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年,在一起第六年,两个宝宝一岁,新鲜感退去,生活中的琐事堆积了上来。
顾之墨最近总觉着,陈飞对他有点冷落了。
难道“第三年的见异思迁”要在他身上应验了。
还有即将到来的“七年之痒”!
生活终于要对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楚楚可怜的他下手了!
难道他很快就要沦落到抱着两个孩子被抛弃的地步了吗?
顾之墨想了想自己的年纪,自己都不好意思叫自己小鲜肉了,也不算是小奶狗、小狼狗了,肯定是不符合飞飞的品味了。
不是他一惊一乍,是最近陈飞确实早出晚归,还神神秘秘的,开始对他有秘密,再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对他说的飞飞了。
顾之墨一手抱着一个崽子,养在一块的小团子,真是越长越像。
儿子更亲他些,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粘人精。
闺女一小丁点,也不知道哪来的高冷女王范,像极了漂亮的傲娇小母猫,轻易不给摸,不给碰,高兴了乐意让人抱抱,但陈飞碰这小没良心的就随时乐意。
刚下班,在家换了身衣服就又走了,说是有个饭局。
顾之墨大方的目送着他出门,“放心去吧,我会在家带好两个宝宝的。”
等人一走,扭头就到洗衣间里把陈飞昨天晚上换下来初·慕的衣服拎了出来,使劲闻了两下。
没有女孩子用的香水味,但有种甜甜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的东西,反正不是他的味道。
“儿砸,你闻闻,你爹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狗子了。”
小宝宝乖巧的嗅了一下,才刚一周岁,也实在不能给他什么连贯的答复,奶声奶气的吭哧了半天,只会甜甜的叫“粑粑~”
小公主说话比哥哥快,会说不少音节了,此刻却端着一张高冷脸,一脸:爹地你瞧我愿意搭理吗的表情,被他抱的不舒坦,干脆自己滑下去,往堆着两件陈飞爸爸衣服的洗衣篮里一趟,跟顾之墨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要不是飞飞和伯伯们宠着你,我就打你屁股!”
小公主神色淡漠的看他,爹地你就过嘴瘾吧,反正我不信!
在眼神的沟通中落败的顾之墨,默默撇嘴,行吧,你赢了,这么傲娇以后哪个男孩子肯娶你。哎?不对,我闺女这么好看,傲娇点怎么了?
此事顾之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公主不光是漂亮这么简单,往后的日子里以各种优秀的成绩甩了同龄的男孩子十八条街,二十五岁之前,无数优秀的男人臣服在她的高跟鞋下俯首称臣,没一个敢跟她搞对象的。
这衣服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顾之墨坐在小板凳上犯愁,他总感觉婚姻似乎出了问题,并不想去找人去查一查,一旦动用了关系,查了这件事之后,可就覆水难收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两个团子哄睡了,钟表上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陈飞还没回来。
什么饭局要吃到这么晚?
晚上十点多,陈飞回来,似乎很累的样子,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了,转头扎进了浴室,洗干净了吹干了头发,沾了枕头就睡了。”
虽然他们都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但也实在算不上年纪大没有精力了,这算怎么回事。
顾之墨算了算,已经五天没有深入交流了。
去年刚有了两个宝宝,为了照顾孩子,减少夫夫生活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孩子们都一岁了,晚上也不闹觉了,保姆阿姨考察了这么些时间确实是可以放心交给她看着的,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呢?
肯定是外头有人了吧,把精力全给了外头的人,这才没精力留给自己。
顾之墨翻了个身,静静望着窗外的月亮,眼眶有些湿。
他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爱上了他,以为得到了他的一辈子,可这才几年,怎么就走到了这么个地步呢?
一夜无书。
今天是休息日,陈飞简单吃了早饭,又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出了门。
顾之墨低头看了一眼在游戏区里玩的正开心的两个小团子。
外头阳光正好,这个家却要破碎了
他绝望的上楼换了身衣服,跟着追踪器,开车追到一处商住两用的写字楼,上了楼,放轻了脚步,走到门边。
这间屋子用的玻璃门,从外头能瞧见下半边,上半边用的磨砂玻璃。
呵,这算是什么地方。
顾之墨苦笑了一下,从外头望进去,能瞧见两个男人的腿,和从门里传来隐约的嬉笑声,其中那个穿黑色裤子的是陈飞
好歹没干出脱了裤子的事情来,可现在没干,之前也没干吗?
他把陈飞捧在手心里,知道不该这么想他,可现在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能让他不想吗?
这是做什么?是正在做什么准备工作吧,都已经给外头的小三儿开公司了
顾之墨觉着自己从前很苦,像是有人打碎了玻璃瓶把玻璃片一片一片的插在心口上,有了飞飞,有了孩子,就像是把碎玻璃全部拔了下来,用胶水粘好了,可现在瓶子又碎了,割在心口上揉进肉里疼的厉害。
没必要在继续熬下去了,顾之墨快速的敲了两下门,穿牛仔裤的男人听见敲门声快速跑过来开门。
门被拉开的那一刹那,他抡圆了拳头,一拳砸了上去,当场把人砸到在地。
敢撬我的人,不把你揍成亲娘都认识你,我就不姓顾!
听见声响,正在用打气筒吹气球的陈飞,手上一没收住,气球当场爆了一个。
顾之墨即便是怒火中烧,想弄死蜷缩在地的小三,却也本能的被声音吸引了过去。
只见这大房间里布置的格外用心,蜡烛、蛋糕、气球、爱心,墙上还沾着几个大字——祝墨墨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那,那地上的是是
“顾娇娇!我要告诉时哥你打我!”
“嫂嫂子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