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可是您亲孙子,这么说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您怎么能盼着我被欺负呢?”
“你那混蛋性子,我能不知道,平日里欺负别人欺负惯了,小时、阿珩又宠的要命,就该有个人治治你!不然你还不得上天啊!”
顾之墨干干一笑,“可要是人家拿您孙子当替身呢?”
顾老爷子一愣,把手里的奶瓶调整了一下方向,给酥酥团子喂进去。
“替身?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谁为了替身上进到这种程度?”
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把玩着从桌上捞过来的小摆件说:“兴许是太遗憾了,把当年没成功的白月光的爱,全部投入到这么个替身身上呢?”
“那你不正好坐享齐人之福。”
顾之墨:“.”
顾家一个个都是人精,到了他们这一辈里,这个看着不成器,整天瞎闹的顾小三爷更是人精中的翘楚,哪里能不懂陈飞对他的心思。
只是爱情这种戏,往往会并且掉那些清晰的理性,把骨子里那些任性自私的东西调出来,产生疯狂的占有欲。
也不过是个连告白都没有过,至多算是有点暧昧的男同学而已。
听在他耳朵里,已经给陈飞和那个不知名的同学脑补了一处情深不寿,相爱不能相守的情感大戏,顺带把自己安排在了可怜的小白花位置上。
算计了那么久,到头来被人给当替身了。
“牛肉面好了吗?我都快饿的不行了。”
他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念叨,旁边欢快的逗孩子的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刚过了半个小时,你吃了那么多点心,怎么还喊着饿?”
“兴许我还在长身体呢,老话说:男长二十五。”
“呸!你都五六年没长了,要点脸吧。”
酥酥团子吃了奶,已经趴在太爷爷怀里乖乖睡了,笑模样看着那叫一个可人疼。
老爷子看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孙子,突然问:“你不会打算在我这赖几天吧?”
某娇娇立马做乖巧可怜状:“不行吗?爷爷。”
他就不爱看小混蛋这副糊弄人的皮,“顶多留你吃了午饭,趁早滚蛋,你自己心里有点子不舒坦自己想法子解决,在我这窝着算个什么事。还还意思跟人家陈飞计较,你之前那些个花头,连起来都能排到后墙根了,人家跟你算账了吗?被仗着人家喜欢你宠着你,就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可怜的小替身的顾之墨可不管他那一套,嘴上答应着,耳朵里早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酥酥我倒是能帮你看着几天,等什么时候回国再来接他吧。”
老爷子嘴巴叼,家里用的是从国内请来的好厨子,做的一手好菜,一碗牛肉面做的也是极其讲究,鲜美可口。
端上饭桌给顾之墨吃了,嚷嚷了半天的主儿,怎么吃怎么不满意,到没有挑出什么毛病来,就是眉头皱的有点紧,也没吃几口,剩了大半碗搁着不肯吃了。
“那我先回去了。”
顾之墨拎起外套,弯腰摸了一把睡在的团子的小脸袋,撑着伞出了门。
管家的在一旁收拾餐桌,含笑说:“小少爷走的急,也没拿您给备着的礼物。”
老爷子拿过剩的半碗牛肉面,自己端着吃了,“哼,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的回陈飞那去,不知道去哪鬼混了。这孩子从小缺爱,长着长着就长歪了,感情这方面有点太霸道了。”
“总归小少爷心里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太伤心人。”
老爷子点了点头,转瞬啧了一声,“我觉着你这话是拐着弯的说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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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雨很大,却没什么风,不至于吹飞了路人的伞。
撑着蓝色大伞的男人七拐八拐,绕过人行道上的水洼,走进了一家闪着彩色灯光的酒吧。
“折云,这边。”
进门的人在角落的红沙发里找到了人,快步走了过去,桌子上已经点好了他喜欢的酒。
“你什么时候来遁城的这才找我。”
“才来没两天,怎么样我听说你想不开要读博了?”
“别提了,还不是能力太强学校不肯放人。你怎么样,听说你最近找了个正经的男朋友,彻底从良了?”
“从良?”闪烁的灯光打在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嘴角上勾起来的线**漾着一条迷人的弧度,“虽然你这个词用的不恰当,但从良是不可能从良了,别乱信谣言。”
折云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行啊,今天不醉不归。”
“干嘛不醉不归啊,我什么时候醉了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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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了。
陈飞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的,烧好了一壶茶,从冰箱里拿了些吃的,心里盘算着要不去煮碗夜宵,等他回来就可以直接吃。
可墨墨也许不饿呢?
十点十分,家里的没还是没人推动过。
雨已经有些小了,却没停的意思,推开窗户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摸了件外套套在身上,站在窗户口往下看从远处驶来的一辆辆汽车,最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辆。
十点半,吹了半天风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从桌上拿过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号码有些的犹豫。
想了半天还是拨了出去,悦耳的铃声在耳边响起,却没人接。
陈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搓弄着手指,没有打第二个。
十一点钟,房间里的灯都亮着,坐在沙发的人拨通了陈修齐的电话。
“喂,爸,您能帮我问一下墨墨现在是不是在爷爷家吗?”
“好,你等会,我让德垣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嗯。”
大约只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那边就回了话,“说是中午十一点多就走了,怎么他没回家吗?”
陈飞含混的应了一声,像个的不省心的小孩,连谈恋爱的事情都自己处理不好,大半夜的还要麻烦家长。
“没事,可能是去朋友家了,不早了,您休息吧。”
陈修齐听得出来他不太想深说,只好挂断了电话。