“可能大佬也逃不过真香定律吧。我就是觉着顾大佬在绷人设,你明白吧。”
暮沉使劲点了点头:“原本多内敛一个人,情感这方面越来越外放了,不过他的人设不是上次你瞧见被小项北摁着打屁股就崩了吗?”
林瀚文:“求你,千万别提,万一时哥知道,我怕他弄死我。”
副驾驶上的人轻笑了一下,“那你担心什么,就算他不念在之前的情意。那你们现在这种总攻转受的,也算是同病相怜了,看着这个份儿上他也不会怪你的。”
林瀚文发动了车子,越想越难过:“我受了,也就受了吧,你不觉着时哥这种人受了,还搞年下,很让人费解吗?小狼狗也太强了。”
“嗯,不光受了,看他那眼神,还是个诱受。”
“我的妈呀!这太魔幻了,早知道时哥能当诱受,当年我就上了。”
暮沉心累的瞥了他一眼,“两个孩子的爹了能不能要点脸,我看最近就是顾云城折腾你折腾少了,想的还挺多。”
……
“林叔叔和暮沉拿来的这些里有腊肉、腊肠,咱们中午吃煲仔饭吧。”项北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顾之时从他手里接过来,留了两根腊肠放在了桌上,剩下的全部整整齐齐放进了冰箱里。
“你会做煲仔饭吗?”
“不会,但是可以看视频学,你给我打下手。”
顾之时浅浅一笑,“好”。
“先来几个香菇泡水,然后把腊肠切片……”
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煲仔饭又实在是个简单的东西。
砂锅上煮上米,剩下的食材准备好了,就是等待的时间了。
厨房里安了空调,并不闷热。
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的年轻人守在锅灶前的画面,突然变得美好的起来。
顾之时曾经吃过一家餐馆,水平一般,食材用料中上,却因为厨师长得帅,饭菜卖到了一个高了一个档次的价格,门店的生意还特别红火。
他一度对这种营销方式嗤之以鼻,并且完全不能理解那些去吃饭的人图的什么。
喜欢帅哥,买点真正好吃的东西,回家去看电视不好了。
今时今日才突然理解,一个好看的厨师先生,确实十分下饭。
“北北,我饿了。”
一个吻印在了厨师先生的后颈上,温热的感觉,让人有些发痒。
“嗯,得等一会,米要多煮一会。”
“那我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好吗?”
“你想吃什么?唉唉唉?”想准备去给人拿的厨师小先生双脚离地,被放置在了擦拭的干干净净,一直闲置的一大块料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